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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把衣服抖開,隨便扯起一只袖子看了看,淡紫的顏色很明顯。 云宿川腦子轉的很快,目前江灼關注的事主要就那么幾件,絕戶地、競賽、董事會,以及邵棋的死,往這方面一聯想,就算不知道前因后果,也能猜出一二。 他說:“你是不是覺得這個痕跡跟告示牌上的那一塊有點像?” 就是在這場比賽之前,云宿川給江灼看了那個“小草青青,足下留情”的告示牌,江灼在牌子的白字上就發現了這么一塊色漬,雖然這顏色也不能說完全一模一樣,但是出現的實在太過巧合。 云宿川腦子好使起來,那是沒話說,江灼“嗬”了一聲,說道:“猜對了,沒獎勵。” “我也沒指著。”云宿川回了一句,又問,“怎么回事?衣服誰的?” 江灼驚訝道:“比賽的時候你也上場了,就沒看見它在邵燕燕身上穿著嗎?我看到她的手上有一塊擦傷,傷處涂了紅藥水,應該是蹭到了衣服上。嗯……傷口大約在這里。” 江灼指著自己的手心跟云宿川示意,又作勢握住他的胳膊,示意道:“所以要是這樣抓住指示牌,紅藥水正好蹭到這個位置。你說是不是?” 云宿川看看江灼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幽幽道:“我沒事不往別的小姑娘身上看。” 江灼掐著云宿川的脖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云宿川識趣地說:“話是這樣,但你覺得邵燕燕能單手掄得動那個牌子嗎?” 江灼疑惑的也是這一點。當云宿川剛剛發現兇器的時候,兩人還在討論,牌子這么沉,使用他的人肯定臂力非同一般,結果疑似找到了接觸過兇器的人,又好像有點對不上。 云宿川又道:“就算這個力氣方面,可能是她吃了大力丸、搖頭丸、烏雞白鳳丸,勉強解釋過去。那邵燕燕是邵棋的堂姐,如果說邵棋是她殺的,她的動機又是什么?” 江灼想起了常銘的那番話,把邵燕燕和煤老板的事情給云宿川講了一遍,說道:“按照這種說法,邵燕燕跟煤老板的前妻出車禍時,還是邵棋將她送去了醫院,兩人之間的關系應該不錯。” 具體的情況,他們光是猜測也沒有用。在這件事當中,邵燕燕的嫌疑很大,而她是否有不在場證明和殺人動機,又是否真的接觸過兇器,都是需要當事人配合調查的。 云宿川想了想道:“還是跟特殊調查組說一聲吧,除了邵燕燕,你說的那個煤老板也應該調查一下。” 把邵燕燕帶到特殊調查組問一問,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江灼表示贊同。反正他也有東西要查,干脆就直接過去了。 云宿川本來想跟著一塊去,但他剛剛回國發展,也是事務纏身,半路上又有下屬打電話來找,江灼便讓云宿川離開,獨自前往。 在路上的時候,他總算想起自己還有個直播間。拿出手機點開一看,只見觀眾們在佛系主播的支配之下已經習慣了自娛自樂,這個時候的彈幕上都在討論殺死邵棋的真兇。 【我投這個邵燕燕一票,上次她大半夜去男廁所的時候被主播撞見,我就覺得這個女人怪怪的。】 【可是剛才主播和川哥說的對,她一沒動機,二拿不動兇器……】 【樓上我給你補充第三點,那就是邵棋是死了之后自己離開兇殺現場的,這么靈異的事,怎么可能是活人干的呢?】 【也沒準主播他們弄錯了,邵燕燕可能就是碰過告示牌,也不一定就真的用那個東西殺了人啊。】 【你們都在猜邵燕燕,可別忘了那個煤老板,他的嫌疑也很大。】 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猜什么的都有,幾天下來,粉絲量竟然已經由之前的100多漲到了破千,由于直播而產生的功德值也相應增加。 此時,“直播亮點二”里面的“讓柏向偉為他制造過的謠言而感到悔恨”顯示完成度80%。 這個江灼倒不著急。柏向偉在母親出車禍的時候見死不救,這一點道德上會受到譴責,法律上卻沒有罪過,但江灼看他面相,父母宮發暗,陰氣纏身,意味著柏向偉的母親在世的時間不長了,而且對柏向偉頗有怨氣。 這種情況下,陰差通常會在柏母去世之后給她一個滯留陽世討債的機會,到時候不用別人動手,柏向偉自然會悔不當初。 除此之外,點開另一條未讀消息,江灼發現“直播亮點三”的要求也已經發布了。 【直播亮點三:成功解密,找到殺死邵棋的真正兇手。】 他也在心里琢磨,那個人會是邵燕燕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當中的注: 中江小勺唱的那三段都出自孔尚任,前后順序微調。 ②中飄飄的答話是我寫的,原文里面沒有,因為的原劇情其實是李香君這時候已經死了,為了適應競賽我改了改。別誤導大家哈。 第25章魑魅魍魎 然而在邵燕燕被請到特殊案件組接受了調查之后,得出的結論是證據不足,問完話之后就被放走了。 “指示牌已經送到法證部門化驗過了,上面沾的確實是紫藥水,邵燕燕也承認了她碰到過那個牌子,但是碰過了兇器的,也不能直接證明就是兇手,所以這證據還真不夠。” 問過話之后,回到辦公室的霍巖對江灼這樣說。 霍巖說的確實是這么個道理,江灼道:“那邵燕燕有沒有解釋她是在什么情況下碰到的那個牌子?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就想摸一下吧。” 霍巖道:“還讓你說中了。人家說了,她就是在案發第二天白天的時候散心散到了那邊的街心公園里面,無意中扶了一下指示牌,把手上剛抹不久的紫藥水蹭上去了。” 這個回答大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雖說讓人怎么聽怎么覺得可疑,但還真沒辦法挑出什么毛病來。 江灼又道:“那案發時她在干什么?有不在場證明嗎?” 霍巖嘆了口氣,說道:“也有。” 經過問訊和調查,邵棋死的那天晚上,邵燕燕去了一所職業美術學校看望朋友。據她的朋友說,這之間除了中途離開二十分鐘去找老師取畫板,一直都跟邵燕燕在一起。 美術學校距離邵棋出事的街心公園不太遠,如果坐車過去的話,一來一回最快需要十五分鐘。但再刨除邵燕燕上下樓的時間、等車的時間,以及見到邵棋之后交談的時間,二十分鐘就連吵架都不夠,更不用提殺人了。 “所以說,”霍巖下了結論,“如果人是她殺的,除非這姑娘會飛。” 有理有據,無可辯駁。 江灼:“……行吧。” 雖然分析到這里,仿佛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但他對于邵燕燕這個人持保留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