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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于大人,可有事要吩咐我等?”血腥味越來越近,于燈撩起眼看了眼大路旁的尸體和流民,顯然這是遇到了異獸襲擊的流民,因著這里已靠近歸墟山的原因,異獸出沒也愈發頻繁,而為了躲避繁重的賦稅、奴隸主以及軍隊追捕的流民,則只能朝著歸墟山不斷接近。所有自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會在歸墟山范圍外止步。歸墟山跟歸樹國,一并是小世界奇聞異事的源頭,而歸墟山的可怕程度又遠勝過歸樹國,畢竟歸樹國依舊屬于人類統治,而歸墟山卻是徹底的異獸狂歡之地。歸墟山上的異獸好似無窮無盡般,永遠不會減少,所幸有歸樹國擋在所有國家面前,讓更遠處的薄弱國度能得以喘息。于燈腦海里閃過一系列有關信息,朝路邊輕點了下頭,齊尚便知情識趣的駕馭著翼翅偏離了隊伍。浩蕩的隊伍繼續朝著歸樹國前進,事實上,歸樹國也屬于歸墟山的范圍內,不過他們好歹修了條向外的大道,不至于讓來訪者冒著生命危險走出一條路來。齊尚給流民分發了些干糧,在一堆警惕的目光中,翻身上了翼翅,他身后的管尤鬼鬼祟祟的上前,趁著他們此刻遠離那位大人的時候,低聲道:“也不知道大人在想些什么,每次看到流民都要分干糧,哪來的爛好心……”齊尚看了他一眼:“大人的事,豈是我們可指摘的?”管尤壓低聲音繼續道:“有分發干糧的功夫,還不如讓人送他們回國呢,好歹能活下去,干糧有個屁用……”齊尚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此等賤民,又何須大人費心?別忘了,流民都是些什么人,若是帶回國,除去惹是生非外,又有何用?”管尤閉上嘴,雖仍有幾分不服氣,但不再開口跟齊尚爭辯。有些出乎于燈的意料,一直到順利抵達歸樹國時,他都沒遇到什么意外。當然被歸樹國拒絕了他的請求不算意外,這是順理成章,歸樹國因著地理位置和其自帶的神秘色彩,而超然于眾國,甚至顯得高高在上,自然不可能汶陵國一求,他們就立馬雙手奉上神藥。為此,于燈在歸樹國多待了幾天,當然名義上是為了求得神藥,實際上嘛……于燈翻著書,在難以辨別的文字里找尋他所想找的東西,但大部分時候,這都只是一個奢望。歸樹國對外開放的書室里,除去風土人情外,有少部分是關于超然者的,但大多是一些于燈早已熟知的東西。于燈翻書翻的極快,事實上要不是小世界的文字太過復雜,他還能翻的更快點。書室外有人走過,有些聽不太清的言語順著半開的窗戶,輕飄到了于燈耳邊,于燈手下一頓,抬眼看去。“……子時開始,都準備好了嗎?”“迎接那位……一切都……早已就緒……”于燈合上書,思索了幾秒,朝書室外走去,便看到幾抹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看穿著依稀是于燈遞交函書時見到的歸樹國皇帝陛下身邊的侍女。于燈神情古怪了剎那。歸樹國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國家,這不僅體現在他的超然上,更體現在他愿意收納流民的舉措上。凡是從外界來的流民都可以在歸樹國獲得居民身份,甚至歸樹國還愿意對外開放書室,不僅是于燈這樣的外國使臣可以觀看,便是歸樹國的居民亦可以自由翻閱。從于燈這些天的觀察來看,整個歸樹國跟小世界都有種脫離的格格不入感,他們某種理念超脫世界太多,反而愈發加深了他的超然地位。于燈神情平靜了下來,不再思考方才所聽到的話語,慢悠悠朝外走去。歸樹國之所以叫做歸樹國,而不是叫做歸墟國,自然有其原因。于燈走出書室,就看到了那棵神樹,佇立在城市中心,遮天蔽日,幾乎將整個國家都籠罩在它的林蔭之下。如果仍無法想象的話,那么于燈可以用更簡單的形容來描述它,與其說這是樹長在國家之中,倒不如說是國家建立在這顆樹上。如此龐大,如此神奇,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這個國家不凡的道路。于燈揚起頭,看著上方密集的枝丫,以及從枝丫中零零散散灑落的點點陽光,伴隨著自然的氣息而來的,是無盡的安心。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朝使臣居住的房子走去。齊尚似乎是正巧從門內出來,他見到于燈先行了一禮,才一板一眼的問道:“于大人,歸樹國的人又來問我們何日回國了。”于燈從他身邊插肩而過,聞言漫不經心道:“明日回國吧。”左右他也已經把書室里的書都翻完了,再留下來也沒什么意義了。齊尚被出乎意料的回答驚到了,他下意識多說了一句:“那神藥……?”“歸樹國不肯給,我也沒有辦法。”于燈面對著他,絲毫不心虛:“反正生老病死,都是自然之道,陛下定能理解我的。”理解你什么?理解你沒把救命的藥帶回來是情有可原?這……應該理解不了吧?齊尚這么想,當然不至于說出口,他連聲應是,就急匆匆的將這個消息回報給歸樹國的人了。于燈繼續回房,如同他計劃的那般,好好睡了個午覺,再度醒來時,齊尚已經等待許久了。“于大人,歸樹國的人說晚上有重大慶典,需要戒嚴……”齊尚看了眼左右無人的室內,壓低了聲音,對尚未完全清醒的于燈道:“于大人,據我所知,之前幾次其他國家的使臣來訪時,可沒有遇到過這么好的機會……”機會?于燈茫然的瞄了他一眼。齊尚聲音壓的更低,幾近耳語:“大人,這是我們謀取神藥的好機會啊。”于燈繼續茫然的看他。齊尚不得不把話說的更透一些:“照歸樹國人的說法,晚上他們所有人都要聚集在神樹旁,歡慶慶典,那么如此一來,歸樹國的皇宮必然守衛松懈……”于燈打了個哈欠,好似徹底清醒了過來般,搖頭道:“不行,不行,歸樹國以禮相待,我們豈能做出此等事來?”齊尚神情一滯:“大人,這可是……”“你不必多說,我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