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9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福女之王妃有點辣、這破鏡又大又圓、變成偶像弟弟的貓、甜點指導(dǎo)系統(tǒng)、宇宙第一幼稚園、穿成反派的貓、還我尾巴、我全能都是因為酒(快穿)、穿書文原女主她爆紅了、我靠養(yǎng)崽橫行修真界
,仰頭看向上方,倒吸了口冷氣,再一次被文化本身所震撼。潑灑的筆墨以無形之刃為筆鋒,以圣光為顏料,以空間圍幕布,龍飛鳳舞的在蒼穹之上,勾勒出了一片赤血丹青。生者與命運的不屈抗?fàn)帲勒邽槔硐氲目度桓八溃c死交織,勾勒出中華文化中人盡皆知的抗?fàn)幨贰?/br>于燈眼眶下意識的一熱,險些涌出淚水來,并非他多愁善感,也并非他愛國愛到失去理智,只是在異國他鄉(xiāng),在死亡輪回般的地獄里,看到先輩們抗?fàn)幍臍v史,見證那段革命歷程,就好似在告訴他,從始至終,他都不是一個人。他們曾從低谷爬起,從屈辱走向勝利,從浴血奮戰(zhàn)走向和平強盛。他們走過地獄,見證死亡,但最終仍在這片大地上佇立不倒。唯一一個代代相傳的古文明,唯一一個從戰(zhàn)火和死亡中綻放出希望之光的國度——他的祖國。“雖然我也覺得很震撼……”崔杭收回視線,提醒于燈:“但我必須提醒你,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他朝上方被割裂的光影示意了下,光影被撕裂,但對于一個擁有全部力量的神靈來說,被撕裂這種程度跟死亡實在相差甚遠(yuǎn)。雖然這場表演十分震撼人心,甚至引動天地巨變,但力量與位階之間的差異,靠震撼二字并不能輕易抹平。于燈不是光明神的對手,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你還要在他人的庇護下躲多久?”割裂的光影重新凝聚,好似方才那一切未曾發(fā)生過一般,再度從上方俯瞰眾人。于燈平復(fù)了下情緒,仰頭看上方的光明神,語氣平靜,也無法掩飾他話里的鋒芒:“你這么急著想死?”“弱者才會叫囂不休。”光明神道:“來掩飾他的無能。”于燈沒有被激怒,當(dāng)然主要是對方說的沒錯,他已經(jīng)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但顯而易見,華麗的表演無法縮短他們之間的差距,對神邸而言,他的確是一個弱者。“屠神對我來說,有點難。”于燈心平氣和的承認(rèn)自己的弱小:“但這并不值得慚愧,畢竟我們從一開始就站在不同的起跑線上。”“你們活的足夠久,久到足夠蔑視凡人,卻忘記了自己最初也不過是個凡人。”光明神并不在意弱者的自辨,弱者如此多,如果都要在意的話,他沒那么多時間,畢竟失敗者總有屬于自己的理由。事實就是事實,跟理由和辯解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曾經(jīng)欣賞過你。”光明神平靜道:“起碼那時候你敢向我發(fā)出攻擊,但現(xiàn)在的你,看來已經(jīng)懂得珍惜生命了。”于燈深以為然:“生命確實值得珍惜。”于燈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足以證明對方并不會被輕易激怒,光明神選擇了從另一個人下手:“崔杭,讓開。”崔杭伸手推了推眼鏡,征詢的看了眼于燈。你看我干嘛?于燈茫然的跟他對視,沒明白對方這個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崔杭看出他的茫然,壓低聲音問道:“需要我給你們讓出空間嗎?”這個似乎不該問我吧?于燈看了崔杭一眼,又扭頭看了眼上方的光影,一時間居然有些懷疑崔杭到底跟誰才是一伙的……“崔杭。”光影在上方毫無情緒的重復(fù)了一遍他的名字。崔杭沒從于燈那里得到回答,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于燈的頭:“既然這樣,那你就放心的砍死他吧。”于燈撩起眼看崔杭,黝黑眼眸深不見底。崔杭飛快的收回手,不再挑戰(zhàn)對方的耐心,朝后退了幾步,將空間讓給了他們。姜撫在原地停頓,被崔杭拽著退到了一旁。光罩隨著崔杭的動作緩緩后退,將于燈一點點展露在圣光之下,直至徹底退出。被方才的力量壓制的暗淡無關(guān)的圣光一秒活躍了過來,迸發(fā)出強烈光芒,掃平早已安靜無比的空間——那些參賽者在一開始就被圣光泯滅,甚至沒有留下尸體,干凈的好似這里壓根沒發(fā)生過一場悄無聲息的大屠殺一般。圣光落到了于燈身上,將他徐徐覆蓋,一股熟悉且陌生的能量從外界涌入體內(nèi),試圖凈化不潔之物。于燈沒有抵抗——抵抗了也沒用,所謂的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他已經(jīng)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了這一點。不過……于燈扭頭看向身后,崔杭他們站在光罩內(nèi),注視著他,等待著一切結(jié)束。于燈轉(zhuǎn)回視線,也在等待一切結(jié)束。他們等了許久,也沒等來結(jié)束的那一刻。于燈所站之處,圣光濃郁的都快泛濫了,但于燈依舊好端端的站在圣光之中——毫發(fā)無損。現(xiàn)場陷入了莫名的尷尬。“嗯……能不能快點?”崔杭看了眼壓根沒有手表的手腕:“我們用的時間可有點久了。”圣光閃爍再閃爍,幾乎逼近了強光的亮度,讓于燈的視野一度受到限制。于燈收回視線,伸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感受著底下涌動的血液,躍動的脈搏,沉默的等待著。疼痛感襲來,又再度淡去,宛若之前每一次突然出現(xiàn)的疼痛般,足以讓人泛起熟悉。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于燈冷靜的想道。崔杭等了幾秒,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有什么變化,也沒等到兩者中任何一方的死亡,忍不住再度開口:“你們誰跟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光明神率先開口:“我無法殺死他。”他停頓了下,修正自己的話:“圣光無法殺死他。”崔杭頷首以示了然,又看向于燈。于燈感受著自己穩(wěn)定的脈搏,隨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所期待的那個存在,已經(jīng)復(fù)蘇了一部分。”崔杭怔然幾秒,反應(yīng)過來,看向光明神。圣光褪去,光影重新浮現(xiàn)在空中,熟悉的珠子飄到了于燈面前。“你獲得了勝利。”他如此道。于燈有些忍俊不禁:“你們該不會覺得我們之間達(dá)成了什么友好協(xié)議吧?”“是什么讓你們有我會聽從你們的安排,融合這些來歷不明的珠子,讓對方借由我的身體,重新活過來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