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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川答應了,笑著道謝,作勢離開去打電話,等兩位老人走了,他立刻又兜回了單靜家的門外。 苗翰亮剛死不久,她就不在家住了,這到底是個巧合還是有所謀劃?單靜在整件事情當中,真的扮演了一個無辜妻子的角色了嗎? 這次,云宿川沒有再猶豫,直接結(jié)了個跟江灼在球場外面時一模一樣的印,低聲念道:“雷霆萬鈞,神力灌體,破!” 這句咒文一念完,他修長的手指隨即飛快轉(zhuǎn)換動作,又念了一句:“萬物靜寂,屏退靈通。” 門鎖炸開,造成的動靜又被云宿川后一句咒文布下來的屏蔽結(jié)界擋住了,因此周圍無聲無息,云宿川壞事做到底,干脆地將門一推,大搖大擺進入單靜家中。 這里的布置跟他上次來沒有什么兩樣,唯一不同的恐怕就只有地上沒有了苗翰亮那具尸體,窗前也沒了他的畫,看來單靜是真的沒搬家。 整個房子沉默而寂靜,仿佛全無半點生機流動,泛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死氣。如果說上回是因為剛剛鬧出了人命,事隔多日之后,還給人這樣的感覺,那就說不通了。 云宿川深吸口氣,沒有忙著尋找,反倒靜靜站在房子中央,閉上了眼睛。 他閉上這一雙眼睛,身體上所有的其他感官卻仿佛都變得靈敏異常,云宿川能感覺到,自己仿佛置身于水波當中,水是深濃的黑色,正一波一波地從整個房子的東北側(cè)涌來。 但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卻好似又有一抹隱約的生機,就在他身畔不遠的地方,若斷若續(xù)。 云宿川睜開眼睛,猛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窗臺上擺著一盆很小的紅色花朵。因為窗簾也是紅的,兩相混色,他一開始幾乎沒有注意到。 云宿川走過去,將花盆端起來端詳,只覺得這朵花作為單靜家中唯一一樣有生命的東西,長得非常奇怪。 整朵花嬌艷欲滴,花瓣層層重疊,開的甚為繁盛,其間更是散發(fā)出陣陣幽香,但其花莖卻是筆直細長,上面連一片葉子都沒有,看起來分外違和。 云宿川憑直覺本能地感受到這花多半不是什么好東西,只隔著花盆端詳了一會,沒敢用手直接觸碰,找了個塑料袋,將花套在了里面放到一邊。 他又向著房子的東北側(cè)走去,那里正是云宿川方才閉上眼睛時感受到的黑水來源。 他走進去之后推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單靜和苗翰亮的臥室。 云宿川走進那件臥室之后,根本就不需要特意感應,僅憑雙眼就能看見絲絲縷縷的黑色陰氣摻雜在空氣當中,沉浮流動。 他體質(zhì)特殊,這樣一進門,所有的陰氣剎那間停止流動,僵在了空氣當中。 云宿川似笑非笑地說:“欺軟怕硬。” 他已經(jīng)看清楚了陰氣的源頭就在床頭柜那里,沒再說別的,徑直前往查看。身形過處,手指輕拂,黑色的陰氣仿佛成了某種有分量的物質(zhì),紛紛散落遍地,空氣重新恢復清明。 云宿川拉開床頭柜,迎面就遇上了一雙邪惡的眼睛,正在冷冷瞪視自己。 他垂在身側(cè)的左手已經(jīng)捻成了劍訣之形,半抬起來,警惕地凝神看去,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是塑料珠子做的,再將櫥門開大一點,里面坐著一個布娃娃。 云宿川摸了摸鼻子,沖著娃娃翻了個白眼。 他摸出一雙薄手套戴上,用兩根手指將布娃娃拿出來打量,發(fā)現(xiàn)這玩意同市面上精美的兒童玩具不同,制作的非常拙劣。 它的整個身體使用白色的布料裹成,塑料眼睛縫的一上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那兩根過粗的歪眉毛給人造成了錯覺,它的眼神無端兇狠,慘白的面頰上還不知道用什么東西蹭上了兩團死板的紅暈。 娃娃身上穿著一條金黃色的裙子,表情乍一看像是在笑,裂開的嘴里還用線縫了幾顆牙齒,看起來更添三分詭異。 這不是普通的娃娃,這是用來作為鎮(zhèn)壓工具的死靈偶人,將死后的冤魂封在其中,可以使得對方無法報復。 云宿川捏捏娃娃的肚子,摸出一把小刀,順著縫合線快速一劃,娃娃被他開膛破肚,露出里面的碎布頭和一張相片來。 他將相片拿出來,上面是個不認識的男人。 看來這個單靜身上,果然有著很多秘密。 他沉吟著,同樣將壞了的娃娃和相片收起來,一轉(zhuǎn)身,目光落在了臥室里那張寬松柔軟的雙人床上面。 *** 云宿川那邊收獲頗豐,江灼這一頭的危機還沒有過去。 顧不得思考為什么這片怨氣構(gòu)成的空間里會違背常理地同時出現(xiàn)了兩個原生人物,宋靈已經(jīng)受傷,江灼來不及掐訣,直接并指劃出,向著鬼手點去,沉聲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去!” 在怨氣的包圍之下,清光一閃即滅,刷一聲將那截手臂斫下,江灼抓住宋靈的肩膀,幾乎是用提的將她扯過來,推到自己的身后,匆匆道:“你就在這里躲著,別離開我身邊。” 要按剛才,他這句話又得引起觀眾們一陣歡叫,只是此時情況危急,大家個個看的聚精會神,已經(jīng)顧不得出聲了。 江灼在拖過宋靈的同時,眼角的余光飛速一瞥,已經(jīng)盡曉目前形勢。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了解原因了,反正床底下肯定是有什么東西在的,而身后那顆頭也正因為這一變故蠢蠢欲動。 江灼抬腳一勾,將剛才幾個人混戰(zhàn)時倒在地上的一根登山杖挑起來,抄在手中。 宋靈腿上還帶著半截斷手,疼的滿頭冷汗,還來不及處理傷勢,就猛地看見旁邊那顆頭再度彈了起來,從背后撞上江灼的肩胛骨。 前面床下,有什么東西眼看就要悍然而出! 腹背受敵,她悚然高喊:“小心!” 江灼更不回頭,微一側(cè)身,左手的登山杖竟從腋下向后擊出,正好將那顆頭顱擊中。因為已經(jīng)將對方的容貌看清,江灼這一下也沒留手,在對方眉心處留下一個紅色的血印,頭顱落在地上晃了晃,徹底不動了。 與此同時,床下藏著的另外一個人也已經(jīng)完全從床下竄了出來,江灼身體順勢橫翻,手中長杖橫掃,向著對方當胸打去,速度之快,根本沒給對手留出抽空回防的余地,電光火石之間,那人胸骨齊斷,胸前被江灼硬生生打塌了一塊。 他將這根登山杖抄在手里,頃刻之間分襲兩人,雖遭前后夾擊而毫不慌亂,快似閃電,矯若游龍,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化解了包抄的危險。 江灼這幾招實在絕妙,尤其是難得能從充滿符咒和各種神奇法術(shù)的現(xiàn)代靈異直播中看見棍棒招式,這次不光是喜歡看顏的女觀眾紛紛尖叫,連不少不大愛發(fā)彈幕的男觀眾都忍不住大聲叫起好來。 【臥槽,厲害了哥們!】 【太爽了吧這兩下子,我要截下來慢放學一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