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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擋得下來。就那個人上次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經放君言疏離開的樣子。——明明一個星期就和人分開了。屈起手指按了按額角,尹建修暫時不去想這些,關掉屏幕上的資料,打開了工作用的文檔。不過……君言疏有同住的室友嗎?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甜品,尹建修蹙了下眉。……還挺好吃。嘗了一口這塊被放在塑料碟當中的芝士,尹建修在心里做出了評價。出乎自己預料地輕松地解決掉了冰箱里過量的甜食,君言疏就連工作起來,都似乎輕松了許多。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下午他就收到了安然重新修改過之后的稿子。先前說過的問題這一回都沒有再出現,錯句和別字也同樣少了很多,一些細節的地方在進行了更改之后,敘事變得更流暢了不說,就連劇情仿佛都變得更加緊湊精彩了起來。只不過……果然還是沒有感情線啊。將收到的稿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君言疏給安然發了一封通知過稿的郵件,心里生出了一絲絲的遺憾。大概是因為安然總是被粉絲稱作“最不會寫愛情的作家”的緣故吧,他其實挺期待能夠看到對方這方面的作品的。……感覺會很有意思。打包好審核校對完的稿子,發給負責雜志排版的美編,君言疏摘下眼鏡,準備稍微休息一會兒。成天成天地盯著電腦,眼睛所承受的壓力實在是不小。但想要在現在這個社會,找到一個不需要整天對著電腦的工作,還真沒有那么容易。在心里感嘆了一下時代的變遷,君言疏側過頭,看向走到自己身邊的人。“早上的回禮。”對上君言疏的視線,鐘秋蕊朝他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鮮奶放到了桌上,“下次再有這種好吃的,別忘了我們啊!”看著面前剪著齊耳短發,與自己只有過有限交流的同時說完這句話之后,就轉身走回了自己位置上,和辛雅輕擊了下手掌,君言疏還有點沒回過神來。為什么她們都喜歡給他鮮奶?是他在什么自己沒有發覺的時候,給人留下了喜歡喝這個的印象嗎……?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裝著鮮奶的玻璃瓶,君言疏有些困惑地偏了偏腦袋。不過他也確實不討厭就是了。打開瓶蓋,小口地喝完了鮮奶,君言疏按了按眼角,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小會兒,就戴上眼鏡繼續工作了。他想盡量把中秋那一天的時間騰出來,不因為任何事情而被打擾。好在不需要負責和這個節日相關的一些活動,他手頭的工作不算多,想做到這一點也不是特別困難。張嘴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君言疏靠在沙發上,聽著廚房里傳來的水聲,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他還沒洗澡。半夢半醒間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君言疏暈暈乎乎地,就在腦子里想著這一點。“辛苦了。”動作輕柔地將人放到了床上,林禹小心地給他蓋好被子,垂下頭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意識還有一大半沉在夢境中的人感受到落在自己唇瓣上的柔軟觸感,無意識地仰起頭,追尋起那份一觸即離的溫暖來。林禹起身的動作陡地一頓,重新俯身下去,印上了君言疏微張的雙唇。這個人在這種迷糊的時候給出的反應……簡直可愛到讓人的心臟發疼。一記深吻結束,林禹輕輕貼著君言疏被親得醴紅的嘴唇,享受著這份由對方帶來的安寧與滿足。“我喜歡你,”用目光細細地描摹眼前的人的眉眼,林禹低聲說道,“請你……”他閉上雙眼,與君言疏鼻尖相抵,“……也更喜歡我一點。”濃郁的桂花香氣從沒關嚴實的窗戶里鉆了進來,在這個不大的房間里彌漫鋪散,一點點地徹底包裹。君言疏這一覺睡得格外的不安穩。他總夢到有一只不知道哪兒來的水母,非要死死地貼在他的臉上,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甩不脫,到后來還變本加厲地堵住了他的鼻子和嘴,弄得他呼吸都沒法呼吸,差點直接窒息。……最近的夢怎么貌似越來越奇怪了。好不容易才從夢里掙扎著醒過來,君言疏擰著眉頭盯著天花板,很是認真地思考著自己近期是不是壓力過大了這個問題。邊上的人難得地還沒起,攬著他的腰睡得正沉。好看的五官少了幾分平日里的冷淡,看起來顯得柔和了許多,纖長的睫毛卷而翹,顯得很是招人。君言疏一直都覺得,這個人睡著的時候,很像童話里那些宛若完美化身的王子,找不到一絲瑕疵。如果是這樣的人陷入沉睡的話……肯定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的吧?視線在林禹的雙唇上停留了好一陣子,君言疏如同被蠱惑了一般,一點點地貼了過去。他能夠感受到這個人噴吐在自己臉上的溫熱呼吸。……好軟。與之前這個人親上來的時候不一樣,君言疏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這個人嘴唇上的溫度,體會到那種唇瓣相貼的異樣觸感。心臟跳得仿佛過載,君言疏輕輕地顫了顫眼睫,正準備退開,卻陡地被按住了后腦勺,加深了這個淺嘗輒止的親吻。“月餅在冰箱里,左邊是蛋黃餡的,右邊是豆沙,”用舌尖舔去君言疏唇邊的唾液,林禹有些沙啞地開口,“你先起來,我需要解決一下。”怔了一瞬就反應過來這個人在說什么,君言疏的臉上“騰”的一下就燙了起來,結巴了半天都沒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這次……也先攢著。”用牙齒在君言疏的嘴唇上咬了一下,林禹低喘了一聲,低啞的嗓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克制。沒敢在房間里多待,君言疏蜷著退縮在沙發上,聽著房間里隱約傳來的喘息聲,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燙得要命。好好的一個節假日……非得從這種事開始嗎?咬了一口手里的月餅,君言疏不由地鼓起了腮幫子。……真的好吃。他以后都不想吃外面買的那些了。咬著手里的酸奶的習慣,君言疏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似乎真的,有點被養廢了。但說到底,也就到今天為止了。盯著手里缺了一個口子的月餅出了一會兒神,君言疏不再去想這些,幾口解決掉了手里的東西。——既然那個游戲消失了,這個人或許可以一直留下來呢?他并不是第一次冒出這樣的想法,可每一次理智都在明明白白地提醒他,不要在這種事情上,抱有太大的希望。否則他最終等到的,不過是更大的失望罷了。君言疏沒有那個勇氣,去期待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