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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眨眼間傳來“噗噗”聲,此起披伏的,數十只蠱蟲接連爆體而亡。 與此同時其余本定在原處的蠱蟲潮涌一般爭先恐后向深處退去,sao蟲子就挺驕傲地停在空中半晌,一扭屁股,意猶未盡地追了過去。 給聶珵看得心有余悸,慶幸自己最初要給它油炸至更加金黃的念頭沒有付諸行動。 這他媽,分明就是蠱蟲界的賀江隱啊。 而隨著sao蟲子消失在通道盡頭,聶珵也終于回過神。 只見他抬起發麻的胳膊往地上一借力,拱著身子就要跳起來:“秦匪風!你咋能比傻子還欠揍!我今兒非得好好教你做個人——” 沒等說完,聶珵停住了。 因為他拱了半天,沒跳起來。 屁股疼,后背疼,渾身疼。 導致他一手撐地一手捂腰尷尬地蹶在那,臉色蒼白,氣喘吁吁。 此時秦匪風卻蹲**,扶住聶珵發抖的胳膊讓他好受一些,又盯著他那只剛摸過sao蟲子的手,沉默片刻:“你方才……不怕了嗎?” “我怕你死了!” 聶珵順勢一巴掌甩過去,原本想劈頭蓋臉給他幾撇子,但到了跟前發現他渾身上下甚至臉上都是深淺不一的血口子,到底沒下去手,只能不甘心地給他腦袋拍得一偏。 然后聶珵又驚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興許會讓秦匪風有所誤會,就沒好氣地趕緊補充道:“你死了我可愛的傻子怎么辦!” “……”秦匪風苦笑一下,面上似有了然,“我知道。” 你知道個雞兒! 聶珵心中忍不住叫罵,他當時看到石門緩緩落下,門內秦匪風一臉慷慨赴死,心都提到嗓子眼,腦中霎時一片空白,然后眼前冷不丁冒出逃家歸來的sao蟲子,他心思一動,想都沒想就一把抓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沖向石門。也得回這石門應是廢棄了有一段時間,加上本身不算太過厚重,否則他被壓死是小,殘上加殘才更糟心。 所以說,他根本沒有時間考慮秦匪風死了傻子回不來怎么辦,他心中只有——秦匪風不能死。 不過,這些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他并不想讓秦匪風知道,一是怕他誤會,二是自己也沒搞明白究竟是咋個邏輯。 于是聶珵機智地決定把難題拋給秦匪風。 “你剛剛為啥要拼了性命救我?”聶珵氣鼓鼓看著他,“你不是打算出去找賀云裳的嗎?” 秦匪風聞言微愣,隨即想了想,刻意避開賀云裳,面無表情道:“你是我娘子,我自然要救你。” “滾蛋!你又來了!你要臉嗎?你上我的時候都沒說我是你娘子!” 說完聶珵愣了一下,直覺自己好像說錯了重點。 “那事是我錯了。但我……”秦匪風卻頓了頓,眉頭微皺,語氣篤定,“我不要了。” “不要啥?” “臉。” “……” 秦匪風確實不打算要了,管他聶珵喜歡的是誰,他劫后余生一場,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是聶珵突然無話,秦匪風喜歡的不是賀云裳嗎? 一而再的對自己這樣曖昧是什么意思? 心里疑惑著,聶珵又有點發飄地問道。 “那你說我和賀云裳,誰長得好看?” “……”秦匪風怔怔地看著他,竟一下卡殼。 便見他“騰”地起身,十分生硬地轉移話題道:“那蠱蟲……樣貌實在詭異,我再去仔細查看一下。” 說完,秦匪風逃似的轉身朝那一地蠱蟲尸體探去。 他當真不知道要如何拿聶珵與賀云裳對比,他們明明是一個人,這要怎么回答?他也怕自己又忍不住說些什么,被聶珵看出端倪。 是以他也就沒注意到,聶珵在他轉身后突然黯淡的雙眼。 聶珵很酸,但是他腦子一時轉不過來,他到底哪里酸。 他就強行挪開自己的注意,瞪著秦匪風背影道:“別看了,那些蠱蟲背著的,是眼睛。” 秦匪風詫異回頭。 聶珵垂眸:“眼睛,蠱蟲,銀絲,這天爻山莊,有人想搞出……第二個賀云裳。” 更準確地說,有人想搞出賀云裳一般厲害的活青子,以供自己驅遣。 可惜,那些活青子都失敗了,所以才全部沒了一只眼睛。而這些蠱蟲背上的眼睛,就是他們失去的那一只。 秦匪風凝眉看著聶珵,稍作沉吟,卻是面色一變,突然警醒。 聶珵! 這樣說來,被金魑蠱王選中的聶珵才應是那人的真正目標! 第44章真敢拿老子當替身! 聶珵看秦匪風的神情便猜到他心中所想,倒也不怎么意外,就用力嘆口氣,往地上咸魚地一趴。 “我逃不動了,”只聽聶珵邊打滾邊嚷嚷,“小賀!小賀吶?趕緊回來保護我!” 小賀? 秦匪風正疑惑,就見一個興奮的小金影翻著跟頭從通道深處猛沖回來,“吧嗒”落在聶珵頭上,抱著他的發髻開心地轉了倆圈圈。 主人都給它起名字了!這就是愛啊不接受反駁! “……” 秦匪風顯然沒懂這sao蟲子怎么就叫小賀了,他只知道它再擱聶珵腦袋上蹦跶下去可能小賀要變死賀。 然而半晌過去,聶珵仍是趴在地上,任sao蟲子跳來跳去,一動不動。 秦匪風心下一驚,急忙上前。 果然在翻過聶珵身子的時候,觸到聶珵已然燙得驚人的額頭。 此時聶珵整張臉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總是精光閃閃的雙眼也緊緊閉上,半張著嘴,喘出微弱的熱氣。 原來他方才說他逃不動,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他本就一副弱雞的身子骨,這幾日不但強行開掛,還被從里到外都虐了個遍,他能堅持到眼下已經是多虧sao蟲子給他續命。 只可惜sao蟲子這外掛太強,像尋常的頭疼發熱,它反而束手無策。 所以它在聶珵身旁撲棱半天也蔫了,挺受挫地蹲到一邊。 “聶珵?” 秦匪風給聶珵抱在懷里,嗓音顫抖地低喚道。 聶珵沒有回答,迷糊中只覺得自己身子忽熱忽冷,就下意識地一會扯開衣裳,一會又往身邊唯一的熱源上靠。 秦匪風眼看著他把自己脫得干干凈凈,完了一哆嗦,手腳并用地纏他身上。 這誰能受得了? 秦匪風還真能。 因為他在聶珵不老實間,看到他大腿內側干涸的血跡。 他一把摁住聶珵,不敢相信地緩緩掰開那里,然后愣住了。 他那時很快就抽了身,所以雖說看到確實出了血,卻以為和其他地方的傷口差不多,不至于太過嚴重,何況后來聶珵也說不那么疼了。 可他看到眼下變得慘不忍睹的地方,終于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渴……” 而就在秦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