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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說話便說話,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給誰看,我與你們莊家可沒關系,沒得那耐心與你打機鋒,還有......”葉勉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看著他狠道:“你與你兄弟斗法,莫要沾我們葉府,上回那晦氣東西你直接送去我娘那里,我還沒親自與你算賬,你且記著,這事兒咱倆還沒完!” “自是沒完,”莊瑜看著葉勉輕笑,只是眼里那笑意陰測測的,“我與你說了,我哥鐘意的,我俱都會喜歡,會比他還喜歡......”莊珝說到這里站起身來,貼近葉勉附耳輕聲道:“之前在金陵聽人說我哥竟也會傾慕一人,我便心癢難耐,直想那人是個什么模樣,我每天晚上都在苦想著你,如今見了.......可真是個好人兒,比我每日夜里空幻出來壓在身下疼愛的要好上那么許多,我們怎么能......” “我去你媽的!” 葉勉沒等他說完便一拳揮了出去,狠狠砸在莊瑜的臉上,莊瑜被他打得一個趔趄,葉勉氣得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欲揪著他揍,卻被莊瑜帶來的剛剛反應過來的仆從給護住了。 魏昂淵幾人急急將葉勉拽過來護在身后,齊野和李兆雖沒聽見剛剛那莊瑜附耳與葉勉說了什么,卻也猜到那絕不是什么好話,定是將人給得罪狠了,于是撥開那群仆從就要去打那莊瑜。 幾位少爺帶進船的俱都是貼身伺候的小廝,見著小主子與人打起來了,那還了得!特別是豐今,眼見莊瑜帶來的一下人剛剛護著那廝的時候,竟用手去撥擋葉勉,氣得眼睛都紅了,扛起旁邊的一把黃梨木雕花椅就砸了上去。 葉勉那邊人雖多,這醉馨閣確是莊瑜的地盤,不一會兒就呼啦啦沖進來一船的人,俱都是高壯的護衛模樣。 兩撥人對峙起來,莊瑜雖只被葉勉打了一拳,那一拳卻極狠,莊瑜的嘴角上破了一大塊,血止不住的流,他臉上卻沒多大表情,只用下人遞過來的帕子隨意擦了兩下,便沖葉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即又命護衛們給葉勉他們讓出一條道來。 葉勉幾人出去后,魏昂淵哪還記得與他鬧別扭,上上下下將他查看了一番,見他毫發無損才松了口氣,隨即親自把葉勉送上葉府的馬車,又把自己的人撥了兩個給他,讓人送他安生回府,他自己卻帶著人朝著丞相府相反的方向走了。 葉勉一愣,探頭到車窗外要將他喚回來,卻被要送他回去的阮云笙給拽了回來,攔道:“你別管,他心里有數。” “不行,這是我和莊瑜之間的私怨,與他沒關系。”葉勉皺眉道。 “無礙,”阮云笙拍了拍葉勉的手,安撫道,“他去鬧上一鬧,公主府便不好只抓著你一人追究,那人又不是小郡王,他們犯不著因著他與丞相府對上,這事兒便就過了,”阮云笙說到這里哼了一聲,“如此打了他也是白打!” 阮云笙雖說得十分有道理,葉勉卻忍不住低眉思量,那莊瑜哪是個記打的樣子,剛剛被他揍得滿嘴的血,也不見他皺個眉頭,倒是個纏人的模樣,這人只別歪纏上昂淵才好。 第二日上了學,葉勉問魏昂淵昨晚兒他又去做了什么,魏昂淵倒沒瞞他,只說回去帶了人去尋那莊瑜晦氣,哪知那人卻跑了,他便讓人將那醉馨閣給砸了。魏昂淵本就只是想替葉勉將這事扛下來,倒也不在意那莊瑜在不在,因而砸了那地方便帶著人施施然地回去丞相府了。 葉勉聽他如此說倒也放了心不再去想,只是課上出恭的時候卻被莊珝堵在了凈房里,問他昨兒晚上莊瑜與他說什么了,葉勉略去那段緊要的,只與他說了血兔子的事,莊珝聽了倒也沒有起疑,拽著他的手給揉了好一陣兒,嘮嘮叨叨地在他耳邊說,下回打架萬不可再親自動手,他看見莊瑜那臉,只怕他手疼。 葉勉急急抽了幾把都沒把手抽回來,尿急憋得直蹦,帶著哭腔罵道:“老子要尿褲子了!你快給我松手......” 膀胱好容易松快了,轉身一看莊珝卻沒走,定要親自撩著煎甲水給他凈手,一旁捧著銅盆和布巾的兩個侍童嚇得頭都不肯抬,葉勉瞪了他一眼,恨道:“你如此行事,全國子學都要知曉你那心思了,還不快收收!” 莊珝毫不在意,淡淡道:“本就是要讓他們知曉,如今還有哪個木頭不知道的,我今晚親自與他說去。” 葉勉:“......” 莊珝拿著布巾子給他擦著指尖,又道:“莊瑜我親自教訓過了,下回他再惹你,你不必與他正面沖突,告與我來便是,他那人與旁人不一樣,打啊殺的,盡對他沒用,只會讓他更瘋罷了。” 葉勉不清楚莊珝是怎么教訓莊瑜的,不過連著幾日下來公主府竟是半點動靜都沒有,葉勉都快將這件事忘記了的時候,卻突然在國子學里見到了莊瑜! 葉勉愣愣地看著頭帶束發藍寶銀冠的莊瑜進了修南院的學屋,心里一陣愕然,難不成莊珝對他弟的教訓是讓他日日聞雞起早來上學? 葉勉進了學屋后,魏昂淵倚在窗邊朝外頭揚了揚下巴,問他:“可看著了?” 葉勉點頭,“怎么回事兒?” 魏昂淵冷哼,“說是公主府憂心他在京耽誤了學業,便讓他來修南院跟讀一陣兒。” “可他與莊珝鬧成那樣,公主府竟放心他倆白日里同在一處?”葉勉奇怪道。 魏昂淵聳了聳肩,“是駙馬親自去找大祭酒榷議的。” 葉勉了然,想了想卻是私下里與修瑞院眾學子囑咐了句,這段時日無事莫要與那隔壁屋子攪混在一起,修瑞院眾小公子以葉勉為首,自是沒有異議,本就是看在葉勉的情面上與他們相交,如此倒省了那面上功夫。 葉勉防賊一樣防了隔壁半個來月,那邊卻是一絲異樣都無,那莊瑜偶在院子里見了他也只是沖他靦腆得笑笑,并無不規矩行事,與那晚“婊氣沖天”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葉勉是絕不相信這人因著上回鬧得那場,被教訓了一頓就改了脾性,因而絲毫沒有放下防備,偷偷尋了陸離崢來問,陸離崢撇了撇嘴抱怨道:“他每天坐在那里整日整日地不動地方,我們尋他說話,他也不理,只木著臉坐在那兒翻書,看著可瘆人!” 葉勉撓了撓腦袋,實在搞不清那人的套路,他到底要干嘛...... 這日午后,葉勉幾人剛從萃華樓用了午膳回來,還沒進學屋,就被在院子里等他的訓導司正堵了個正著。 “走吧,葉四少爺,跟我回行思閣喝杯茶去,”那小訓導與葉勉也算熟人,玩笑著與他說道。 葉勉一驚,條件反射一步躲去魏昂淵后面,就差滿嘴喊冤枉了,探著腦袋急急道:“你干什么,怎地隨意逮人?我這幾日可只念書了,再沒與人淘氣惹禍的!” 訓導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