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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種東西讓森先生再給我一件好了。”太宰治隨意的說道。 “也對,一件衣服而已。”希爾了解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織田作面色平靜,似乎也這樣覺得。 此時不在狀態的三人根本沒意識到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親手送出的信物到底有多重要,看他們背后暗自抹淚的佐佐木就知道了。 “對了,小希爾給森先生打個電話報備一下,我的手機在車子里炸沒了。”向前走去,太宰治突然想起還沒有和森鷗外報備行程,畢竟是他們名義上的監護人,“監護”著他們的行動。 “哦,好的,那我順便再讓林太郎給你買個新手機。” “小希爾~”聞言太宰治鳶色眸子里露出感動的光輝。 “不要蹭上來啦!”突然一副粘乎乎的樣子好惡心。 “誒?不要嘛~說好的要一直緊緊的抓住你的手的!” “我說的抓住我的手不是一直都抓住啊,要不要拿膠水把我們的手粘起來啊。”希爾面無表情的吐槽。 “誒——?可以嗎?!”太宰治露出非常期待的表情,瞳眸發亮、皮卡皮卡。 “……” 希爾啞然幾息,然后: “不可以!!!” 望著前方少年少女有些鬧騰的互動,織田作不禁柔了下神色,像是已經忘記了那個少年剛剛危險的樣子,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話說—— “你們知道那家店在哪里嗎?” 聞言希爾和太宰治停止打鬧安靜下來,面面相覷。 天色漸晚,一層薄紗籠罩在橫濱的街頭。 走了大概有七八百米的樣子,希爾望著前方看不見盡頭的街道,似是望著一頭吞噬人精神的怪獸,不由心生恐慌。 她看向走在前端的織田作,“還有多遠啊,織田作先生?”如果知道明確距離的話,起碼不會那么無望。 “嗯……”織田作環視四周,沉吟了一下,“大概還有一千多米吧,不遠的。” “……?!” 希爾:千不該萬不該告訴佐佐木讓他先開車回總部,過會兒再過來接他們。 她不由把視線游弋到帶著一絲笑意、緊緊走在自己旁邊的太宰治身上。 盯—— “叫聲治哥哥,我就背你哦~” “……噠宰。”希爾的眼神有些鋒利的掃過。 “嗨嗨——”太宰治啞然失笑,只見他無奈的蹲下身來,“上來吧,嬌氣的小希爾。” 希爾鼓了鼓臉頰,不太情愿的說道:“才不是呢。”這才樂顛顛的手腳并用的爬上他的后背,并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太宰治早就習慣了希爾言不由衷的傲嬌屬性,若是往常,他定會戲謔的不斷逗弄希爾,然后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或是激動的跳腳,或是面無表情的吐槽。這也是他的日常娛樂活動。 但是此刻望著逐漸被燈光籠罩的暗影,感受著背部嬌小溫暖的身軀,他有些想要留住這份平和。 如果身側是理解他的希爾的話,他愿意暫時忍耐內心的厭倦負重前行——從這個氧化貧乏的世界中,愿意潛伏在黑暗中等待轉機,去期待“未來”這個有些微妙的詞匯。 ……直到他再次失去所擁有的一切。 夜幕中的星星也被街道的燈光反射了一樣,逐漸變得明滅可見。 第14章 “說起來,織田作先生是在為港口黑手黨工作吧?”蹭了蹭下巴上柔軟蓬松的黑發,希爾望著前方那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問道。 “啊,是的。”望著逐漸變得迷離起來的街角,他似不在意的回答:“只是最下級的成員,什么都包攬的小角色而已。” “誒?”聞言太宰治有些意外的抬起頭,“感覺織田作先生不像只是個最下層的小角色,是吧小希爾?” “是的,織田作先生實力很強。”希爾肯定的說道,“而且織田作先生有異能力吧?預知類的。” “嗯?”織田作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道:“有的,我的異能力——天-衣無縫,可以預知大概五六秒后的未來。” 太宰治自言自語般的低喃:“唔,很強大的異能力,體術強悍的人運用得當的話可以在幾秒內取人性命,意外的適合一些暗殺或者護衛的工作呢。” “我發現織田作先生手上有留有厚繭,那種繭子是長時間握手-槍和狙擊-槍留下的,而且你的走路方式受過專業訓練,體術也似乎不錯,你以前是個職業殺手?”說到這他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織田作。 “擁有這樣殺人技術和異能力的織田作先生為何要蝸居在港口黑手黨的底層呢……憑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快速的遷升吧?” “嗯,是這樣沒錯。”織田作淡定的點點頭,肯定了太宰治對他的分析。 一般人被這樣尖銳的剖析不為人知的過往,即使不會張皇失措也會神思恍惚。 但是織田作這個男人顯然沒有一般人那樣纖細敏感,他粗壯的神經和異于常人的反射弧,即使有人告訴他地球是方的也會泰然自若的接受,即使買咖喱的時候看見是企鵝在掌廚也會淡定的打招呼。 這樣一個神奇的人類。 “一直在底層是因為我的價值不夠。”他淡淡的道。 希爾扣了扣太宰治頭上的繃帶,抬起頭,“是因為織田作先生是個善良溫柔的好人吧。” 即使他曾經殺人無數。 “嗯?”太宰治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是由于織田作先生是個不殺人的黑手黨嗎?所以對于黑手黨來說空有一身殺人手法卻無法使用的織田作先生就像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只能任由人差使。” “如你所說,就是這樣。” “那么——使織田作先生不再殺人的原因是什么?方便告訴我們嗎?”把背上有些滑落的希爾往上顛了顛,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因為我想寫。”談到此事,織田作深藍色的眼睛似是落入了蒼穹,悠長又深遠。 “寫?” “撰寫就是在描寫人類的人生,”他的眼中寄宿著光年之外的光芒,“而奪走別人人生的殺手是沒有資格寫的。” 接著似是一時興起,還是街角的燈光太過溫柔勾起了難忘的回憶,他講述了一個令人略微悵然又無限遐想的故事。 那時織田作十四歲,是一個受人委托的獨行殺手,接下的任務從未失手過。他是在任務現場找到那部書的,但是書名早已模糊,只有上卷和中卷,而它的主人和他們一家已經化作墻上污漬永遠無法它了。 此后他無數次的研讀此書,越看便越發沉迷進去,即使內容講述的都是些小人物發生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愛不釋手的反復。 最終織田作在那個雨幕中的茶館遇到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