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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天見面時的模樣。直到面前的人直起身子,轉(zhuǎn)過身朝門外走去,君言疏才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回了一句:“……晚安。”房間里的床上除了多了一個枕頭之外,沒有什么其他的變化,被窩里也沒有多少另一個人的氣息,君言疏拿起兩個看著一模一樣的枕頭聞了聞,從里面挑出了屬于自己的那一個。空調(diào)被設(shè)置為睡眠模式之后,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君言疏本以為自己在家里有另一個人存在的情況下,應(yīng)該是會睡不著的,可他才躺下去沒多久,就被席卷上來的倦意,往睡夢中拖去,就連林禹什么時候躺下來的都不知道。只是,在迷迷糊糊之間,他似乎感到有人輕輕地摸了下他的臉,撬開他的牙關(guān)與他唇舌交-纏,貼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這是你在我面前想其他人的份。”稍顯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勾得人耳朵發(fā)發(fā)麻。君言疏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有點不確定那是自己朦朧的夢境,還是真是發(fā)生的事情。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透亮,君言疏習(xí)慣性地將臉埋進被子里蹭了一下。……另一個人的味道。明明兩個人用的是同樣的沐浴露,但身上的味道卻差得讓他根本無法混淆。君言疏瞇起眼睛,看了看邊上空了的位置,從被子里探出手摸了摸——涼的。星期天,07:14放下手機,君言疏又鉆進被子里打了兩個滾。那個家伙……起這么早的嗎?鼻子里似乎聞到了什么勾人的香氣,君言疏悶著臉想了想,突然猜到了一個可能。在繼續(xù)賴床和起來吃好吃的之間掙扎了一小會兒,君言疏還是沒能抵抗得住誘-惑,掀開被子下了床。來到客廳之后,先前的那股香氣更濃郁了,就是不用看,他也能知道這味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餓了的話這盤可以先端去吃,”君言疏才推開廚房門,正用一雙長筷撥弄著鍋里的煎餃的人,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頭也不回地說道,“那邊有剛磨好的豆?jié){,自己加糖。”“啊、哦……嗯,”連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全被對方給搶答了,君言疏有那么一點發(fā)愣,他看了看林禹,又看了看那一盤金黃脆嫩的煎餃,“你什么時候包的?”“昨天中午,”站在灶臺邊的人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出去,別站在這里沾油煙。”被毫不留情地趕出了廚房,君言疏咬了一口剛出鍋的煎餃,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起,自己在一個星期之內(nèi)被養(yǎng)廢的可能性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花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梨奈15瓶;夢里尋夢7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20章星海出版社一直奉行的雙休制,只要沒在工作上出現(xiàn)太大的差錯,或者碰上什么需要加班加點應(yīng)對的意外,君言疏每個星期都能有兩天屬于自己的時間。當(dāng)然,如果手底下的作者在這個時間找上來,要和他進行與作品有關(guān)的商討的話,他也不能拒絕。只是會這樣做的人畢竟只是少數(shù),到目前為止君言疏還沒碰上過。“想出門嗎?”收拾好廚房里的碗碟,林禹在君言疏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口問道。與沒有什么狀況基本不會出門的林禹不同,君言疏盡管不是特別擅長在工作之外的地方和人交流,但要是得了閑,又有心情的話,還是會時常外出走一走的。正好柳城四面環(huán)山,大大小小的景點從來都不少,他也不必?zé)罌]有散心的去處。這么幾年下來,不說全部,柳城里至少有一半的景點,君言疏都是去過的。如果沒有林禹的出現(xiàn),這個周末他應(yīng)該也會和以往一樣,挑一個能夠在一天里跑個來回的地方,出去逛上一圈再回來。一個人待在擁有兩個人回憶的地方,太讓人感到難以承受了。但現(xiàn)在,他卻有點懶得動彈了。這應(yīng)該……算是好事吧?君言疏有點不確定地想著。而且他也知道林禹不喜歡那些人多的場合,當(dāng)然不可能特意帶人過去——要讓他把人扔在家里,自己一個人出門,他更是不可能做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君言疏的想法,林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低下頭,親了一下他的鼻尖。“我很喜歡,你為我考慮的樣子。”輕抵著君言疏的額頭,林禹與他交換著呼吸,“但我會對你任性,”他似乎很喜歡這種親昵的動作,“所以,也對我任性一點。”君言疏愣了愣,有點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回應(yīng)。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我不知道……”君言疏猶豫了一下,小聲開口,“……該怎么任性。”無論是在學(xué)校還是在家,他從小被教導(dǎo)的,都是多為別人考慮,在發(fā)覺了自己與常人不同的性向之后,他更是小心翼翼地,生怕給別人——給父母添麻煩。君言疏甚至都有點記不清,“任性”這兩個字,有多久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的概念里了。“那就學(xué),”林禹蹭了一下他的嘴角,“我陪你。”“怎、怎么學(xué)?”本來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這個人,動不動就湊過來親一下的舉動了,但君言疏這會兒不知怎么的,又有點緊張起來。林禹垂下眼看他:“親我。”“什……唔……”被林禹這與自己的問題沒有任何干系的回復(fù)給弄得一愣,君言疏還沒來得及把表示疑惑的話說完,就被對方堵住了雙唇,吻得喘不過氣來。“這就是‘任性’。”伸出舌尖舔去君言疏唇邊的津-液,林禹很是認(rèn)真地作出了指導(dǎo),“你可以試試。”……誰會試啊?!抬起手抵在眼前的人的胸口,君言疏有點氣息不穩(wěn):“你先、先別靠得這么近!”他現(xiàn)在總覺得這個人隨時都會親上來。聽到君言疏的話,林禹沉默了片刻,還是乖乖地坐直了身體,和君言疏保持了一點距離。“……學(xué)得真快。”然后君言疏就聽到他這么說。“這才不是任性!”君言疏深深地吸了口氣,結(jié)果還是沒忍住,出口反駁,“這是……自保!”再放任這個家伙繼續(xù)這樣下去,他總有一天會缺氧而死的。……總有一天。君言疏有點發(fā)怔。不可能到來的……“總有一天”。看著面前正望著自己的人,君言疏忽地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他的臉頰。溫暖的、柔軟的、真切的觸感。正要收回的手被按住,掌心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