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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生之花的生命力被消耗光,她們偷得的人生自然也會走到盡頭。 可是他沒想到,年新雨竟然會是這種死法,雖然過程緩慢了一些,但相應的痛苦卻會加長。 他盤膝坐在床上,問云宿川:“那告訴年新雨這件事了嗎?” 云宿川無所謂地道:“當然告訴了。她是個犯人,又不是什么需要呵護心理狀態的嬌花,這事沒人有義務瞞著她——反正發現的太晚,已經不能做手術了。她頂多也就是一個月的事。” 他告訴江灼:“我去了趟特案組,給你請了兩天病假,然后又把單靜和苗翰亮的事報告上去了。組里面聽說年新雨是重生的,都很重視,立刻對她進行了詳細審問,想看看是否能從年新雨嘴里提前預知到一些情況,可以提前防范。” 年新雨別的沒有,出道這些年就是錢多,捧她的人當中也不乏一些高官富商,她被拘押之后還在暗戳戳地花錢打點,本來還抱著點脫罪的希望,結果得知自己居然得了絕癥,簡直是當頭一棒。 警察將診斷書給年新雨看的時候,她完全不能接受,發瘋一樣嚎啕大哭,但很快就被押入了審訊室接受審訊。 雖然這樣很不人道,但是為了珍貴的信息資料,殺人犯也不需要人道。 江灼想起小時候剛見到年新雨的時候,她的眼中仿佛充滿了一股不顧一切的斗志,干什么事情都很拼命,努力地想把生活過好。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在江老的資助下從那個小山溝里走出來,從千人萬人當中脫穎而出,成為明星,掙下萬貫家財。 她確實已經很努力了,已經超過很多人了,奈何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年新雨如此,楊辛鋒如此,單靜和苗翰亮的感情也是如此——重生不是萬能的,也未必能將所有的一切都挽回。因為即使重活一次,人還是那一個人。 江灼思考的很嚴肅,很認真。 云宿川坐在床邊,把江灼帶回來那只裝死兔揪著尾巴拎到手里,一上一下扔著玩,臉上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仙女棒的效力已經過了,可憐的兔子無法逃出生天,隨著它飛起來又落下,斷斷續續的罵聲也不斷sao擾著江灼的思緒。 “我靠你手咋這欠?別尼瑪扔了!” “媽的老子頭暈,再不把老子放下,踹、踹你了啊!” “干啥呢干啥呢,你等一會老子降落了不削死你丫的!” “孫子,有本事放我下來,咱們單挑!” “……” 江灼忍無可忍,就在兔子又一次飛起來還沒有成功返回到云宿川手中的時候,眼疾手快地一拍,將風中凌亂的裝死兔按到了床上。 兔子:“我……靠……” 云宿川抬眼,江灼沒好氣地道:“你都多大了還扔這東西玩。” 云宿川聞言看了那只兔子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兔子明明知道他應該聽不見自己說話,還是嚇了一跳,一下子縮住了不敢再罵。 云宿川笑了笑道:“我看你剛才在想事,怕說話會影響你的思路,反正手上閑著也是閑著,就把它拿過來扔著玩玩。這兔子長得怪欠的。” 裝死兔:“……尼瑪尼瑪尼瑪啊!” 江灼道:“我也沒想什么,就是看年新雨這個結局有點感慨。還有今天單靜磨磨唧唧說了一大通他和苗翰亮那點破事,都要把我給洗腦了,剛才做夢都是他在訴苦。” 云宿川摸了摸下巴,道:“那都是他自己找的,誰讓他好端端的非得跟個男人攪和在一塊呢。” 這話有點偏頗了,還真不像是云宿川說出來的,江灼覺得不大贊同,下意識地就反駁道:“這跟和什么性別的人在一塊可沒關系。你頂多也只能說是苗翰亮人不行,現在這個社會,同性戀異性戀本來也不過是一種選擇而已,影響不大。” 他說完之后卻見云宿川笑吟吟的,也不知道在美什么:“你聽沒聽我說話?” “聽了。”云宿川笑著說,“我就是看這件案子解決了心情好。行啦,你病還沒好,再躺會吧。” 當初江灼剛剛確定楊辛鋒是重生者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件事秘密匯報給了特案組組長曹聞溪。曹聞溪對這件事高度重視,立刻對楊辛鋒進行了秘密審訊,以期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關于未來的重要信息,及時排查危險,掌握相關機密。 單靜死的毫無征兆,沒來得及審問,到了年新雨這里,卻是也要經過這一程序的。 年新雨心情正差,她沒想到機關算盡,結果自己最后居然查出了絕癥,整個人萬念俱灰,本來什么也不肯配合著說。 可是特案組自然不會因為她死到臨頭了就多客氣幾分,各種審訊手段用下來,僅僅是過了十八個小時,年新雨便松了口,把自己重生一回預見到的重大事情全部交代了一遍。 其實本著不放過任何一點危險因素的態度,問是問了,大家對她的回答所報希望不大。年新雨畢竟是個娛樂圈明星,即使重新活了一世,她的身份也注定了不會接觸到什么特別重要機密的消息或者未來會出現的尖端科技,問到最后,篩選出來最有意義的事情只有兩件。 一是再過七天,將有歹徒持刀沖進小學校園行兇,導致老師與學生們三死七傷,特案組根據年新雨提供的信息,向公安局傳送了文件,兩方提前幾天便已經各自派人在學校周圍埋伏,防范歹徒。 另一件事,則是有關于一檔綜藝節目。 這檔節目叫,顧名思義,走的是恐怖主題,節目組布置各種恐怖場景,安排嘉賓明星在其中上演逃生游戲。 因為主辦方財力雄厚,砸錢毫不含糊,整檔節目制作精良,請來的也都是當紅流量大咖,因此在一年之前一經播出,極受歡迎。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趁熱打鐵繼續推出第二季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但節目組卻遲遲沒有動靜,弄得不少觀眾們怨聲載道,十分記掛。 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除了最后的勝利者,參加過第一季節目的嘉賓,在現實中都會死亡,而且是和游戲里一模一樣的死法。 ——這是一款受到詛咒的綜藝。 當江灼養好了病重新回來上班的時候,就看見了年新雨的相關交代。按照目前的時間節點,第一季的嘉賓已經有一位死亡,關于那次命案的相關卷宗,也已經被調了出來。 死者是個唱跳型歌手,性別為女,名叫徐璇。當時她在游戲當中也是第一個出局的,原因是密室逃生的過程中不慎碰到了一個魚缸,觸發機關。 而就在上個月,徐旋本人在國外度假的時候被發現死亡,死因是在家中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踩水滑到,將旁邊的大魚缸碰翻,魚缸在地面上砸成碎片,碎玻璃正好將她的氣管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