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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宿川也是不會隨便開口詢問江灼的。 此刻聽江灼一解釋,他才恍然大悟。 第123章打臉預備 掌理靈華派的信物是掌門令牌,鎮派之寶卻是五行印,這印章是彩玉刻成,可以合拼成一個,也可以一拆成五,上面的字分別是“愛、執、貪、死、生”,在靈華派的法力加持之下,能夠調遣五行,威力很大。 在何箕當掌門的時候,這些東西自然都在他的手中。后來有一次,又被他以“門派上下應該同心戮力共同合作”為理由,將五行印分別分給了靈華派中的另外五名弟子掌理。 這五名弟子的身份每個都很不一般,有的是前輩長老,有的家中勢力很大,也有的是天資聰穎出眾野心勃勃之輩。他們的共性就是好勝心極強,絕對不愿意被別人壓下去一頭。 這樣的人,又獲得掌管五行印的權力,自然不肯輕易放手。不但將自己那份權力緊緊抓住,甚至連別人手里的都想弄來。 所以這事一出,整個門派上下又怎么可能同心協力的起來?等于是生生被何箕鼓動著分成了五股勢力。 不過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也沒有人懷疑何箕是故意為之。畢竟不會有人傻到身為掌門還要故意去分自己的權力,即使對此有不滿不能理解的人,也只當是他決策失誤。 那個時候江老還在世,知道這件事之后將何箕狠狠地罵了一通,并罰他禁足一個月,抄寫十萬經文。但雖然如此,畢竟何箕才是現任掌門,他的尊嚴和威望需要在弟子們面前維護,他已經下達的命令,江老總不能再給撤回來。 于是為了補救,他又請那五人上門做客,并以言語敲打,讓他們簽下承諾書,保證忠于門派,絕無分裂獨立之心。當時江老多年威嚴仍在,縱然這幾個人都是性格桀驁不馴者,卻也不敢反抗,乖乖簽下承諾,這事才算作罷。 當時江灼也不過十幾歲,雖然在他的心目中,也覺得師父這件事做的不大合適,但畢竟這么多年來除了這一件事之外,何箕再無其他半點行差踏錯之事,對江老恭敬孝順,對江灼溫和疼愛,所以他并未設想更多。 這事過去一年之后,何箕卸任,不知所蹤。 江灼唇邊噙著一抹冷笑:“直到發現他不是好人之后,我才重新把這件事翻出來想了又想。可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故意安排的。” 云宿川會意道:“這么說,他挑出來的人選肯定也是別有深意的,說不定何箕手里就掌握著他們什么軟肋……” 江灼一點頭,涼涼地說:“你真是和他一樣壞,我一說你就懂了。” 何箕要離開門派,自己默默地走是一回事,攜著本門法器和掌門信物潛逃又是另一種性質,當時江老在世,他羽翼未豐,自然不能那樣明目張膽地叛門,所以必須把手里的東西留下。 可是何箕只是暫時放下了權力,又想給自己留出一條后路來,他就必須做好這樣東西還能被收回來的準備。 將五行印分別這樣分到五個人的手中,一方面讓他們相互牽制,誰也不能一家獨大,為江灼以后的接班設置障礙,另一方面便如同云宿川所說,這五個人多半有什么把柄攥在何箕的手里,他日后回來,想要把東西重新收走,也就更加方便了。這招玩的實在是夠漂亮也夠陰險。 當初也正是何箕埋下的這一手,以至于江老剛剛去世的時候,江家發生爭端,江灼幾乎沒有調動人手,選擇獨立解決了大部分爭端,以免讓本來就動蕩的形勢更加不穩。 “還有一個月。”江灼道,“就是祖父靈前魂燈燒盡,下一任掌門接位的日子。太平不了。” 他說是這么說,語氣中倒也沒有太多擔憂之意,云宿川眉頭皺起,本來轉頭要跟江灼說什么,結果眼角余光一閃,突然發現了江灼身后墻面上的那副壁畫似乎有點問題。 他連忙走了過去。 雖然這個時候的光線有點暗淡,畫上的很多細節看不清楚,但云宿川依然發現,在江灼身后畫的是個巨大的鬼像。畫像上的惡鬼通體漆黑,面目猙獰,兇神惡煞,看起來甚是可怖,面前還有不少呈躍動狀的火焰。 云宿川瞇著眼睛仔細一看,心中便是一突,說道:“鬼差?” 江灼本來沒管他在干什么,聽云宿川這樣一叫才放下手上的事情跟了過去:“什么鬼差?” 云宿川道:“你看這畫,剛才我沒注意,以為就是普通的惡鬼圖,其實它身上的衣服被這些火焰給擋住了,這是地府官差的服飾。墻上畫的不是惡鬼,是鬼差。” 江灼跟著仰頭去看,發現云宿川說的果然沒錯,而那鬼差此時一手中持有利劍,一手中鐵鏈繞臂,臉上一副咬牙切齒恨意深刻的模樣,眼睛直愣愣看著東南方,像是那里有什么讓他十分憎惡的東西。 畫上的東南方什么都沒有,江灼和云宿川不約而同地順著鬼差的目光看向整片墻的對面,發現那里正對著的是810號辦公室。 云宿川輕聲道:“鬼差恨的,是這間屋子里面的東西?” 江灼道:“你為什么要小聲說話?還得趴在我肩膀上說這么明顯的廢話。” 云宿川氣道:“你這個人有點太沒意思了!氣氛嘛,這個時候應該有一點神秘感吧!” 江灼道:“不用那么麻煩,你不就是鬼嗎?在這里飄來飄去就已經很有氣氛了。” 云宿川呸了他一聲,一腳把810給踹開了。 他看著氣勢洶洶,其實開門的時候心里已經提起了最高警惕,可惜門被打開之后里面什么異常都沒有,辦公桌、沙發椅、一摞摞的文件,這是一副再標準不過的辦公室模樣。 可是正常過頭就是不正常了,江灼道:“外面的樓道里都是一副裝神弄鬼的神棍勁,沒道理辦公室里面這么正常吧?這人看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桌前,隨手拿起一摞文件翻了翻,發現上面打印出來的都是各種經典口訣和陣法,相應的還標有這些口訣和陣法每一回被使用的日期和地點。 云宿川道:“什么東西?” 江灼將文件扔下,道:“學習筆記。” 云宿川搖了搖頭,目光在房間里梭巡,道:“不可能這么正常,鬼差既然虎視眈眈盯著這個地方,做出隨時準備對抗的震懾模樣,說明這里一定有什么需要它如此緊張的東西。” 江灼道:“問題是你先想想那畫是誰畫的。肯定是這公司里人的布置對吧?他們自己往這里放了點古怪的東西,再自己在外面擱上一幅畫,這不是有病嗎?” 云宿川失笑道:“你也不要這么簡單粗暴……”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神色一凜,警覺地向著門口望去,與此同時,門外也傳來了“噠噠噠”三聲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