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海辰星

    28//13

    【mama的校園邂逅】（23）跟蹤

    回到家，見餐桌上擺著幾道我最愛吃的菜，又見mama仍在廚房燒菜，我頓時

    倍感溫馨。

    帶著滿身的疲意，我躺在了沙發上。

    在墻壁掛畫的邊緣，瞧見一只蜘蛛正在織網，網已基本成型。

    奇怪，如此顯眼的位置，mama豈會容許有蜘蛛網的存在？再說今天是周六，

    以mama的習慣，定會將家的里里外外打掃得一塵不染才對啊？我爬起身，在客廳

    、房間觀察了一圈，才發現除了蜘蛛網以外，家具、電器甚至地面都沾上不少灰

    塵，連雜物也是隨意擺放，整個家顯然不如以前那般干凈整潔、井井有條。

    這不像mama的風格啊？難道mama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和趙斐的戀愛上？難

    道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又發生了什么？可是，趙斐不用考前復習嗎？mama也不至

    于會在考前影響趙斐啊？第二十三章跟蹤聽見房門外的輕微聲響，我立刻爬起身

    ，還未來得及洗漱便匆匆出了家門。

    街道上，路燈還未熄滅，行人并不多，車輛也是寥寥無幾。

    呼嘯的北風刺痛了肌膚，驟起的寒意能透入骨髓，即使裹著厚厚的羽絨外衣

    ，也不禁讓我打了幾個寒顫。

    然而，走在前面的mama，懷揣著一早準備的早餐，踏著急促的步伐，似乎絲

    毫不覺寒冷。

    到了火車站，mama匆匆下了地鐵。

    走出地鐵站后，她又朝著火車站旁的酒店快步而去。

    我緊隨其后，跟到了酒店的電梯外，見電梯停在了２樓。

    來到２樓，客房的過道上空無一人，根本瞧不出絲毫蹤跡。

    知道mama在２樓，卻不知道mama在哪個房間，我總不好一間間敲門吧？百

    般無奈之下，我回到了一樓，蹲在了酒店的門口。

    能讓mama有如此激情的人，除了趙斐還會是誰呢？唉，即便mama上次逃過了

    趙斐的魔爪，這次也絕無逃脫的可能了？如今冷風刺骨、寒意逼人，想必屋內的

    男女定是溫情蜜意、水rujiao融……難道曾經那個恐怖的夢就要真實發生了嗎？就

    在此時，mama和趙斐竟然一同走出了酒店，并朝著進站口匆匆而去，并沒有注意

    到我的存在。

    我看了看時間，從mama上樓到走出酒店，還不足半個小時。

    晨光透過了云層，街上的行人、車輛陸續增多，城市逐漸恢復了昔日的繁華。

    進站口外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回家的學生。

    由于春運剛剛開始，加上實名檢票的推行，使得送別的人只能止步于站外。

    趙斐見此情景，并沒有站進隊伍，而是將mama拉到了人群的后面。

    遠遠望去，他們握著彼此的手、望著彼此的眼睛、嘴里說著話，就像熱戀的

    男女那般依依不舍。

    過了一會兒，趙斐在mama耳邊說了什么，mama神情隨即變得羞澀，還連連搖

    頭。

    忽然，趙斐摟住了mama，試圖強吻mama的臉蛋和嘴唇，而mama立刻低頭躲閃

    ，并將雙手擋在了趙斐的胸前。

    火車站外的人雖不如高峰時段那么多，卻也有不少，尤其是學生，只見排隊

    的人群中，已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對年齡懸殊、舉止親密的男女。

    在那些人異樣的眼神中，我彷佛看見的是對我強烈的鄙視。

    自己的母親被人當眾輕薄，自己竟然無動于衷？怒上心頭的我逐漸靠近了他

    們。

    mama面露無奈，只將嘴唇在趙斐的嘴角輕輕一碰，似乎想以此擺脫趙斐的糾

    纏，然而唇rou還未離遠，趙斐便順勢摟住了mama的頭，并強行吻住了嘴唇。

    mama無法掙脫，只能重重拍打趙斐的肩膀。

    趙斐的行為不只違背了mama的意愿，更破壞了mama在人前的形象，可是，倘

    若mama抵住了趙斐的誘惑，又豈能遭受她無法接受的開放行為？既然mama本就不

    知羞恥，又何來形象可言？想到此，我即覺羞恥，又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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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趙斐純熟的吻技下，mama緩緩閉上了眼睛，微微張開了櫻唇，停下了拍打

    的玉手，完全無視了外人的眼光，甚至連我的靠近也毫無察覺。

    難道之前在酒店還沒玩夠？難道為了滿足趙斐，連長輩的尊嚴也不要了？我

    越想越怒。

    如果不上前拉開他們，再狠揍趙斐，我還是男人嗎？「誒，是宛玉jiejie嗎？

    好巧啊！」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我一驚，我下意識后退了幾步，與此同時，mama驚慌地

    推開了趙斐，趙斐也嚇得站直了。

    「不好意思，我……我沒看見你們在……」

    我這才發現，原來打斷他倆親熱的人正是前不久搭訕mama的志強。

    趙斐怯生生地轉過頭，打量了一會兒志強，尷尬道「你……你是誰？」

    mama滿臉通紅，又驚又羞地說道「噢，是……是你呀！你……你好啊！」

    志強向趙斐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對mama說道「好久不見了！」

    「是……是啊，你……怎么這么早來了火車站呢？」

    mama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有兩個朋友是今天早上的火車，剛把他們送走呢！」

    志強盯著mama鮮紅的嘴唇，微笑道。

    mama低下頭，眼睛看向了其他方向，羞澀道「哦！」

    「你們也是來趕火車的嗎？」

    志強問道。

    「嗯！」

    趙斐點頭道。

    「行，那你們忙，我先回家了哦！」

    志強說道。

    「嗯，好的！」

    mama微微點頭。

    「jiejie再見！」

    「再見！」

    志強已經遠去，mama卻依舊愣在原地。

    趙斐再次摟住了mama，問道「他是誰呢？你熟人的兒子？」

    「呃？」

    mama這才回過神，掙脫了趙斐的摟抱，抱怨道「唉，都說了要你別亂來了！」

    「沒事的，我看那人也挺懂事的，放心好了！」

    趙斐說完，又笑道「那個矮胖子長得也真有特色，缺點在他的身上一樣都不

    落下！」

    mama瞟了趙斐一眼，怒道「你還有心情說笑呢！」

    「好啦，我保證以后不會這樣啦！」

    趙斐笑道。

    「別油嘴滑舌的了，趕緊進站吧！」

    mama說完，便和趙斐匆匆離開了。

    送走趙斐的那一刻，mama的眼神略顯失落，不過回家以后，她的心情似乎好

    了許多，不僅將家里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還再次做了我愛吃的菜。

    過年前夕，爸爸回家了，一家人總算得以團聚，共度新年。

    然而整個新年期間，除了家族聚餐、探親拜年、親友來訪以外，但凡家中只

    剩下我們三人時都會顯得十分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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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到，mama和爸爸之間的話題少了，親密程度也大不如前。

    mama已經有所變化，只怕將來會越陷越深，到那時，難道真會為了愛情而拋

    棄家庭嗎？他們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少不為我所知的事情？

    大年初七，爸爸又要出差了。

    臨行之前，爸爸除了對我的叮囑和勉勵之外，還對mama流露出了幾分以往少

    見的留戀。

    mama則和以往一樣，重復了那些「注意身體」、「不必cao心家里」

    等諸如此類的話。

    不過我注意到，mama在囑咐的時候并沒有正眼瞧過爸爸，不知是心虛了？還

    是激動了？爸爸離開后的頭兩天，mama還會打掃衛生；再往后，mama常常神情呆

    滯地抱著手機，打掃衛生時，也省去了掃地的步驟，只是拖地；最近，mama整日

    心神不寧、坐立難安，連地也不拖了。

    看著mama一天天的情緒變化，看著家里一天比一天邋遢，我甚至懷疑期末考

    前mama的狀態亦是如此。

    mama到底怎么了？難道是因為見不著趙斐，心煩意亂，所以才沒有心思理會

    家務？可是，生活的節奏能被愛情打亂的，不是只會出現在像我這般春心萌動的

    年齡嗎？難道人到中年、心智成熟的女人也會如此？晚上，待mama洗澡后，我拿

    到了mama的手機。

    點進微信，映入眼簾的竟是排在頂端的「馬志強」

    三個字。

    真沒想到矮胖子人長得丑，連名字也如此老土，竟還有勇氣找mama聊天。

    繼續下翻，由于親朋好友的祝福微信太多，我幾乎翻到底部，才找到了趙斐。

    點進一看，原來自從趙斐知道爸爸回家后，就沒再理過mama了。

    無論是年前表露的思念，還是過年間的關懷問候，甚至年后提出了分手，趙

    斐統統沒有回復。

    雖然mama近期已沒再找過趙斐，但她的狀態卻難掩其心中的焦慮。

    奇怪，難道趙斐是準備拋棄mama了嗎？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趙斐之前就說

    過，只是想體驗和成熟女人談情說愛的感覺，如今不僅得到了mama的芳心，還可

    能得到了mama的身體，已是沒有遺憾了。

    爽完之后就大玩失蹤，這不是渣男慣用的套路嗎？唉，真不敢想象mama是如

    何被趙斐摧殘的，難道也像對待陳晨、韓佳蕊那般嗎？哼，誰叫你經不住誘惑，

    還主動送逼上門呢？這回總該明白，凡是想接近你的男人都是圖你的美色，所謂

    的真愛不過是男人騙色的手段罷了！再往前翻，發現元旦以后的情況也是如此，

    不同的是趙斐在回家的前一天找了mama，并以考前不宜分心為由解釋了失蹤的原

    因。

    難怪我放假回家后，雖瞧出家里幾天不曾打掃，但感覺mama的心情還是不錯

    的。

    再翻看mama的通話記錄，發現之前有不少mama打給趙斐的，想必趙斐也是未

    接。

    到手之后就對曾經追得死去活來的女人愛搭不理，趙斐的行為徹底詮釋了渣

    男的本色。

    不過倒也并非壞事，因為這更加印證了趙斐拋棄mama的事實。

    點進馬志強的對話，不禁大感意外，本以為mama只是隨意應付丑男的sao擾，

    卻沒想到竟會認認真真和他聊天。

    再看聊天內容，更令我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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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日常的寒暄，mama還向他描述了趙斐追求自己的經過，吐露了戀愛過程

    中趙斐的異常，甚至還將他類比趙斐，咨詢了同年齡男人喜歡中年女人的心理，

    而他不僅能客觀分析，還會予以安慰。

    細細看來，對于趙斐的可疑行為，馬志強非但沒有惡意抨擊，反而總是站在

    中立的角度去解析人之本性。

    不過，在看似沒有任何針對性的言論中，我似乎感覺到他在隱晦揭露趙斐的

    渣性。

    此外，他還多次建議，若想和趙斐長久發展，就不該有求必應，更不能放低

    姿態，凡事盡量克制。

    清晰的思路、理性的分析能力和文字的感染力讓我很難想象對方是個其貌不

    揚的rou絲，倒像是位溫文儒雅的心理導師。

    從mama的話語之中，似乎不僅將他視為自己出軌的唯一傾訴人，還對他的分

    析產生了一定的依賴。

    看來，馬志強遠沒有我之前想象中那么簡單。

    mama該不會因為趙斐的拋棄而投入馬志強的懷抱吧？怎么可能呢？mama有那

    么饑不擇食嗎？馬志強的那副尊容和那身體型，讓人見著就想吐，更別說和他親

    近了。

    就算他腦子再聰明，也不可能會有女人喜歡，更何況是mama這般美女呢！再

    者，在聊天記錄中，馬志強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對mama的非分之想，雖可將其視為

    欲擒故縱，但更像是一個丑陋男人沒有足夠的自信對心儀的女人表達愛意。

    所以說，既然他的分析能得到mama的信任，何不讓他替我趕走趙斐呢！我上

    翻到了頂端，時間是２月６日，正是爸爸走的那天，再往前的記錄已經沒有了。

    雖不知mama刪除的原因，但從時間來看，想必是某一次即將被爸爸發現之前

    刪除的。

    看不見之前的記錄，就不知道馬志強是如何搭上mama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他們能聊得如此深入定是從馬志強發現mama和趙斐的秘密開始的。

    爸爸出差了，mama上班了，李凱和劉子軍都已返校，我一人在家也頗感無聊

    ，于是在元宵前一天返回了學校。

    李凱帶來了許多自家種的枇杷，還單獨準備了一箱，讓我回家時帶給mama。

    劉子軍帶來了不少腌菜、臘味和家鄉老酒，廖星和夏飛也帶了家鄉的特產，

    就等我共聚晚餐。

    天色漸亮，我爬起身，瞧見滿地的果皮和酒瓶，回憶起昨夜的開懷暢飲、笑

    語歡歌，不禁深感內疚。

    寢室的兄弟大都來自農村，卻個個大方熱情，自己生在本地不說，家境還相

    對富裕，竟是空手而回。

    雖說兄弟們不會計較，但我內心卻是過意不去。

    其實自己并非小氣的人，只是沒將這些繁文縟節放在心上，換作以往，mama

    定會提醒我，甚至會替我準備，可如今她……話說湖西的什么算是特產呢？對了

    ，家附近有間食品店的rou干和果脯特好吃，不如去買幾斤分給兄弟，作為回禮。

    我悄悄出了門，準備買份早點再回市區，卻遠遠望見趙斐和他的朋友走出食

    堂。

    我本想躲避，可趙斐偏偏看見了我。

    走到跟前，趙斐嘴角一揚，說道「兄弟，新年好啊！」

    「嗯……新年好！」

    我強顏微笑道。

    「起這么早干嘛呢？要去哪呢？」

    趙斐問道。

    「呃……沒有，就出來逛逛！」

    我說。

    「哦，學校西南邊有片杉樹林，那邊空氣很好，可以去那逛逛！」

    趙斐笑道。

    「這位是？」

    他朋友疑惑地問。

    「他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劉云舒啊！」

    趙斐說。

    「劉云舒？」

    他朋友的語氣更加疑惑。

    「咳！就是……」

    趙斐眨了下眼睛。

    他朋友似乎恍然大悟，yin笑道「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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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朝我說道「你好，劉云舒，我叫萬迪飛！」

    熟悉的笑聲讓我瞬間想起了趙斐嘴里的老萬，原來之前只聞其聲未見其身的

    無恥之徒就是他。

    從他yin蕩的眼神、輕浮的語氣之中，我感受到的不是交友時該有的尊重，而

    是充斥著戲弄和取笑。

    想來趙斐定是經常跟他分享玩弄mama的過程、嘲諷mama的各種神情舉止，甚

    至連mama私密部位的特征，趙斐也向他描述得一清二楚……我低下了頭，沒有回

    話。

    「好啦！你嚇著我弟弟了！我弟弟一向比較老實的！」

    趙斐說道。

    萬迪飛yin笑道「弟弟？」

    趙斐用手臂撞了撞萬迪飛，又對我說「叔叔阿姨都在家吧？我都很久沒聯系

    他們了，記得替我向他們問好！」

    「嘻……」

    又是一聲yin蕩的笑聲，雖很短暫，卻深深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

    我緊握拳頭、怒目而視。

    「好啦，別鬧了！」

    趙斐嚴肅道。

    萬迪飛用手背擋住了嘴，卻仍在發笑。

    「別和他一般見識，兄弟，你先去逛吧，咱們下次再聊！」

    趙斐笑道。

    我沒瞧趙斐，只微微點頭便走了。

    可沒走幾步，身后再次傳來了萬迪飛那yin蕩的笑聲。

    這一刻，我心中的怒火幾乎燃到了頂點……然而，我始終沒有沖動。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只是想到mama和趙斐擁抱、和趙斐接吻、甚至和趙

    斐開房，這些親眼所見的事實就如同千鈞巨石壓在了胸口，即使再有憤怒，也無

    力宣泄……心情漸漸平復，我轉頭望去，見他倆已經遠去。

    細細想來，就算萬迪飛知道了我是mama的兒子，嘲笑了一次就好了，何故頻

    頻發笑呢？再者，趙斐剛見我時，為什么會關心我的去處？此外，他們為什么背

    著書包，大清早就朝校外走去呢？難道趙斐要去見mama？可是，他不是已經拋棄

    mama了嗎？mama不也提出了分手嗎？好奇之下，我立刻朝他們追去……或許是元

    宵節的緣故，車站已經聚集了不少學生。

    為防止趙斐發現，我間隔了十幾人才站進隊伍。

    幾經折騰，我終于上了班車，雖被擠在車門口的尷尬位置，但總算跟上了趙

    斐。

    班車開動了，車上人聲嘈雜，雖能瞧見坐在車廂中間的他倆正在聊天，卻根

    本聽不見聊了什么。

    忍耐了將近一個小時，車上下去了幾人，車內稍有松動。

    趁此機會，我奮力朝車廂中間擠去，逐漸靠近了他倆。

    「嘿嘿，你小子也真夠壞的，利用八婆的時候就去找她，現在利用完了就想

    一腳踢開啊？」

    「你不知道八婆有多煩，這個年過的，每天都有她的電話，有時候還一天兩

    個，搞得家里親戚看見了，還追著要看女朋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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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小子牛逼，女朋友沒煩你，女情人倒要反客為主了哈！」

    「你別惡心我了好不好，還情人呢？八婆她也配？」

    「怎么不配了？你拿八婆爽的時候咋沒覺得不配呢？」

    我越聽越是憤怒，沒想到趙斐得手之后，竟在背后這般嘲諷mama。

    虧mama早起做早餐，還冒著嚴寒為他送去，真是喂了狗了！「你還別說，八

    婆還真當是我的情人！」

    「她不介意你有女朋友嗎？」

    「一直都沒介意啊，她還覺得不管我女朋友是誰，至少她這個情人是沒變過

    的！」

    「真的假的？」

    「真的啊，她可能覺得哪天我玩膩了，就會和她在一起吧！」

    「我去，她也是夠天真的！對了，你要她那么做，她就沒懷疑過嗎？」

    「有啊，問過我幾次，我沒回答她！」

    「這樣都行？換我肯定追問到底！」

    「你又不是女人，被我親親抱抱就能搪塞過去！」

    「嘿嘿，那你還有資格嫌八婆煩？」

    「唉，別挖苦我了！你說現在有什么辦法能甩掉八婆嗎？」

    聽到這，感覺他們嘴里的八婆似乎并非mama，至少mama沒有他描述的那么幼

    稚。

    想想也是，在mama的通話記錄里，雖有打給趙斐，卻并沒有很多，更不會一

    天兩個，尤其是過年期間。

    「不是我說你，就算那小子和你女人關系不一般，你也犯不著去利用八婆啊

    ，連這點自信都沒了？不像你的風格啊！」

    「哼哼，那種人我會放在眼里嗎？只是我當時很不爽，才會一時沖動啊！」

    「本來不去鳥八婆，八婆還有自知之明，現在好了，你又給了八婆那么大希

    望，八婆還能放過你？」

    「是啊，剛八婆又說要見我，我說去市區了，她還說要來找我！」

    「神經病吧！這次回校之后，你干脆和八婆直說好了，不然有的你受了！」

    「也是，為了應付八婆，眼下這個都快顧不上了！」

    「嘿嘿，現在這個聊得怎樣啦？」

    「每天都會找我，估計已經上鉤了！」

    「可以啊！你都快成老女人的殺手啦！」

    「這個沒搞定，就先找個備胎打發打發時間咯！」

    「還備胎呢？這女人長得老了點，身材倒是很富態，爽一炮絕對沒問題啊！」

    「哎喲喂，你之前不還說我口味越來越重了嗎？」

    「是哦，這都是被你帶的！」

    八婆是誰？備胎是誰？讓趙斐嫉妒的小子又是誰？他倆的對話讓我聽得云里

    霧里。

    不過，可以肯定趙斐又有了新的對象。

    如此說來，趙斐進城是不是為了約會呢？如果是，我倒可以適機拍些照片，

    作為他花心的證據。

    倘若mama仍對他執迷不悟，我就可以想辦法讓mama看到照片。

    一個半小時的煎熬總算過去，我下車后緊隨他倆身后。

    他們走進了一間美術用品店。

    我即擔心他倆發現，又害怕跟丟，只好在門外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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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了半個小時，他們出來了，發現他們的大書包不僅變得更鼓了，手里還

    提著個工具箱。

    隨即，他們進了一間餐館，我只好了再次侯著。

    將近一個小時后，他們走出飯館，又朝著附近的一家大型電玩城走去。

    電玩城里是摩肩接踵、水泄不通，我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發現他倆正在玩

    賽車。

    看著他倆激動的神情，我開始為自己的行為后悔了。

    為了跟蹤趙斐，我站著忍受了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不說，還連早餐和午餐都沒

    吃成。

    他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值得我這么在意呢？我憤怒地買了游戲幣，坐在拳皇

    街機前。

    幾套連招加上隱藏必殺，瞬間暴虐了對面的菜鳥。

    我本只想泄泄怒火，可對面的幾人似乎很不服氣，一個個輪番挑戰。

    一場又是一場，我越戰殺氣越盛，似乎當年稱霸機室的感覺又回到了身邊。

    到了下午四點，饑餓和疲憊才讓我意識到自己無法繼續了。

    下機后，我圍繞整個電玩城走了一圈，并沒發現趙斐和萬迪飛。

    唉，都怪這倆混蛋，害我把正事給忘了。

    在樓下飯館飽餐一頓之后，我打車了去了家的附近。

    本想買好rou干和果脯就回學校，可此刻又困意難消，于是打算回家休息后，

    再來買。

    回到家，家里沒有人，我正準備回房睡覺時，想到上次在樓上意外偷聽到媽

    媽和季阿姨對話的經歷，于是調頭去了樓上。

    醒來之后，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點開手機，已是晚上點半了。

    再點開監控，客廳和主臥都是一片漆黑，想必mama早已入睡了。

    正當我準備退出ＡＰＰ時，床頭柜上的手機竟然亮了，隨即又響起了鈴聲…

    …誰會這么晚找mama呢？我頗為驚訝。

    床頭燈亮了，mama晃晃悠悠地爬起身，看向了手機。

    隨即，mama迷煳的神情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清醒、竟是激動。

    她拿起了手機，卻遲遲沒有接聽。

    鈴聲終于停止了，可mama仍然望著手機，似乎在等待著鈴聲再次響起。

    果然，鈴聲又響起了，只是并非電話鈴聲，而是微信視頻的鈴聲。

    隨著鈴聲逐漸變大，mama的情緒似乎愈加激動，就連緊握手機的右手也在微

    微顫抖。

    感覺得出，mama很想接聽，卻又在強烈克制。

    對方會是趙斐嗎？如果真是他，為何凌晨來找mama呢？鈴聲又停止了，mama

    卻仍舊握著手機。

    過了五分鐘，鈴聲沒再響起了，mama激動的情緒似乎逐漸平復，然而神情之

    中，卻顯現出了幾分失落。

    突然，視頻鈴聲再次響起了，mama那稍稍平靜的情緒似乎再次緊張了。

    不過這回，mama沒猶豫太久，便接聽了視頻。

    「喂？宛玉，睡了嗎？」

    是趙斐，果然是趙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