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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還浪費草料!” 兩人轉身便要去別家,那販子一看急了。他來幾天了,想吧這驢犢子當成年驢來賣,沒成想凈遇上些內行人,一個比一個出的價低。這驢子每天又要精細草料喂著,防止掉膘。再不出手,他就要倒貼了! “小兄弟,且等一等!”那販子追上來,悄悄比劃了一下,“你看,給這個數成嗎?這是最低價了!”宋應猶豫了下,看著宋喬安道:“掌柜的,我看這大哥也是實誠人,要不就買了吧!” “多少啊?”宋喬安悄聲問道。 宋應張開五個手指頭。 “五兩?”宋喬安有些不情愿,五兩買個犢子養,這太不劃算了。 那販子見宋喬安猶豫不決,又來繼續游說:“姑娘,雖說我這驢子如今只是頭犢子不能拉車,可它還得長大不是!” 宋喬安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但見宋應朝她輕輕點了點頭,便信了他。 “好吧!那就成交!” …… 宋應牽著驢子,宋喬安走在前面心里總覺得不得勁,忍不住問道:“宋應,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坑我呢?” 宋應早知道她要問什么,笑道:“掌柜的好心收留我,我怎么能做那種事?掌柜的,你相信我!這頭驢子帶著幾分野性,據我看,應該是野驢與家驢下的崽。眼下雖不能拉車,但養個一年半載成年了,絕對賽過其他的驢。若那時再賣出,價錢高三倍不止!” 宋應這樣一說,宋喬安又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這驢子毛色有些偏黃,體型和驢蹄也比別的驢大一些,是有些像野驢。 “唉!”她嘆口氣,“我既買了它,就沒想著再賣出去,養個一兩年倒不要緊,只是我如今急需驢車拉送貨物!” “掌柜的放心,這驢雖不能拉車,但拉磨是沒問題的!若要拉貨物,可讓它馱著!” “如此便好!”宋喬安總算放心了,拍拍宋應肩膀,“今日你立了大功,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宋應臉一紅,有些不自然道:“掌……掌柜的過獎了!” …… 兩人剛到鋪子外面,只見喬氏匆匆迎上來,一臉的驚慌,“安兒,來客人了!” 宋喬安疑惑道:“客人?咱們還沒開業,有啥客人?” “是位穿白衣的公子,看樣子挺富貴,是專程來找你的!”喬氏此刻并不好奇宋喬安如何會與那個白衣公子相識,相反,她有些擔心,她不希望宋喬安過多地接觸陌生人,尤其是有權有勢的人,更不能是京城來的人。 “我看那公子來者不善,安兒,要不你出去躲一躲吧!” 宋應一聽,只以為是什么地痞流氓,急道:“掌柜的,你別怕,有我在,定不會讓這些地方惡霸欺負你!” 宋喬安一聽喬氏說白衣公子,便知道是誰了。 哼!她沒想找那個卑鄙小人算賬,他自己倒先送上門來了! 她拍拍喬氏,讓她別擔心,隨后解釋道:“那個公子買過我的饅頭,算是老顧客了!他曾說過,我來了錦州要為我接風洗塵,這陣子事多,我便忘了!你先進屋,我去和他談談!” 喬氏將信將疑,“那你自己當心些,畢竟男女有別,還是少來往的好!” “娘,我知道!” “掌柜的,要不要我在旁邊保護你!”宋應說著已經挽起了袖子。 “不用了!你把驢牽到后院,喂些草料。” “好吧!”宋應還有些擔憂。 宋喬安在門外站了一會,將心頭那股怒氣壓下去,才進門來,一眼便看到白墨坐在一處靠窗的桌椅上喝茶。 宋喬安聞著那茶香,是雨前龍井,鋪子里可沒有這等好茶。還有那飲茶的青花瓷杯,恐怕也是他自帶的。 這般矯情! 宋喬安不由得更厭惡了。 “是什么風把白公子吹來了!”她緩緩走過去,陰陽怪氣道:“我說今兒怎么出門就踩到狗屎,原來是貴客臨門啊! 白墨拿著茶杯的手僵了下,而后放了下來,卻也沒有生氣。 身旁的杜衡倒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喬姑娘,你……你怎說出這等惡心人的話!” “喬安本就出身農家,裝不出來大家閨秀!”宋喬安瞥了他一眼,“還有,我不姓喬!” “宋姑娘!”白墨站起來,微微一笑,,“白某見姑娘遲遲未來一敘,便只能上門拜訪了!唐突之罪,還望姑娘海涵!” 宋喬安冷哼一聲,這姓白的簡直就是個笑面虎,看著溫文爾雅,實則內心里只有個利字。 “白公子,喬安不過是個尋常女子,實在不配與白公子這樣的大人物為伍,您真是折煞我了!” “姑娘有著異于常人的嗅覺,生來就是為調香而生,與白某是同樣的人。為何就不愿與白某攜手,偏要做這又臟又累又低賤的買賣……” 第七十一章 吃不窮你 “白公子!”宋喬安聽不下去了,“職業從來沒有高低貴賤,人才有善惡之分。我不想與心術不正的小人打交道!您請回吧!” 白墨聽出了宋喬安話里的意思,倒也不惱,深深作了個揖,歉意道:“誘姑娘來錦州之事,在下確實不該。今日便是來登門謝罪的,在下已在百味軒訂了座,還望姑娘賞臉,權當賠罪!” 呵,這個姓白的還真會演戲,宋喬安不屑道:“我看是鴻門宴吧!” “姑娘說笑,白某豈是那等人,當日之事全因愛才心切,不得已為之!姑娘有這般異于常人之能,白某又怎忍心加害于你!” 白墨言辭懇切,好似真的對之前的事追悔莫及。 宋喬安低頭不語。 百味軒是錦州最大的酒樓,必定匯集了許多知名大廚,菜品也定然別具一格,頗有特色。不然不會如此紅火。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既要在這錦繡街開食店,百味軒無疑是最好的參照。 白墨不動聲色笑笑:“姑娘意下如何?” “好!去就去!”宋喬安狡黠一笑,“就不知白公子銀子是否帶夠?” 哼!吃死你丫的! “姑娘不必擔心!”白墨微微笑著,讓開道,“姑娘,請!” “等等!我還要交代幾句!” 宋喬安到樓上同喬氏說了,喬氏還有些不放心。 “要不,讓宋應與你一塊去?” 宋喬安想了想,“也好!” 遂下樓進后院叫上宋應。 白墨保持著微笑,“怎么,姑娘還怕白某圖謀不軌?” “許你有隨從,就不許我帶個伙計?”宋喬安白了他一眼,“還去不去了?” “當然!”白墨隨即回頭吩咐了一聲。 “是,公子!”杜衡走出門外,將停在旁邊的馬車叫過來。 “姑娘,請吧!馬車就在外面!” “不用了,也不遠,我們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