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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作。 宋喬安笑著看向張桓卿,“未來舉人老爺恐怕也不會在乎這點錢吧!” 張桓卿抬起頭,眉頭皺著,那張還算英俊的臉此刻如同便秘一般紅,緩緩從腰間拿出一個錢袋,放上兩錠銀子在柜臺之上。 “三郎!”宋明鳳驚呼道,卻抬眼撞上張桓卿要吃人的眼神,立即又低下頭去。后悔自己方才為什么要來這里。 “舉人老爺爽快!”宋喬安不客氣地將銀子收了。 張桓卿覺得有些尷尬,“秋闈還未開始,我不是什么舉人老爺!” “您這般才華橫溢,定能高中,便是頭名狀元,也是手到擒來!”看在十兩銀子的份上,宋喬安便多送了幾句好話。 “那是當然!”宋明鳳插話道:“我家三郎可是狀元之才!” 張桓卿瞪了她一眼,向宋喬安告辭,“安娘,我會在錦州住一段日子,你若有何難事,盡可來升隆客棧找我!” 宋喬安淡笑著:“有空定來拜訪!” 宋明鳳朝她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出聲。 “那桓卿便靜候!”說罷,張桓卿抬腳出了門。 宋明鳳狠狠瞪了宋喬安一眼,那眼神好似要將她碎尸萬段。 “不送!”宋喬安笑著。 “哼!”宋明鳳冷嗤一聲,跟上張桓卿。 宋喬安立即斂了笑,這么長時間的假笑,腮幫子都疼了。 宋應湊上來,“掌柜的,你們認識?。俊?/br> “同鄉!”宋喬安掂著銀子,不咸不淡來一句。 “那你這同鄉可真有錢!” 宋喬安笑而不語。 “對了,掌柜的,方才我聽你說的那些菜名,什么‘金玉滿堂’‘鳳鳴九天’……是咱們的新菜品嗎?怎么我不知道?” 宋喬安笑笑,將銀子放進錢袋,“是我編的!” …… 今兒宋喬安格外高興,所以不等暢意園的馬車來,便早早回去了,她想給慕瑾夜做些好吃的。 她突然發現,似乎好久沒有給慕瑾夜做過“黑暗料理”了。 進到園中,她隨便抓了個下人問道:“王爺回來了嗎?” “回姑娘,已經回來了!眼下在清涼閣!” 宋喬安趕過去,只見外面沒有下人守著,大門緊閉。 她想上前敲門,卻聽見里面傳來說話聲,聽起來好像是秦風在向慕瑾夜稟告什么事。 秦風:“要不要屬下將她擒來,王爺審問清楚?” 慕瑾夜:“不必打草驚蛇!眼下還不到時候!只是……我不曾想到,她竟然……” 秦風:“屬下也不曾想到,或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慕瑾夜:“或許吧!” 突然秦風警覺道:“誰?” 還沒等宋喬安反應過來,門便打開了,秦風一掌便過來,還好看清了人,及時收住。 “宋姑娘?” “啊~我想問問你家主子今晚想吃啥?” 秦風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好似認定她方才偷聽到了什么。 實際,她只聽得模模糊糊的,根本沒聽清。 正在宋喬安擔心他會殺人滅口時,慕瑾夜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秦風立即讓開道,待宋喬安進去后,退出去,關了門。 宋喬安很隨意的問道:“方才你們說的是誰?” “你聽到了?”慕瑾夜淡淡問著,似乎只是問著天氣一般。 “沒,只聽到大概!所以才問是誰嘛!”宋喬安實話實說。 “沒什么,這些事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慕瑾夜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氣里卻是不容商量。 她才懶得管!吃飽了撐的嗎? “嗯……那你今晚想吃什么?”宋喬安決定尊重一下他的胃口。 “你決定就是!”慕瑾夜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你知道的,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能吃!” “……” “那我去了!” “等一下!”慕瑾夜叫住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時辰還早,要不……再陪我聊聊?” 今天心情好,宋喬安很爽快地坐下來,“聊什么?” “你今日遇上開心的事了?” “這你都看出來了?”宋喬安趕緊將自己一臉喜色掩了去。 “從你進門嘴就咧到耳根了!”慕瑾夜坐到她對面,“說說吧!” 聽慕瑾夜這一說,宋喬安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小人得志的感覺,便隨口道:“沒什么,就是今日來了兩個冤大頭,吃了十兩銀子!實際成本一兩不到!” 慕瑾夜失笑:“你這樣做生意不怕天打雷劈?” 宋喬安不知道慕瑾夜何時竟這般毒舌了,想著他平時在慕清湘面前是嚴厲的長輩,在下人面前是不茍言笑的主子,在她面前…… 是個時刻想占她便宜的寂寞空虛男? 這樣一想也不對,畢竟,好像他也沒占到什么便宜,她自己好像也有那么點欲拒還迎的意思? 甩甩腦袋,趕緊收回思緒,回歸正題。 “如果我說……那兩個冤大頭是張桓卿和宋明鳳呢?” 慕瑾夜毫不猶豫道:“竟然只訛十兩,看來你還是心太善了!” “……” 宋喬安無所謂笑笑,“來日方長嘛!” 誰讓那張桓卿犯賤,臨走時還依依不舍地留了個地址,往后有什么新菜推出,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他。 “看來,你對你的這個青梅竹馬已經徹底放棄了!”慕瑾夜贊許道:“棄暗投明,很好!” 她根本沒將那張書生當回事好吧! 宋喬安佯裝為難道:“可那個傻書生好像只想一條道走到黑的樣子!” “那便斷了他的路!” 第一百七十二章 獨門佳肴 宋喬安細細思索慕瑾夜的話,有些細思極恐。 她覺得慕瑾夜雖然在她面前總是掛著笑,但實際是個很腹黑的人,因為她總覺得很多時候他和秦風關起門來一定是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所以,慕瑾夜一定在謀劃著什么。 這是宋喬安一直都有的感覺,只是她從來不在乎罷了。 “你……預備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問。 慕瑾夜笑笑,沒有言語。 宋喬安覺得那笑容充滿了危險。 正想著,慕瑾夜卻問她,“那你想要他得到怎樣的懲罰?” “……” 宋喬安其實沒想過要報復誰,一來她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二來,張桓卿的確也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可能生在現代法治社會久了,對于人命她是敬畏的,不會因為什么小事而輕易就要人性命。 而此刻看來,慕瑾夜似乎給了她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權利,好像只要她說一句要張桓卿死,他就一定活不過明天! 她弱弱道:“難道訛了他十兩還不夠嗎?” 慕瑾夜挑著眉看她,意思好像是: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