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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起來。” “……” 秦匪風沒聽見一樣,仍是看著聶珵的掌心,臉色悶悶的。 聶珵終于不耐煩了。 “秦匪風,我都說沒事了你墨跡啥呢?你就是盯出窟窿來這疹子一時半會兒也下不去。” 而正說著,聶珵余光掃見地上的段知歡,生怕他突然醒過來沒法收場,又脫口對秦匪風道:“你再不聽話我真不要你了。” 秦匪風猛地抬起頭。 聶珵看到他通紅的獨眼嚇了一跳,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可不等他細想,秦匪風抓著他手腕的手又用力,給他疼得一激靈。 “你又不要我!?” 秦匪風氣鼓鼓地反問道。 聶珵聞言,目光冷下來。 “怎么?又想打我了?” 他就納悶了秦匪風是養不熟的小畜生嗎?傻了吧唧的不說,還動不動就亂使小脾氣,難道自己的管教方式真的有問題? 結果更讓聶珵頭禿的事情發生了。 秦匪風惡狠狠看了他半天,忽然開始扯他的長衫。 “秦匪風!你、你干什么!” 聶珵下意識掙扎抵抗,不想,身體一下被秦匪風翻了過去,“啪”的一巴掌落在自己屁股上,然后本來就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的長衫就那么被秦匪風給扯掉了。 聶珵腦中一片愕然,這特么熟悉的畫面不正是之前段知歡對那小倌做的嗎?秦匪風該不會那時候就在這里了吧!學這事兒學的挺快吶! 聶珵覺得自己再不干點啥可能要被嫖,這可和上次的情形不太一樣。 他就假裝老實地一下卸了力,趴在床上放軟口氣道:“秦匪風,我不趕你走,我還給你帶了好吃的蓮子糕,你放開我,我給你拿出來……”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怎么會不要你?就算不要你,也得等你把這些日吃穿用的銀兩還我呢。” “我開玩笑,你冷靜一下……” “……” 秦匪風沒說話,但過了半晌,聶珵明顯感覺到他不再那么緊繃,心想機會來了,就暗中蓄力,倏地從床上一躍而起。 這一躍,躍得有些過頭。 因為聶珵萬萬沒想到,秦匪風突然從自己身上下去了。 聶珵捂著差點被床頂架子磕碎的腦殼,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匪風,一度以為自己被撞出了幻覺。 可確確實實,他沒有看錯。 秦匪風正氣急敗壞地蹲在地上……給他那一身sao氣的長衫一頓胖揍。 聶珵臉皺成一團,所以他扒光自己,不是要嫖自己,就為了打一頓自己的衣裳!? “不可以打聶珵,聶珵會疼……” 而聶珵走近了,才聽見秦匪風小聲碎碎念道。 聶珵怔愣片刻,也說不上來心里到底什么滋味,要說感動吧,他其實挺生氣,這傻子竟然真想打自己,可要說生氣吧,他還有一點點感動,這傻子知道照顧自己的感受了。 所以說,他雖然沒咋整明白秦匪風到底在氣什么,心里倒也沒那么多計較了。 聶珵就蹲下來,指尖輕戳了一下秦匪風的腦門:“別打了,你把聶珵衣裳打爛了,聶珵心里也疼啊,這衣裳值不少銀子呢。” 一邊說著,聶珵又伸手抱住逐漸安靜下來的秦匪風,哄孩子似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看你把自己累的,出了這么多汗——” 哎? 聶珵動作一僵,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驀地捧起秦匪風的下巴,只見他整張臉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而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又濕又燙。 秦匪風此刻就微瞇著眼,眼底霧氣氤氳,朦朧中又似乎有一團烈火在嘶鳴,仿佛一頭困獸,隱忍多時,卻又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化解。 聶珵到底是讀過百卷小黃本的,仔細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秦匪風,你剛才吃什么了?” 下意識問完,聶珵又暗罵都什么時候了問這有個球用,就手忙腳亂地扶起秦匪風,想要給他先挪到床上。 “美人兒……” 聶珵聞聲回頭,卻見段知歡摸著后腦勺,正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 一眨眼的功夫,那倒霉yin賊又躺下了。 聶珵手里緊攥著笤帚疙瘩長出一口氣,然后到底沒忍住,又拿笤帚把使勁懟了下已神志不清的秦匪風,給他的臉懟出一個粉紅印子。 托這傻子的福,他今兒個算徹底讓段知歡這只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只能以后再找機會接近他。 聶珵把秦匪風終于扔到床上,轉身想找些清水過來,覺得實在不行的話干脆就地取材,抓個小倌,也算便宜秦匪風了。 未曾想秦匪風被下藥了之后真是幺蛾子作得層出不窮,聶珵好不容易忍著嫌棄穿上段知歡的衣裳,一只熱乎乎的手掌從身后伸過來,掐著聶珵的腰就給拖回床上。 “我*!” 聶珵眼見剛穿好的衣裳又被扯個精光,心說咋回事啊段知歡的衣裳你也要揍一頓?緊接著眼睛卻瞪圓了。 秦匪風,頂到他了。 “……” 聶珵張著嘴巴,明明心底炸開了鍋,但有什么卡在嗓子眼,噎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尤其,聶珵方才光著膀子晃悠半天,身上涼涼的,秦匪風幾乎本能地往聶珵身上貼,難耐而不得章法地蹭來蹭去。 “秦匪風……” 聶珵總算叫出對方的名字,抖著右手按住自己眉心,思考著要如何暴力鎮壓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而就在這時,聶珵只覺得指間一陣滑膩,起初他還以為是沾了秦匪風的汗水,卻在抬眼間,看到自己右手上的一點猩紅。 聶珵急忙掰過秦匪風埋在自己頸間的腦袋,發現這傻子興許是太過煎熬,竟一直死咬著嘴唇,下唇被他咬得血rou模糊,蹭得到處都是血跡。 “秦匪風,張嘴。” 聶珵拍著秦匪風的臉,強作鎮定道。 秦匪風卻用力掙脫他的手,只拿guntang的側臉去貼聶珵的身子尋求一絲清涼,不管聶珵如何強制他張嘴都無動于衷,甚至帶著幾分惱怒。 聶珵無奈過后,卻一下子明白,他是怕咬傷自己。 他雖然早已沒什么神智,但他潛意識里,仍是不愿意做出傷害聶珵的事。 聶珵忽然就心軟了。 他雖然對這種藥物沒什么經驗,但他大抵能猜到秦匪風的滋味有多不好受,所以他仰頭緊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不再有半分猶豫。 聶珵就伸手,一把給秦匪風握住。 果然,秦匪風渾身一震,幾乎無意識地松開緊咬的嘴唇。 然后聶珵一邊照著腦子里看過的小黃圖來回動作一邊想,秦匪風啊秦匪風,你到底積了幾輩子的德才能遇上我?你是不是狗屎踩多了?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 只聽秦匪風仿佛回應他一般,發出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