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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需要接觸外界的職業(yè)中,更容易出現(xiàn)一些比較有個性的人吧。移動鼠標(biāo)點開了郵件,君言疏看著出現(xiàn)在面前的那一大片空白,不由地一愣。將頁面拉到了最底下的位置,還是沒能看到任何文字,君言疏才確信這封郵件里確實沒有任何內(nèi)容。所以……安然給他發(fā)這樣一封空白郵件,是為了什么?腦子里陡地跳出了昨天晚上,柳鳴音所說的那句“從最近的身邊開始”,君言疏頓時感到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很荒唐,或許對面的人只是不小心手滑錯發(fā)了郵件——至少他也得先找出記有對方名字的資料,確定一下才行,可君言疏就是克制不住地去想那個可能。其實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提到安然的時候,林禹的表現(xiàn)確實有點奇怪,不是嗎?就連君言疏自己都有點不確定,這究竟是用來說服自己的一個借口,還是他真的察覺到了什么不對。手指略微動了動,君言疏終于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點下了郵件左上角的“回復(fù)”。【請問,如果有時間的話,能見上一面嗎?】按下“確定”,將郵件發(fā)送了出去,明明只是點一下手指的事情,君言疏卻有種脫力的錯覺。事情不可能這么巧……可葉宇飛和他之間的事就已經(jīng)足夠巧合了。如果就在這么近的距離,對方都這么好幾天沒有聯(lián)系過他,足以說明對方并不想再和他扯上關(guān)系——可葉宇飛同樣也花了不少時間,才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兩種截然相反的想法在腦中不停地爭吵撕扯,發(fā)出去的郵件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明知道對方不可能和他一樣,一直都守在電腦前面,可君言疏還是有種心里的期望落空的失落。記錄著自己負(fù)責(zé)的作者的信息的資料里,安然的名字后面明明白白地跟著“林禹”兩個字,君言疏怔了好半晌,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和這個人在工作上往來了這么久,也喜歡了對方的作品那么多年,他卻連對方的真名都記不住——哪怕在紙上看到了,也只是“感覺有點熟悉”的程度,君言疏突然就覺得有點好笑。也怪不得……他會在那個人說起“安然”這個筆名的由來的時候,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其中的意思。他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去考慮過那個可能性。電腦右下角的數(shù)字跳到了下班的時間,君言疏關(guān)掉被自己打開的界面之后,又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關(guān)電腦。他也很想說服自己,或者不過是巧合地同名同姓的人而已,但君言疏并不認(rèn)為真的能夠在和自己有所交集的那些人里面,找出第二個“林禹”來。如果對那個人來說,不再和他扯上任何干系才是更好的選擇的話……君言疏的手指略微蜷起。讓對方來找自己,本來……就是他不顧別人感受的任性。明知道在對方那里,是自己單方面地提出了分手,卻依舊奢求能夠得到更多的東西。拒絕了葉宇飛和尹建修送自己的回家的提議,君言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外面熟悉的景象不斷地后退,竟生出了幾分恍惚來。總覺得上次像這樣看著外面,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帶著些許反撲的燥-熱的風(fēng)從窗子里灌入,揚(yáng)起額前稍長的碎發(fā)。林禹盯著屏幕上的郵件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合上了電腦。……還差一點。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林禹站在窗邊,望著外面只剩下了繁密的枝葉的桂花樹,深灰色的眸子里看不出太多的情緒。盡管腦海中有關(guān)那個人的信息都仿佛被擦除一般,連一點痕跡都不剩下,但除此之外的記憶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在那一個星期當(dāng)中,他顯然是知道那個人的工作的。否則也不會說出“最后都會到你手里的”這樣的話來。而光是這一句話,就足夠讓他確定對方的身份。能和他的生活產(chǎn)生交集的人,本就不多。只是果然……還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那個人似乎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對方口中的“安然”。當(dāng)時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的情景,在事后回憶起來的時候,總能找出那一絲難以形容的違和感——指引著他去找到那個人的所在。杯子里的水只剩下了一小半,林禹垂下頭,看著手里的水杯,倏地就想到了記憶初始的時候,那個人手里那杯基本都被晃了出來的蜂蜜水,他還能清晰地回憶起對方被自己堵在墻角時,那帶著明顯的瑟縮,卻強(qiáng)自擺出鎮(zhèn)定表情的模樣。……像一只虛張聲勢的兔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逗弄欺負(fù)。仰頭將剩下的半杯水喝完,林禹走回桌前,打開電腦,繼續(xù)書寫那個即將完成第一個篇章的故事。公交車略微搖晃了一下,在站臺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A讼聛怼>允杈彶阶哌M(jìn)小區(qū),忽地就覺得自己身上,變得輕快了許多。分明之前根本連自己繃緊神經(jīng)的自覺都沒有,可此時的這種變化,卻鮮明得他無法忽視。君言疏仰起頭,看著染上了少許秋色的樹葉從樹上飄落。之后他果然,還是該找個時間,和林禹見上一面吧?哪怕只是為了給當(dāng)初自己的任性道歉。君言疏不知道那個人是什么樣的想法,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就這樣和對方“結(jié)束”,他肯定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釋懷。說到底……還是他的自私與任性罷了。君言疏忍不住低聲笑了一下。他真的,有把那個人教他的東西,好好地記在心里。樓梯的扶手由于時間太久而有點掉漆,露出了底下有些發(fā)暗的金屬色澤,君言疏看著站在自己公寓門外的人,略微愣了一下。“柳鳴……音?”心臟的位置傳來微暖的滿漲感,君言疏的腳步一頓,臉上因為這沒來由的感受而浮現(xiàn)出少許茫然的神色。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君言疏的異樣,柳鳴音抬頭朝他看了過來,黑沉的雙眼剔透冰涼得仿若透明的玻璃珠,不帶絲毫情感的溫度。心跳莫名地有些失衡,臉上也無端地有點發(fā)熱,君言疏有些慌亂地錯開了視線:“有、有事?”話才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題,問得有多蠢。他的手機(jī)這會兒還在這個人手里,對方也在昨天說了會在今天還給他。柳鳴音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純黑色的雙眼平靜得有如深林中平靜的湖面,尋不到一絲波瀾。“先、先進(jìn)來吧。”這種沉默的回應(yīng)讓君言疏感到更加窘迫,他掏出鑰匙開了門,扯開話題似的問起了其他事情,“晚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