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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跟人說的時候也沒透露林安旭的信息,所以他們才沒找上門來。但又不知該怎么開口,最后還是沒說。郝家一如既往的關著門,林安宇在把木柴給放了進去之后,把郝雨留在了這兒,就獨自去了村外。到了之時已經有人在那里開挖了,這次一連挖七個大坑,村長怕時間來不及,就讓村里每一戶人家都來了人。草草的找了風水先生,選定了幾個墓地,這里其實還有些爭吵。林安宇看到在里面的林安鴻就走了過去,也拿起一把鋤頭一邊開始挖,一邊聊天。自從分家之后,他們都一直忙著,自己忙著房子和成親,林安鴻也在這期間成了婚,也開始挑起了養家的擔子。而林寶巾只跟人定了親,每天也勤勤懇懇的跟著哥哥一起上街買賣,替自己攢著嫁妝。“快吃飯了,我回去換身衣服再回來。”林安鴻笑瞇瞇的說:“我媳婦兒讓我回家叫她一起去,就不跟你走了。”“去吧。”林安宇翻了個白眼兒,說得好像他是個孤家寡人似的,誰還沒有個媳婦呢?雖然這么想著他還是回去找了郝雨一起去。到了村子里,就看到擺著幾十個桌子,幾家老人走了的親人,就湊在了一起辦了這喪事,村子里的人也全都會來。那誰不是說,認識了六個人就能認識全世界?更何況是這一個小小的村子了。畢竟一家可能會有跟誰不熟的,可五家一起就不可能還有漏掉的了,沒錯就是五家,有兩家是兩老人一起走了。兩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慢慢的吃著,雖然在外面還是要裝一下,可是在這喪事上是有幾桌全素菜的,他兩吃飯也就沒有那么麻煩。……凌晨,長長的一串亮光從村子里走出來,卻是一隊人抬著六具棺材出來了,伴隨著嗩吶聲的送葬隊伍,和著此時陰森森的場景,若有人半夜趕路怕是會被嚇死。在還未至墓地之時,天上突然飄落幾片雪花,漸漸的風雪開始大了,即使是夜里也rou眼可見那白色的冰涼,仿佛會反光一般。“不去了,我們明天雪停了再下葬!”突然一個人喊道,這人正是這次受難老人的親人。村長穿過人群,一把拍在他頭上,吼道:“林三,你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候了?大家在這么冷的半夜起來幫你送葬,可不能由著你折騰!”“五伯,可是下雪了啊!你看,這天上下雪了,不能下葬啊!”林三臉上滿是恐慌,又不好直說。“下雪怎么了?下雪也可以葬。”林萬廣怒道,這么多人,誰有空閑再陪他折騰一次。林三搖搖頭,心里的想法又不太好意思說出來。“直接抬走,別錯過了時辰。”林萬廣喊著村里人。“別!五伯,老話不是說,雨打墓輩輩富、雨打靈輩輩窮,這雪都落在棺材上了,那我不是要子子孫孫都窮嗎?”林三連忙叫道。“那是說的雨!這下的雪,跟那個不一樣,而且現在還是雪,你待會兒擦掉不就行了可別到時候拖久了雪化了。你快讓開,不然錯過了時辰那才是真的遭了。”林萬廣一把把他扯開,就讓送葬隊伍繼續走了。“五伯!!”林三撕心裂肺的喊道,在后面追了上去。章節目錄第43章林三痛哭流涕的看著村人把他爹娘給埋了,簡直比剛知道他們去世的時候還傷心,雪一直在下,慢慢的仿佛能連視線都給遮住。棺材上的雪即使林三努力的想拂開,也擋不住天上綿綿落下的白色冰花。還是他哥哥不忍心,直接把他拖了上來,攔住了他讓村民幫忙把墳墓填上。黑色的泥土落在撲了一層白色的棺材上,仿佛在純白之上胡亂潑墨,又仿佛血液凝固之后的漆黑。棺材連同上面的雪漸漸的被掩埋住,仿佛預示著不祥。“這雪越來越大了,都快回家去吧!”林萬廣招呼著村里人,林三被他哥直接拽了回去。即使天氣寒冷,趙氏還是不得不早起為家里人做飯。只是剛到廚房,就看到昨天帶著他們全家回了娘家住著的林春蘭跟她兩兒媳婦正在里面忙活著。“大姑子起這么早啊?”林春蘭回頭,看到她連忙說:“這不是習慣了嗎?三弟妹要是還困就先回去睡一會兒吧?我這住娘家也沒什么事,讓我幫幫忙也好。”趙氏也還沒睡醒,聞言轉身就走。嫁出去幾十年了,居然還拖家帶口的把夫家給帶回來了,就看她這厚臉皮的德行,難怪周家人把他們分了出來。林春蘭有些拉不下臉,看到旁邊的兒媳就是一頓臭罵。她在分家之后就帶著人回了這邊,跟爹娘說的是被周家人分了出來,讓他們立刻就走。現在沒地方去,他們一家先在娘家暫住,等他們修好房子就搬出去。她想著之前周清所說的,這之后的天氣也不適合動土。那既然住進來了,至少是在明年春天之前都沒辦法讓他們離開了。……自送葬的夜里開始下雪之后,這天氣就仿佛徹底到了冬天,甚至比冬天還更加的冷。連綿不斷的雪飄落下來,過不了多久就得頂著風雪清理一遍屋頂和院子里堆積的雪。在只能待在家里之后,便有些無所事事,該做的也都做了,除了出門打掃便只能待在家里了。一家人在房間里放一個盆,在里面放上些木頭,點上火正好取暖。林安宇過不了多會兒就覺得無聊了,想起各種rou食,不禁有些饞了。更何況,看這天氣總讓他感覺到不安,而無論什么時候,能有口東西填飽肚子是活下去最基本的條件。“我出去打獵去。”林安宇想著坐不住了,拿起門口的斗笠就要戴上,雖然作用沒多大,但至少頭發不會被打濕。林大江一下子單腳蹦了起來,趕緊攔住他:“這么冷的天氣出去干什么,家里什么也不缺,rou家里不是還有嗎?”就那點東西頂什么用?林安宇瞄了眼廚房,把林大江按回了椅子上,說:“我想吃新鮮的,烤rou,那臘rou烤了不好吃。況且,誰也不知這雪會下多久,萬一下起來就不停了,到時候再出去恐怕會更加的麻煩。”林大江張張嘴,還是沒有把想跟著出去說出來,他這腿雖然能走了,可在雪地里很明顯是個拖累。“我跟你一起去!”郝雨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