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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紅衣主教仍在絮絮叨叨,倒是一步不落的跟上了于燈的腳步。迪圣福城的每條街上都有著濃郁圣光的苦修者,他們平靜的注視著于燈,目送對方一路朝教堂前進。教堂外站著密集的信徒,他們站立在廣場上,日夜不休的重復著圣經,圣光從他們身上飄出,與迪圣福城合為一體。而離教堂稍近的距離,則有巡邏士兵警惕的來回,更有神父行與此間,警惕著可能闖入的異端。異端·于燈光明正大的與他們擦肩而過,走過遍布圣光的道路,邁過神殿門口——在神殿門口縈繞著由圣光構成的生物,外形宛若天使,平靜的佇立在神殿殿門口,注視著所有進出此處的生物。于燈在天使的注視下,邁過了殿門,徹底進入了圣殿——他邁過圣光后,腳步忍不住遲疑了下,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趟出行從開始到此刻,都在戲劇化的路上走遠了。他居然毫發無損,如同觀光般進了圣殿——以光明神神諭中親口宣布的“異端”身份。沒有比這更戲劇化的了。身后的紅衣主教依舊在嘮叨,他宛若一個盡忠職守的復讀機,從進入迪圣福城之后,就再也沒有停下過贊美神的話語。進入圣殿之后,迎面就是一個祈禱室,神靈的雕塑位于其上,神父立于其下,握著圣典,徹夜不休的祈禱。此處圣光濃郁的足以亡靈生物瞬間被凈化。于燈的出現顯然十分突兀,但在座的神父壓根沒有向他投來一瞥,徹底無視了他的存在。于燈停下腳步,再度抽出地圖看了眼,確認沒有圣殿內的方向指引,又塞了回去,陷入了沉思。我來這里到底是干什么來著?哦,對了,我是來救被禁錮在圣殿的玩家們的。于燈環顧了圈四周,再度陷入了沉思——玩家們在哪?他在那邊沉思,神父們在另一邊祈禱,現場十分和諧。就連他身后念叨個不停的神父,都沒有問上一句,全然是一副放任自由的模樣。于燈十分警惕——畢竟就算腦子不好,看到對方這個態度,也該清楚,其中必有蹊蹺。但鑒于之前的對話,于燈還能勉強摸到些對方思維的來龍去脈——對方主動告知光明神降下神諭,宣布玩家為異端的行為,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從中聽出對方委婉的示好。于燈繼續前行,一邊隨意亂走,一邊想起了出行前他與菲爾德的對話。光明神真神降臨過嗎?這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問題,甚至還能由此延伸出更有意思的問題。這個世界的神究竟是什么樣存在?副本的最終boss?世間的唯一真神?亦或是……被塑造成神的凡人?最后那個猜測,是典型的華國人思維,畢竟唯有華國人會有神亦是凡人的心理,在其他大部分的西方文化中,神與人之間,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于燈看了眼殿內的苦修者,繼續瞎走,圣殿實在太大,房間有些過多,至少于燈瞎走了半天,才終于找到了目的地。當然不是玩家們被囚禁的地方。而是教皇所在之處。于燈停下腳步,看了眼面前那一坨被圣光包裹,以至于看不清模樣的生物,又回頭看了眼突兀停下聲音的紅衣主教。紅衣主教上前,手在胸口上下左右輕點三下,才低聲道:“未辜負您的期望,于燈成功帶到。”又來了,這種俘虜的錯覺。于燈寬宏大量的原諒了對方的用詞,打量著這個過于寬闊的房間,房間前方跟其他房間一樣放著光明神的雕像,房間周邊掛著歷代教皇的畫像,而房間中間則站著一坨被圣光籠罩知道教皇。過于空曠了,就像是少了什么本該存在的東西一樣。“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教皇的聲音聽不出年齡,語氣里帶著神職人員特有的空靈,跟菲爾德的語調大差不離。紅衣主教垂首離開了房間,室內愈發空曠。于燈瞄了眼濃郁的圣光,見對方沒急著開口,干脆走到墻邊,看起了歷代教皇們。教皇們總是差不多的,更何況是在畫像上,看著比光明神還要仁愛。于燈沒怎么細看畫像下方的生平介紹,挨個瞄了眼,迫不及待的在一連串畫像中找到了菲爾德。跟畫像上相比,于燈認識的菲爾德更年輕。于燈在底下生平介紹里,找到了對方的死因:于凈化異端時身亡。于燈若有所思的回頭去看其他教皇的死因。凈化異端時身亡,凈化異端時身亡,凈化異端時身亡……一溜相同的死因映入眼底,于燈樂了,干脆走到最頂端,端詳了眼第一任教皇的死因:蒙神召喚,含笑而亡,死后尸身不腐,圣光不絕。于燈揚眉,第二任教皇:以己身獻祭。第三任教皇:被暗殺。看來光明神殿最初的日子確實不太好過。于燈若有所思的走到墻壁最后的位置,倒著看最后一任教皇,一抬頭卻微微一愣,最后一位教皇的生平沒有死亡日期,下方也沒有死因。他回頭看了眼那坨圣光,一時猜不透這是不是對方的畫像,又去看倒數第二個教皇,死因:于睡夢中溘然長逝。于燈粗略的看了眼最后幾任教皇的死因,大多是自然死亡。于燈得出了結論,轉回默不作聲的教皇面前,朝他露出了友善且禮貌的笑。“菲爾德可還好?”教皇一開口,毫無掩飾的揭露了他跟菲爾德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如果于燈沒記錯的話,菲爾德死在幾千年前……而這一任教皇最多一百來歲,兩者認識這件事本身就透出了無限遐想。于燈冒出了無數猜測,他下意識的挺直背,準備聆聽一個超乎世人想象的大秘密。這可比直接莽穿光明神殿有意思多了。作者有話要說: 一路打過去?(X)一路被護送過去?(√)大型副本-光明神殿開啟中,玩家請有序組隊入場。該副本難度過高,不建議單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