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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了直面死亡,為了探究一個遙不可及的可能。”“這起碼證明了,對你而言,死亡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那現(xiàn)在為什么又突然珍惜起了它呢?”“你在試圖激怒我。”“沒錯。”崔杭近距離觀察著于燈的神情,興致勃勃:“我在激怒你,想殺了我嗎?”“沒興趣。”于燈從毛毯下伸出手,沒怎么用力就推開了對方:“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正在珍惜生命。”“好吧,看在我如此坦誠的份上,起碼給我個原因。”崔杭順著他的力道飄開,停在克制的安全距離上,才繼續(xù)追問道。“原因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于燈看了他一眼,十分好說話:“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可以再說一遍。”于燈重復(fù)了一遍:“在某些時候,我并不在意死亡,但在有人將性命寄托在我身上時,我會足夠珍惜它。”崔杭聽到這句熟悉的話,面不改色的揭穿了對方:“容我提醒你,你在幾個小時前,還在為了佐證自己的猜測,直面死亡。”于燈慢悠悠道:“也容我提醒你,在明確自己不會因此而死亡的前提下,那不叫選擇死亡。”崔杭停頓了幾秒,坦率承認了自己的失誤:“是我遺漏了這一點。”遺漏了你在作死前就已經(jīng)考慮到自己不會死的這一點。于燈注視著他的神情,反過來安慰對方:“比起其他人來,你已經(jīng)足夠……”他停頓了幾秒,壓下了笑意,盡量一本正經(jīng)的道:“足夠看的起我了。”“所以,你想活下去?”“所以,你們一定要我死?”崔杭跟于燈對視了幾秒,飄回書桌前,重新攤開消失不見的紙筆,有些生疏的落筆,語氣平靜且篤定:“沒人想讓你死。”“這種時候,就不用暗示我跟那個我是同一個人這種愚蠢且可笑的話了。”于燈仰頭看著上方一成不變的天花板,對他有些失望:“你不會覺得,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吧?”崔杭落筆的姿勢從生疏變成了龍飛鳳舞,聞言停頓了下,看了眼于燈,又收回目光,一邊寫一邊道:“我是說真的。”“嗯?”“沒人想讓你死。”于燈扭頭看他:“兩秒之前你還在問我,你想活下去?兩秒之后,就改口成沒人想讓我死了?”于燈十分不滿意:“能不能前后邏輯統(tǒng)一一下?”“所以,我的意思是,”崔杭落下最后一筆,朝于燈露出了笑:“我們可以合作。”“比起和你成為敵人,我更想和你成為朋友。”崔杭真心實意道:“沒人想讓你死,只是我們需要讓他重新出現(xiàn)而已。”于燈客觀評價:“那你們想的未免太美了。”“把我的底線踩了個遍,然后告訴我,想跟我合作?”于燈挑眉:“那我的回答是,不。”“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征詢過我的意見,那就這樣下去吧,一直到最后,看是誰贏誰輸。”“你看,你并不想活下去。”崔杭收起紙筆,有些遺憾:“愚蠢的執(zhí)著和義氣,沒有任何用處,在絕對力量之前,只會迎來無趣的死亡。”他飄回于燈面前:“你值得一段波瀾壯闊的人生,而不是成為以死亡告終的笑話。”于燈懨懨的合上眼,緩和了下疼痛感:“這句話也同樣轉(zhuǎn)達給你。”崔杭將茶杯塞到他手中:“我很欣賞你。”微熱的溫度,帶來些許平復(fù)疼痛的支撐,于燈睜開眼,看向崔杭,對方仍是一如最初的模樣,平靜冷漠且理智:“應(yīng)該的。”縱使疼痛尚未褪去,于燈仍是露出了笑,暢意道:“誰能不欣賞我呢?”崔杭為他的不要臉沉默了兩秒——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還有些認同于燈的話。不管立場和目的如何,誰能否認于燈身上熠熠生輝的光芒呢?他活的恣意,在狼狽不堪的命運中,活出了最讓人羨慕的自由。命運將生死變成玩笑,他將命運變成玩笑。若是他死去,世間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于燈了。那確實讓人遺憾。“因為這份欣賞,我決定再邀請你一次。”崔杭朝他伸出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有值得被原諒的理由,所有的死亡都有不同尋常的意義,如果你愿意給我們一個機會,你所得到的解釋絕對不會辜負你的選擇。”他是如此真摯且認真:“以你活著為前提,和我們合作吧。”于燈盯著他的表情看了兩秒,伸出了手。然后在崔杭的注視下,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比起死亡來,突然的煽情更讓人惡心。”于燈手下的力道不重,崔杭手上浮起片紅,又飛快消退了。“l(fā)angxin似鐵啊。”崔杭收回手,搖頭嘆息道:“你就非要這么……”他停頓了下,思考了合適的詞:“自以為是嗎?”“我覺得這不叫自以為是。”于燈將已經(jīng)冷卻的茶杯遞回給他,縮回毛毯道:“這叫堅持原則。”“我已經(jīng)說過了。”“用無盡鮮血堆積而出的崇高目的,無法被原諒。”“用死亡和掙扎鋪就的希望之路,不過是血跡斑駁的地獄。”“惹人討厭不足以形容你們。罪惡深重,死不足惜,永墜地獄,才是你們該得到的評價。”崔杭接過茶杯,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你是認真的?”“我從不開玩笑。”于燈垂下眼,聲音輕了些:“你說,這一切都有值得被原諒的理由,但那是作惡的你們得出的結(jié)論;你說,所有的死亡都有不同尋常的意義,但只有死者才能做出這個評判。所以,你說的話本身就不具備任何可信度。”于燈抬眼看向他:“我不會說自己永遠正義,但我的道德底線,不會允許我墮落到這種地步。”“你的道德底線……”崔杭若有所思:“黎以?”他饒有興致:“那你知道他是誰嗎?”于燈打了個哈欠:“也不要用暗示黎以是另一個我這種弱智且低級的謊言來試圖動搖我。”于燈誠懇道:“我從不懷疑自己的判斷。”“我跟那個我,不是同一個人。黎以就是黎以,跟那個我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