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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離線的玩家了?”凱撒接茬:“他們在塔上第三層。”“誰有飛行技能?”小白菜和地里黃舉起了手。黎以打量著光柱,拿不準上方是不是有裁決者等著他們,就按照最壞的情況計劃道:“等會我喊一二三,直接沖到第三層,不管發生了什么都別停……”他停頓了下,又扭頭看于燈:“這個光柱……”他跟于燈無辜的目光對視了幾秒,確定對方是真的沒什么信息可以提供了,話鋒一轉繼續道:“不管這個光柱有沒有其他防護效果……”“有沒有防護效果,試試不就行了?”路德的聲音飄忽響起,玩家們瞬間在于燈身后聚攏成一團,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生怕對方從囚牢里沖出來。我當初真該堅定的拒絕他們的組隊邀請的。于燈疑心自己從路德似笑非笑的表情里看出了幾分微妙的嘲諷,撩起眼反擊對方時亦是毫不留情:“你們還是多留點力氣來應付等會的裁決者吧。”“就這樣拋下我們未免太無情了。”悉尼的聲音跟著響起:“你們不會因為我們的職業和種族就對我們產生偏見吧?”“我們只是兩個茍延殘喘的可憐人,就因為被光明神殿認定是異端,從此在這不見天日的囚牢里遭受非人的痛苦……”悉尼聞者落淚,見者傷心的話還沒說完,玩家們已然交頭接耳的商量起了等會上去時的策略,這個說要把防護類技能全用了,那個說光柱肯定有無敵的功能,另一個就問為什么,還有人接茬說,你瞧那光柱,多威風,怎么可能光看著好看?悉尼不知何時停下了話。于燈聽了一耳朵玩家的對話,正想提醒他們不要掉以輕心,察覺悉尼他們此刻安靜的過分,又轉頭敷衍悉尼道:“要是順手,我們救了也就救了,這主要是不順手……”黎以挨個吩咐了一遍,打斷于燈的話道:“行了,時間不多,你做好準備,咱們上去……”塵埃浮動,在光柱前忽而形成了一雙大手,朝著站在光柱旁的于燈他們襲來,眼見就要鋪天蓋地的將他們淹沒,而此時于燈才方驚訝抬眼,玩家們中甚至有人還沒反應過來。黑手襲來,繞過光柱,甚至還體貼的為光柱留出了些空隙,避免刺激到光柱——但光柱仍是被刺激到了,在黑色的手掠過光柱,眼看就要覆蓋到于燈他們身上時,光柱中似有流光閃出,在黑手中一掠而過。黑手瞬間分崩離析,變回最初的灰燼模樣,洋洋灑灑飄在空中,最終落入到腳下的灰塵中,混做一團,分不出區別。而直到一切塵埃落定,玩家們才反應了過來,他們顯出憤怒模樣,克制的沒開口,在世界頻道翻來覆去的罵了悉尼他們一通,引起諸多玩家附和。黎以的話還沒說完,就來了這么一出,他嘴唇微動,說完了剩下的話:“看來,它確實有防護功能。”“時間緊張,我們走吧。”于燈關閉了口吐芬芳的世界頻道,順帶跟他們告別:“有緣再見。”雖然按照他們眼下被鎖的嚴嚴實實的情況來看,估計是沒有這個緣分了。那可太好了!于燈巴不得他們別再相遇了。要知道,就連最爛好人的黎以從頭到尾都沒對他們的慘狀發表任何看法,那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們壓根不值得被拯救。“嘿嘿嘿~”悉尼的聲音再度響起:“既然你們知道塔底關著窮兇極惡的異端,那你們知道塔底第八層關著什么嗎?”于燈和玩家用忙碌的模樣表達了他們的沒興趣。凱撒再度用鎖鏈將所有人鏈接在一起,小白菜和地里黃使用了技能,于燈身體一輕,慢悠悠的飄了起來,他們宛若一個緊緊依偎的大團子,艱難的朝光柱中心移動。光柱平靜的佇立在原地,沒做出任何反應。這是一種十分新奇的感受,于燈朝上方慢悠悠的飄去,與其說是在天空中飛翔,倒不如說是重力對他們失去了作用,他們的意念主宰著前進的方向,好似空氣成為了他們的一部分,推著他們前進。悉尼仍在繼續:“塔底第八層關著一位活著的神靈。”眾人無動于衷,他們已經飄到了上層,即將從光柱洞穿處離開此處。“一位被審判了這么久都未曾消散的神靈,只能說明他的強大。”悉尼加快了語速:“他一定是我們耳熟能詳的某位神靈,才能在信仰斷絕的今天,依舊未曾隕落,如果你們想改變異端身份的話……”在他極富煽動力的聲音里,眾人穿過了這一層,抵達了上層,然后直面了一群等待已久的裁決者。裁決者松散的圍著光柱,而于燈曾看到過的天使,就站在光柱旁。裁決者一如于燈之前所見到的那般,赤腳閉目,握著火焰形狀的飾品,低聲喃喃自語——一種似乎在祈禱但絕對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么的喃喃自語。當于燈他們以奇特的一整坨的模樣出現在光柱里時,天使睜開了眼睛,天使身后的神像亦睜開了眼睛,他們注視著于燈,于無聲處,圣光大放。“我的天,我們這是直接送上門了。”大團子倒吸一口冷氣,在鋪天蓋地的圣光前,手忙腳亂的釋放技能——雖然沒有任何用處,但起碼能讓他安心。圣光充斥著整個空間,卻唯獨被隔離在光柱之外,無法越雷池半步。察覺到圣光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后,玩家們緊繃的情緒稍稍松懈幾分,才有心情打量四周。在圣光之中,這一整層空間的墻上都閃爍起了奇異的符文,和裁決者們手中的火焰飾品呼應,像是在進行某種奇特的儀式。最上方的神像臉上似有慈悲之意,左手執圣典,右手執長劍。在閃爍的符文中,他臉上的慈悲之意似乎愈發清晰。于燈在真切的危機感前,默不作聲的往上飛,一刻都未曾停留,恨不得下一秒就到第三層。一切意外的順利。圣光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裁決者們也沒有妄動,他們安靜的目送他們朝上悠悠飛去,一直到他們離開了這一層,步入了第二層為止。第二層有驚無險,如果說真有什么不對勁的話,就是第二層是空間似乎有些太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