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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或者說港口黑手黨新上任的首領——森鷗外。 一個窮兇極惡的叛亂者,在一個血月,拿著一把精致的手術刀把先代首領——那個殘虐到令小兒止啼的夜之暴帝的喉嚨割開,像是切開一塊糟粕的木頭。 而太宰治——這個十四歲的少年是個自殺愛好者。幾個月前自殺未遂后被森鷗外救治并勸誘,于是伙同森鷗外實行了那個“秘密計劃”,即是遺言的見證者也是共犯。 森鷗外將心電圖機推到唯一的病床前,低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太宰君還不能死掉啊,雖然使用計謀通過前來暗殺的人除掉了一些小手段層出不窮的愚蠢之人,“先代派”那些人表面上安分下來了。 但是事情還尚未結束,平靜的海平面下未嘗不是更猛烈的暗潮。 床上躺著一個看起來十歲左右的女孩,奶白的發色看起來非常柔軟,臉頰上泛著兩團不健康的紅暈。 那是用鮮花、陽光、甜蜜的夢等讓人能會心一笑的元素堆砌出來的孩子,符合人對美好的一切向往。 只是眉頭緊皺似是沉浸在病痛中。 “啊,真是位惹人憐愛的小小姐啊。”森鷗外憐惜的道。 他轉頭埋怨,“太過分了太宰君,讓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和你入水,現在高燒昏迷不醒,看著她痛苦地樣子我的心都快要心疼化了!” “不是入水……”他微磕著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再反駁。 森鷗外拉開白色帶著消毒水味道的棉被,突然的寒冷讓希爾有些不適。 醫生卻沒有絲毫憐惜,有條不紊的繼續著手下的動作。 “心率有些不妙呢。”森鷗外把儀器取下,拿醫療紗布仔細的把藥水擦干凈,掖好被子。 這時空氣中飄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太宰君?” 森鷗外挑起眉,快步來到他身邊一把奪下瓶子,頭痛的揉揉額角,“明明好好鎖在柜子里,你到底是怎么取出來的啊!” “啊,那個,我聽說感冒藥和酒精搭配能夠更快的退燒呢!快還給我森先生!” “呵呵,確實呢。尸體都涼了當然燒也就退了。”森鷗外冷冷的嗤笑一聲。 “哦,原來如此。”太宰治若有所悟似的點點頭,忽然笑的乖巧,“森先生盡說些讓人高興的話呢。” “不要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太宰君,你是故意的吧?” “和你相處的這短短兩個月我不知道阻止你多少次自殺,甚至拆炸彈也不知干過多少回了……因為心理問題在胃上穿開的洞要擴大了哦。”他不斷的揉著額角。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正在一人插科打諢,兩人爭執不休之時。 一道柔和的光帶突然從希爾身上沖出,凝成一道半透明的美麗女性的身影,光編織而成的裙擺水波般蕩漾并灑下無數金粉,又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森鷗外和太宰治訝異的望著空中的人影,這是……異能力? 只見這位金發女性閉上雙眼,輕輕呼出一陣絲綢般柔和的氣旋,這陣氣旋傾數鋪灑在希爾身上,映出點點金輝。 緊接著希爾臉頰上泛著的紅暈消了下去,原本由于呼吸不暢而不斷張開的口也回歸平靜,此時病床上是希爾放松的睡顏。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這可真是……”森鷗外瞳孔微微縮小,緩緩的眨眨眼,捂住嘴巴若有所思道:“能夠治愈病痛的異能力嗎……不知對于外傷效果如何?” 治愈系異能者是異能者中極為珍惜的存在,任何組織擁有一個治愈系就能獲得巨大的利益,節省開支、減少傷亡、提高成員對組織的信任、增加交戰時的勝率等等,皆是有利可圖之處。 “立了一件大功呢,太宰君。”森鷗外摩挲著胸前的聽診器,低聲喃喃。 * 耳邊傳來書頁連續的翻動聲,希爾緩緩睜開雙眼。 “小小姐你醒了?”太宰治把書本擱置在一邊的窗臺上,慵懶的靠在后方的藥柜上。 “哦?”森鷗外轉過頭。 “感覺怎么樣?”他起身來到床邊附身摸了摸希爾的額頭,“溫度正常,看來已經沒事了,想要喝水嗎?” 希爾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點點頭。 “吶,小小姐叫什么名字?”太宰治問道。 “……希爾。” “啊,希爾醬,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呦。”他側著臉微微笑著,些許凌亂的黑發溫柔的貼在臉頰。 希爾緩緩的眨了下眼睛,“噠宰?” “希爾醬,是太宰哦,要往下壓而不是上揚。”太宰治不滿的比劃了下右手。 “……噠宰?”希爾眨了眨眼睛,試圖重復正確的讀音。 “這不是挺好的嗎?太宰君。”森鷗外微笑附和。 “唔,那隨便你。”太宰治無所謂的說道。 “我知道了。”她接過森鷗外遞過來的茶水,小抿一口,“謝謝。” “啊,不用客氣,希爾醬,我是森鷗外,一個診所醫生,不過你可以稱呼我為林太郎哦。”森鷗外笑瞇瞇的說。 這個人的偽裝比太宰治更為高深,雖然面部和善,卻從內心深處散發著疏離。 希爾微微睜大眼睛,愉悅與好奇充盈她的情緒。 “林太郎?” “啊,這個可愛甜美的聲音,賽高!” 被叫了名字的森鷗外仿佛承受不住的用手背捂住雙眼,背景具現化了無數朵小粉花。 幼女真的是人間至寶!他暗自感慨。 希爾迷茫的看向他,他此刻也真的在高興,為什么高興? ……這個人真復雜。 森鷗外又問道:“那么希爾醬是為什么獨自一人出現在舊倉庫街呢?和家里人走散了嗎?不要擔心,說出來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呵,一旁的太宰治在內心嗤笑一聲,森先生要開始謀劃了。 雖然嘴上說著要幫忙,其實只是想問出這個女孩的情況從各個因素中尋找可乘之機。 但是森先生失算了,這孩子并不是懵懂無知的幼女呢,任何偽裝在她面前都是無用的,就讓這個糟糕的大人吃一次癟無功而返吧,他有些陰暗的想。 希爾低頭看向自己的稚嫩的雙手,握了握,指尖無力,“不記得了,一睜開眼睛就在那個地方。” “是嗎?原來如此。”森鷗外若有所思,不記得了……唔,原來是失憶啊。 “你看,既然希爾醬現在無處可去,那要不要暫且先和我們一起生活?讓一位可愛的小小姐在外面孤苦伶仃的流浪可真是太殘忍了。” “說起來太宰君之前也是一個流浪的孤兒呢,被我救助,如今我是太宰君的監護人。”他看著太宰治,笑的無比溫和。 太宰·流浪的孤兒·治:呵呵。 “別看我這樣,可是一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