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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以為他今年三歲,江灼白了云宿川一眼,沒好氣地說:“缺心眼的玩意,這都猜不對,打電話的人是柏向偉。” 云宿川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江灼說完之后,自己也覺得他們兩個很有病,不由跟著笑了,正好這個時候飯菜也端了上來,他將幾盤菜推了推說道:“行了,吃飯。” 既然云宿川已經猜到了剛才打電話的人是誰,那么江灼也就用不著跟他解釋柏向偉的來意了。這家伙從小就是八核大腦,說句料事如神都不為過。 江灼在場上看見柏向偉那副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因為監控視頻的事情心里不踏實,于是主動留了電話號碼。這種情況下,柏向偉不可能不想來探探他的口風。 只是江灼沒想到電話會來的這么快——看來他是真的很不安啊。 云宿川點了菜,又連帶著要了兩罐啤酒,打開一罐朝著江灼推過去:“好長時間沒一塊喝酒了,來來來,慶祝一下。” 江灼笑了,拿著酒抬手跟他碰了碰,兩人灌了幾口。云宿川那邊正要拿起筷子夾菜,江灼忽然聽見一個聲音狂喊道:“我靠,別吃了!別吃了!吃個屁的飯,吃我啊!” 這嗓子嚎叫的簡直是撕心裂肺,把他都嚇了一跳,愣了愣才想起來,自己的包里還裝著一個會說話的面包。 江灼把背包拎過來打開,果然看見了那個自稱“包生中最大的心愿就是被愛笑的好看小哥哥吃掉”的面包,它的聲音因為沒有阻擋而變得更加清晰:“就是這個小哥哥,快讓他吃我,我可以!!!” 云宿川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正在天真地吃飯。 江灼倒是承諾過要給這個面包找個“好歸宿”,但是沒想到面包看上了云宿川,當場就鬧起來了——倒也怪不得它,畢竟保質期有限,面包的壓力也很大。 它這么一嚎叫,周圍的本來在沉默養神的東西紛紛開始抱怨: “嚇我一跳,差點把好不容易夾住的花生米給掉了。”——這是鄰座的筷子。 “好煩啊,這面包的嗓子跟破鑼一樣,是不是做出來的時候烤焦了?”——這是窗簾。 “面包看上哪個了?讓我瞧瞧,快、快把朕從桌子上豎起來!”——這是盤子。 唯一讓人欣慰的是,這回他們桌上的食物餐具倒是沒有一樣會說話,但此刻周圍一片嘈雜的議論聲,也是十分讓人頭大。 云宿川夾了點菜放進江灼碗里,探手拍了下他的腦袋,詫異道:“你干嘛呢?吃飯啊,一會涼了。” “那個……”江灼遲遲疑疑地問他,“你吃面包嗎?” 云宿川:“???” 他探頭看見了江灼手里的面包,便拿了過來,擱在手里端詳了片刻,問道:“你要給我吃這個?” 面包不嚎了,周圍也一下子安靜下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灼甚至覺得面包這個時候一定正在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盯著云宿川。 他難得的露出糾結之色,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嗯,主要是這面包它,那個……” 話還沒說完,云宿川看看他,看看面包,干脆直接撕開,咬了一口。 江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面包幸福道:“啊!我的包生終于達到巔峰了!” 云宿川見他瞪圓眼睛看自己,不由失笑道:“你干嘛啊?” 他又看看面包,說道:“我剛才還以為是面包長毛了,你故意耍我才拿出來,嘗嘗也沒有啊?挺好吃的。” 面包吶喊:“不要停!快吃我,一口氣吃完!放心吧我沒有長毛,我只是抹茶味的而已!” 江灼看看云宿川,看看面包,心情之復雜難以言表,捂臉道:“我都沒來得及說話……以為長毛了你還吃,你傻啊。” 云宿川只是笑,也沒再說什么。這面包不大,沒幾口就被他給吃完了,算是得了個善終。 江灼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明明一個吃的滿意,一個被吃的開心,但這個畫面就是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不知道為什么,莫名覺得自己像個幫著拉皮條騙婚的媒婆。 ——江灼決定以后再也不干這種蠢事了。 主要是他也實在沒想到自己話都沒說完,云宿川就把面包給吃了,這種警覺程度到外面去很有可能被耗子藥給毒死,真是令人擔憂。 兩人又各自拿起筷子夾了幾口菜,沒過一會,帶著墨鏡和帽子的柏向偉就進門來了,四下看看,徑直走到他們桌前。 云宿川看了他一眼,而后就跟沒這個人一樣,把目光移開。柏向偉心里急著見江灼,好不容易避開記者過來,沒想到他身邊還有別人,一時有幾分遲疑。 江灼倒是很講風度,抬手向著旁邊略引一引,說道:“柏先生,坐。” 大概是自幼父母雙亡的緣故,他年紀輕輕,言談之間倒是顯得十分少年持重,穩穩當當地坐在那里,再向柏向偉這么一讓,那架勢倒好像接見后輩一樣。 柏向偉跟江灼在臺上也是打了好幾個照面了,只不過這樣私下里正式說話還是沒有過的,他猶豫一下,還是在空座上坐了,說道:“大少特意給我留了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是有什么事嗎?” 江灼略略挑眉:“柏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呢?你接受采訪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我聽見了,發現雖然錢退了,裝修款也賠了,但柏先生對景越山莊的意見依舊很大。身為小區建設的主要負責人,我肯定是要見你一面,親自道歉的。” 柏向偉見江灼果然提起了這件事,立刻提高警惕。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見過的事多了,此時立刻想到,對方沒準是為了套自己的話錄音。 絕對不能讓他抓到把柄。 他謹慎地說道:“道歉就不用了。但說實話,我會在景越山莊買房,就是沖著江家的名氣,對風水命理的說法很是信任。要求也不高,住進去之后能夠身體健康,每天有個好心情就行了。” 江灼神態自若地喝了口水,將杯子放下,柏向偉看他一眼,繼續說道:“結果誰也沒想到,自買下房子之后,我就屢屢遇見怪事,甚至我媽就去沒裝修的房子里面看了一回,出來后也遇見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在這種情況下,江少,你道個歉,然后也想讓我說句沒關系,就把這事當不曾發生過一樣,不太現實。” 他這話說的還挺冠冕堂皇,云宿川在旁邊笑了一聲,柏向偉的臉色微變,看他一眼,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沒想起來是誰。 江灼神色不動,沖著柏向偉說道:“柏先生說的是,所以我今天見你,也是想給出一點實質性的補償,聊表歉意。” 這個答案可大大出乎意料,柏向偉狐疑道:“什么補償?” 江灼的唇角稍稍往上一提,看著他說道:“比如有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