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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爺身邊服侍的,后來大公主出生,他便被賜給了大公主,一直伺候到她長大婚嫁,一起跟去了南邊,在金陵公主府又一手將莊珝帶大。 葉勉不禁心里唏噓,怪不得莊珝身邊伺候的一個個輕手輕腳眼睛都不敢抬,只這個夏公公不僅不怕他,還時不時地能與莊珝開上兩句玩笑話。 外頭雖轟隆隆地打著雷閃,可雨珠打在窗上的聲音規(guī)律又整齊,如催眠一般,葉勉說著說著便閉上眼睛,呼吸均勻了。 榮南郡王進來時就看見這么一幅場景,葉勉側(cè)著身子閉眼熟睡在床上,松羅軟帳只放了半邊兒,床頭的袖珍青蓮花香爐里淡絲裊裊,夏內(nèi)監(jiān)正坐在一邊輕輕拍哄著。 莊珝一說話,沒防備的夏內(nèi)監(jiān)被嚇得一哆嗦,緊接著葉勉眼皮便動了動似要轉(zhuǎn)醒,慌得夏內(nèi)監(jiān)趕緊屏著氣在他背上輕輕拍撫了幾下,見他呼吸又均勻了,才站起身來。 莊珝:“......” 夏內(nèi)監(jiān)站起身貓著腳走過來,見他滿臉疲憊,一臉心疼地輕聲問他:“您也歇歇?那些事總是忙不完的,您身子骨要緊。” 莊珝點了點頭,抬起手讓人更衣。 莊珝爬上床榻的時候,葉勉還是醒了,外面雷鳴擾人,他終是睡不實。 葉勉微張著嘴打了個哈欠問他:“幾時了?” “快到申時了。” “哦,那快敲散學(xué)鐘了,”葉勉聽了聽外面的雨聲,自言自語道:“倒像是雨小了些,也不知一會兒回去路上會不會積水。” 莊珝看了他一眼,“既如此,便在這里宿上一夜,困在路上倒不好辦。” 葉勉搖了搖頭,白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敢晚間留在你這兒。” 莊珝啞然:“不嚇你了便是。” 葉勉還是搖頭,道:“我答應(yīng)了大伯母今兒散學(xué)回去她那里用膳,她說她會備上我愛用的菜,如此失約倒不好。” 莊珝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你不知道他們在談過繼你的事嗎?” “什么過繼?” 葉勉問完后,突然睜大了眼睛,掙起半邊身子盯著莊珝問道:“什么叫過繼我,你什么意思?” 莊珝又盯著他看了半晌,才盤腿坐在床上,慢聲道:“你大伯那一房無出,只有一個庶子三年前夭折了,這個想必你也知道,這回他們回來一為回京述職,二也為與你父母談過繼續(xù)香火的事,如今他們夫妻二人相中了你,已經(jīng)與你府中長輩提了將你過繼的事。” 葉勉瞪著眼睛,聽天書一般滿臉不可置信,盯著莊珝愣在那兒,腦內(nèi)一片雜亂,好一會兒思緒才慢慢回歸,緩緩地回想著這些天大伯和大伯母對他的異常寵愛和親昵,邱氏見到他時臉上笑容的不自然,祖母總是看著他無聲嘆氣,還有他爹這些天總是莫名其妙地夸獎他。 原來......原來他們不要他了。 葉勉抖了抖嘴唇,終沒說出話來,只是眼淚卻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不想在莊珝面前如此,抹了一把,卻依舊有新的源源不斷流出來。 他知道他自己不好,調(diào)皮搗蛋,學(xué)業(yè)不上進,還老是在學(xué)里惹事給他們丟臉,可是......可是他們打他罰他就行了啊,他又不是不怕疼,這些毛病他總會改的,怎么就不要他了呢。 莊珝四處尋摸了兩眼,沒找到什么,便抬手用中衣的袖子在他臉上擦了擦,道:“這有什么,你既不愿過繼,待明日雨停了,我去你們府上說上一聲便可,看哪個敢讓你離開京城。” 葉勉依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哪是怕離開侍郎府,他自己心里明白的很,就算是他過繼給他大伯那一房了,他的日子也不會差。 只是他真的很喜歡娘,喜歡哥哥,喜歡祖母,就算是對他爹,他雖然剛開始就防備著,不敢投入感情,可是這一年下來,“爹爹”地叫了那么多聲,要說一絲感情都無,他自己都不信。 葉勉自己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只要別人對他好,他對那人在感情上便毫無保留,雖然是短短一年,他卻很認真的將這些人當(dāng)做親人在待。 因而,他是真的傷了心了。 莊珝喚了外面的小童進來,讓人絞了濕帕子來,又吩咐他們?nèi)訉W(xué)集賢門處找侍郎府等在那處的馬車,告訴他們,今晚他們四少爺宿在他這里,不必等著了。 葉勉聽到了也沒有阻止,他現(xiàn)在腦子一團混亂,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對侍郎府里的家人,如此在這里宿上一晚也好,待明日他理清了思緒,才好與他們開誠布公地談上一談。 第49章哥哥不嫌多 暮色四合,國子學(xué)下了鑰,院子里四處都燃上了燭火。 夏內(nèi)監(jiān)苦著臉進來內(nèi)室求了好幾回,這倆祖宗才肯賞臉下床來用晚膳。 葉勉眼睛腫的桃兒似的,雖不哭了,心里到底難過,臉上沒了半點平日里的笑模樣,靜靜地坐在桌前。 看著葉勉這副可憐見兒的小模樣,還不如頭一回來這里病著的時候有生氣兒,夏內(nèi)監(jiān)搖了搖頭,不贊成地嗔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莊珝,里面哭鬧的時候,他可扒在門口聽得真真兒的,都是他家的這個的錯! 莊珝神色未變,拿著濕帕子擦著手指,想了想又把葉勉的手拽了過來給他擦,葉勉回過神來,吸了吸鼻子,拿過他手里的帕子,自己隨意抹了兩下,便扔給一旁的小童。 夏內(nèi)監(jiān)滿臉帶笑站在葉勉后頭給他布菜,嘴上哄著:“咱們灶上又換了兩個廚子,您快嘗嘗,他們做的菜品可能入口?若是好,老奴就叫人賞他們?nèi)ァ!?/br> 夏內(nèi)監(jiān)雖是奴才,卻是老人家,葉勉不好佛了老人的好意,提起筷子夾了片青筍,咽下去禮貌道:“比我們侍郎府的廚房做的好。” 夏內(nèi)監(jiān)笑瞇瞇道:“這邊的院子小,廚上無法帶那么些人,待過些時日咱們搬回公主府,再請您來用膳,那才是真的好。” 莊珝在一邊輕描淡寫道:“你常去的那個玉仙樓的廚子已經(jīng)在公主府候著了。” 葉勉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兩人簡單地用了些膳菜,又分別在童子的服侍下沐浴更衣。 葉勉穿著尺寸貼合的素白寢衣,問正斜倚在窗邊黑檀木榻上晾頭發(fā)的莊珝,“這是你專門給我準備的衣裳?”莊珝身量比他高些,他上回留宿在這兒穿著他的寢衣,還要卷著些褲腿兒。 “嗯,”莊珝隨意地點了點頭,道:“過兩日再讓人給你好好量一下身子,做些外頭衣裳備在公主府里。 莊珝說完身子朝里側(cè)讓了讓,葉勉踢掉腳下趿的軟底鞋上榻,也與他一般,靠在單翹頭的榻背上,后面的童子拿著一張張剛熏熱的布巾子給二人烘著頭發(fā)。 木榻并沒有多大,雖能承載兩個少年,卻也沒有多寬裕,兩人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