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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nèi),長生燈登時忽閃起來,搖搖欲墜。 司徒嶺忙怒喝道:“快把門關(guān)上!” 漣漪站在門外,被司徒嶺吼地瑟縮了一下,夏星瀾見狀輕聲安撫道:“麻煩你先在門外等一下,順便不要讓閑雜人等進(jìn)來。”漣漪點(diǎn)頭應(yīng)下后夏星瀾便將那殿門關(guān)上了。 青毓徑直走向床榻邊,忙俯身查看姚玨的情況,只見姚玨雙眸緊閉,半身枯黑,顯然是中了毒。 “這個毒……” “這是冥界的毒,是一種生長在冥河中,靠吸食過往冤魂為生的魚身上的毒。”司徒嶺緊緊握住姚玨微涼的手,合在掌心不住揉搓。 “妖界怎么會有冥界的毒?”青毓皺眉道。 “我不知道,你身上有龍珠,你快試試能不能將他身上的毒去了,龍珠乃是至陽之物,說不準(zhǔn)能將這至陰之毒給逼出來!”司徒嶺神色焦灼,雙眸中帶著一絲渴求看向青毓。 青毓想也不想,“我試試。” 司徒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青毓的動作。在場三人幾乎同時屏息。 青毓抬手,掌心釋出白色光芒,溫柔地籠罩住姚玨,半晌后光芒消散,青毓面色一白。 “沒有用。” 司徒嶺失聲道:“不可能!”僅僅分心這一刻,姚玨身上的那道黑氣便繼續(xù)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姚玨眉頭一皺,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呼。 司徒嶺忙再度往姚玨體內(nèi)輸送靈力,因著長時間源源不斷地給姚玨傳送靈力,司徒嶺哪怕修為再怎么高深也吃不住這般大的損耗,現(xiàn)如今已然有些體力不支,卻依舊強(qiáng)撐著。 “試試那個。”夏星瀾忽而出聲,看著青毓道。 青毓一怔,隨后想起自己先前在玉沁墓前取得的果實(shí),頓時面上露出喜色。 青毓趕忙自懷中拿出那顆果實(shí),想要喂進(jìn)姚玨口中,奈何姚玨現(xiàn)在幾乎失去意識,承受著莫大的苦楚,竟是死咬牙關(guān),青毓怎么也放不進(jìn)去。 司徒嶺自青毓拿出那顆珠子時便知道是何物,霎時眼前一亮,卻是顧不得深究為何這果子還存在,現(xiàn)在對他而言,只要能救姚玨的,他都愿意嘗試。 “我來。”司徒嶺直截了當(dāng)?shù)貖Z過珠子,雙唇含住果實(shí),一手?jǐn)堉Λk的肩將他擁入懷中,另一手緊緊地握住姚玨纖長冰涼的手,低頭將珠子送入姚玨口中。 青毓識趣走到一邊與夏星瀾一同旁觀,夏星瀾微微側(cè)頭,抬手輕碰了碰青毓的手,小聲道:“不是說這果子,妖吃了后就飛升了么?” 青毓聞言“嗯”了一聲,道:“是啊,但這果子亦能活死人rou白骨,想來祛除這毒應(yīng)該不算什么難事,況且……” 青毓話音一頓,似是有些猶豫,夏星瀾眉頭微揚(yáng),“嗯?” “況且,姚玨不是妖。” “那他是……?”夏星瀾雙眸睜大,滿是震驚。 青毓稍稍頷首,坐實(shí)了他的想法。 夏星瀾從未想過,自己一生中竟然能遇到仙!傳言中但凡是入了仙籍的,都是高居九霄之上,若非要務(wù)在身,絕不輕易下凡,但姚玨不僅下凡久居,竟還要和妖界的王成親! 夏星瀾低頭,一手摸了摸下頜,若有所思。 先前那兔妖曾連同信一道給了他一根紅線,那時他尚不可知這紅線究竟是何物,但現(xiàn)在…… 這紅線,若是他所猜沒錯的話,**不離十就是那傳言中的姻緣線了。 青毓不時側(cè)頭看向床榻間,司徒嶺已然給姚玨喂了下去,但怎么現(xiàn)在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呢? 夏星瀾則是側(cè)頭看著青毓,心里頭似是有一根羽毛在不斷地撩撥著他。 忽而,姚玨輕呼一聲,緩緩睜眼,雙眸一時還未回過神來,只是愣愣地看著頭頂?shù)拇矌0肷淼目莺趧t如潮水般漸漸退去,身軀再次紅潤溫?zé)崃似饋怼?/br> 司徒嶺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猛地將姚玨死死抱在懷中,雙臂輕顫。 姚玨被這股大力勒地一痛,神志逐漸回籠,看向滿屋的燭燈,一時有些困惑。 “這是在做什么?青毓?夏星瀾?你們怎么回來了?不是說去人間了么。” 青毓長長出了口氣,解釋道:“這是鎖魂陣,司徒為了防止你的三魂七魄逃走,特意布下的。” 夏星瀾接著緩聲道:“你中了毒,命懸一線之際陛下趕忙將青毓找回來,幸好我們得到了仙果,剛好能治你的毒。” 青毓附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時心情有些復(fù)雜。想來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都注定了,玉沁的死,換回了姚玨的生,也是因?yàn)橛袂叩尼寫雅c抉擇,他們才能拿到仙果。 但若不是當(dāng)初飲歌一念之間帶走了這果子,今日失去的便會更多。似乎仔細(xì)想來,這一切也離不了飲歌的幫忙。 “不是我們救得你,救你的人叫做玉沁。”青毓緩緩道,接著將得到這顆仙果的由來說了一遍。 姚玨拍了拍司徒嶺的肩膀,示意他輕些,隨后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了一聲,“我會記住的。” “你輕些,你快把我勒死了。”姚玨白著一張臉。 司徒嶺聞言頓時臉上露出一抹委屈神色,大吼著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讓你守好萬妖殿,你把自己守成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我回來看到你倒在我面前的樣子幾乎快嚇?biāo)懒耍 ?/br> 姚玨初愈,身子還虛,此刻被司徒嶺連番質(zhì)問下這么一吼,不由得頭暈眼花,忙軟聲寬慰了許久,才將司徒嶺安撫住。 青毓見狀好心道:“司徒嶺方才一直在給你輸送靈力,現(xiàn)在想必也虛弱不少,你們好好休息。” 姚玨見狀忙詫異地看向司徒嶺,司徒嶺卻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本王修為深不可測,這點(diǎn)小靈力根本算不了什么。” 姚玨忽而上前在司徒側(cè)臉上啄吻了一下,速度之快仿若蜻蜓點(diǎn)水,“好了,這次算我的錯,以后不和你吵架了,嗯?” 司徒嶺哼哼唧唧地不知道說些什么,隨后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青毓和夏星瀾。 夏星瀾立馬接收到了司徒嶺的意思,輕扯了扯青毓的衣袖小聲道:“我們該走了。” 青毓道:“不急,先把事情說明白了,萬妖殿怎么了?外頭的侍衛(wèi)都換了一批,霍翎呢?你們說的守殿又是怎么回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司徒嶺體貼地將枕頭墊在姚玨身后,讓他坐得舒服一些,隨后道:“霍翎沒有叛,是我讓他佯裝叛逃的,他身上被寄生了魔種,幸好被姚姚適時發(fā)現(xiàn),將它祛除了,不過這也是個機(jī)會讓霍翎去探查情報(bào)。” “那個毒……”青毓猶疑道。 “那個毒來自冥界,想來是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烏禾聯(lián)通了妖界內(nèi)的叛徒與冥界一同攻向萬妖殿。”夏星瀾思忖片刻說道。 司徒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冥界按理說是不能入人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