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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幾乎不眠不休,只為能盡快將貪狼刦凝至頂峰,名動天地,快意江湖。 縱然秦匪風身形挺拔,眉宇間總是不經意皺起,顯出幾分老成,但實際年紀卻要比賀云裳小上兩歲有余,加上他自幼為公認的武學奇才,免不了心存傲骨,一腔熱血。賀云裳便是喜歡看他少年意氣風發的熠熠模樣,喜歡到不愿見他流露絲毫挫敗。 于是盡管賀云裳在武學造詣上不如秦匪風出眾,但他頭腦更為靈動,所以他暗中替他閱盡賀家堡中的珍藏典籍,幾經推敲,倒真的被他率先悟出了從貪狼刦到紫微心之中至關重要的一環——不破不立。 可就在他滿心歡喜,還沒來得及將這一喜訊告知秦匪風,卻一夕間發現了自己原來是傳聞中的“鬽胎”,而賀江隱將他養大的目的,是要將他煉為邪物。 他在信念崩塌之余,也陷入無盡的恐慌。他怕賀江隱當初送秦匪風到他身邊,恰是為了監視他,那么秦匪風早晚有一天會離開他,他所做的一切,日后在秦匪風眼中都是笑柄。 他那時驚懼到極點,明知行為不妥,卻仍將一杯毒酒放在秦匪風面前,只道——喝下它,他便信他不再是賀江隱的人,日后才可繼續跟隨他。 沒想到秦匪風沒有半分猶豫,一飲而盡。 而后當秦匪風發現自己除了那一身貪狼刦,武功已然盡廢時,看著賀云裳滿目震驚,一連數月都沒有出現。 他應是不信賀云裳當真會狠心至此,毀了他生平最重要的東西。 直到后來,秦匪風果然破而后立,凝出讓整個江湖驚羨的紫微心,重回到賀云裳身邊。 只是他對那件事卻再絕口不提,每次賀云裳想要解釋,都被他以各種理由刻意回避,久而久之,連賀云裳也沒了解釋的心思。他就想,秦匪風能回來,比什么都好。 如今,聶珵細細回想,最終秦匪風不肯相信他,大抵也與這件事有關。 他一個連口口聲聲說愛著的人都能下得去毒手,何況那些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陌路人? 聶珵一路心思沉重地回了自己房間,無奈他與秦匪風之間的過往當真一件比一件糟心,全他媽是死結,想一想就抻得他遍體生疼。 都給他郁悶餓了。 眼光發綠,聶珵鼻翼瘋狂翕動,聞著滿屋飄香腹中饑腸轆轆。 然后他忽覺不對,一溜煙沖過去,瞪著一大桌子飯菜目瞪口呆。 且不說這些飯菜從何而來,關鍵是—— 王八? 咋做的全是王八! 這、這是誰血洗了賀江隱后院那剛砌的王八池子啦!? 而就在聶珵甚至猜想這難不成是有人要嫁禍他,床幔間突然傳來一道綿長的哈欠聲。 “你又硬不起來,深更半夜的滾哪去了?”九方游坐起身,似是剛睡醒,鼻音濃重地不耐煩道,“趕緊吃,吃完我還得給你用藥!” 第76章我當年真是瞎遼眼 “你他媽也知道我硬不起來,這吃完了憋著,我不得死嗎!”聶珵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滿桌子的王八實在夸張,“而且賀江隱的王八你敢吃吶?” 誰想到九方游冷哼一聲:“你不止今日要吃,你還要連續吃上一月,當然,第一日量大一些,以后每日吃一只就好,配合我給你用的藥,待最后一日再輔以至關重要的一步,你的不舉之癥便可痊愈了。至于——” 說著,九方游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你大哥后院那池子明顯就是為治你的病而造,不然你以為他堂堂四方御主,閑出屁來養王八玩?” 聶珵心說那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然后也沒再多講,就心情十分復雜地又看一眼王八盛宴,想著吃就吃吧,至少聞著還挺香。 結果聶珵發現不僅聞起來香,吃起來更香。 給他美得容光煥發,最后一邊捧著個王八殼津津有味啃四周最好吃的**,一邊問九方游:“這都是你做的?” 九方游嫌棄地看他一嘴油:“我只會給我的小可愛們做吃的。” “……”想到他那堆小可愛是什么玩意聶珵食欲差點整沒了,“那是誰?” “一個新雇的廚子,”九方游若有所思地看他手上的王八殼,“等你太久都快涼了,就這樣好吃?” 聶珵聞言急忙護住,警惕看他。 “沒人跟你搶。”九方游牙齒間擠出這幾個字,又道,“一個破殼子你他媽啃夠了沒?啃夠了快點讓我給你敷藥!” 聶珵撇嘴,幾下啃完,意猶未盡地舔舔唇:“敷哪里?” “當然哪里不行敷哪里。” “……”聶珵安靜與九方游對視少頃,“其實,你把藥給我,我自己也能敷。” “你右手掌握不好按摩力度,不怕把你自己治得更蔫了?” “……還帶按摩?” “怎么?”九方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你想為你那傻子守身如玉?” “屁話真多。” 聶珵咕噥一句,突然咔咔幾下脫了個精光,叉腰沖九方游蔑視一笑,然后跳上床:“趕緊給我按摩!” 九方游看看旁邊貌似風輕云淡的小身子骨,不緊不慢拿出一條絲帕。 聶珵只覺雙眼一下被蒙住:“你又干什么?” 九方游摁住他正掙扎的手:“免得你看著我心情不爽,影響藥效,這樣你就可以把我想象成……任何人。” 聶珵沒再動彈:“算你有自知之明……!” 想不到他話音未落,一雙沾著清涼藥膏的手已然將他那里扶起來。 聶珵渾身忽地起了一層說不出口的怪異感,那雙手與九方游嘴里的尖酸刻薄完全相反,一下下將藥膏推送化開,動作竟出奇的溫柔。 聶珵一時閉上了嘴。 然后就在他原本吃完王八盛宴燥熱不已的身子漸漸平息,腦補畫面也從一開始的不可描述到脈脈溫情,舒服得昏昏欲睡時,九方游那不開眼的聲音又響起來。 “你想誰呢?你這兒的凝印氣色真好啊。” “你吃王八你氣色也好!”聶珵惱怒地瞎掰,“再說你管得著嗎?我想賀江隱給我按摩雞兒行不行!” 卻不想那里一痛,聶珵“嗷”一聲:“你干啥——” 正要掀開眼罩的手被擋住,九方游道:“別動,給你疏通經絡,亂動保不齊就斷了。” 聶珵不動了。 于是半個時辰過后,等九方游準備的藥膏全部用完,輕微的鼾聲也隨之而起。 聶珵就打著鼾揮開正輕輕擦去他臉上一塊油漬的手,含糊不清道:“你這只小王八,真不聽話。” “……” 而自這之后,聶珵當真每日一只,吃得他不僅精力旺盛,就連身法也增進神速,發一次功拆一次院子那種。 且讓他十分慶幸的是,這些王八每日都有不同的做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