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說好的種田文呢?!、(綜漫同人)在橫濱的團寵生涯、上將夫夫又在互相裝慫、定制男友APP、重生八次后、農門福女之王妃有點辣、這破鏡又大又圓、變成偶像弟弟的貓、甜點指導系統、宇宙第一幼稚園
來抄榜,拿回來與他們看。 果然葉勉進了啟瑞院學屋,就看見好幾人圍在李兆的桌案那里嘰嘰咕咕地研究榜單。 葉勉把氅衣遞給笑吟吟給他請早安的墨拾,便也擠了過去,嚷道:“給我也看看,在外面就聽到那些人都在說榮南郡王,他是得了幾個頭甲?” 眾人見是葉勉,便給他讓了個位置,李兆往外挪了挪屁股,把他拽到他椅子上一同坐著。 “你快看看吧,可了不得了,”李兆一手攬著他,一手把啟字生的各科目榜單在案上擺齊了。 葉勉坐穩了定睛一看,嚯!九個科目頭甲第一全部寫著“莊珝,出啟南院”,齊刷刷地煞是打眼! 榮南郡王初來京城國子學就橫掃啟字生所有科目頭甲,這場子砸得漂亮! 葉勉瞪著眼睛,心里默默為葉侍郎默哀了三秒。 此事自然在國子學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從學生到師長都和啟瑞院一樣人前人后的議論紛紛,不過葉勉卻沒像其他人一樣關注此事太久。 只因課鐘鳴了兩遍,阮云笙卻還沒有來,葉勉趁著先生不注意寫了張紙條扔給前邊的魏昂淵問他。 魏昂淵也搖了搖頭。 葉勉皺了皺眉,好不容易熬到散課,先生剛卷起書本還沒走出學屋,葉勉就提腳先跑了,氣的先生在后面把胡子吹的老高。 葉勉去了教苑找賈苑正。 賈苑正也正想找葉勉打聽呢,看著葉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他沒有告假,現在你們膽子越發大了,待雪化干凈了,挨個兒去你們府里走一遭!” 葉勉訕笑著又賠了不少好話逃了出來。 他隱隱覺著有些不大對勁,阮云笙做事向來比他們周全,平時曠學都是神不知鬼不覺掩蓋得漂亮,哪會這么大喇喇地讓學里抓他把柄,而且昨兒個邀他來葉府也沒來...... 果然,幾人午后從膳堂回來時,就看到阮云笙臉色不大好看地坐在學屋里發呆。 “云笙!”葉勉幾步跨過去。 阮云笙回了神,抬起頭沖他笑了笑,苦味盎然。 人多嘴雜,幾人進了暖閣,魏昂淵把侍童都驅了出去。 “怎么回事?” “我們阮府里出了點事,這次恐不能善了。”阮云笙垂眸道。 幾人大驚,阮云笙一向穩妥,他說不能善了,那必然是出大事了。 “可是阮都御史?”李兆率先反應過來急問,又吶吶道:“沒聽我爹說過啊......” 阮云笙苦笑,“哪能還沒個定數就鬧的滿朝皆知,如若真是那樣,我們阮家也是徹底完了。” “別胡說!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講。”葉勉凝眉道。 阮云笙嘆了口氣,“我爹七年前還是副都御史時,在江南巡視,路過兆安縣,那兆安縣知縣是我們阮家一遠房親族,碰巧他們有一滅門案重囚要定罪,因那重囚是兆安縣縣尉,有官職在身,需當地州府清史司上呈到京城刑部與都察院,那知縣見我爹人在兆安,便直接呈與我爹。” “可是那案子有問題?”魏昂淵皺眉問。 阮云笙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爹與當地清吏司復核過后,當時見沒什么問題便將此囚判了秋斬,后呈與京城批核,那犯人便被處決了,哪想......” 阮云笙攥了攥拳頭,“哪想前幾日,一舉子到大理寺去翻案,要翻的就是此案。” 幾人大驚,“那舉子是什么人?此案果真冤案?” “那舉子是那縣尉的外甥”,阮云笙咬了咬嘴唇,“大理寺暫把此案壓了下來,私下知會了我爹,我爹他們拿著舉子手里的證據暗中調查,那縣尉果然是被人陷害。” 葉勉咽了咽口水,“阮都御史只是參與此案復核......” “大文朝律,凡御史犯罪,加三等,有臟論重處,”魏昂淵擰眉打斷葉勉,“現在壞就壞在那兆安縣知縣和阮家有親,有些事就說不清了。” 幾人從暖閣出來,學屋里有兩個愛鬧的本想打趣他們,問他們在暖閣里偷偷摸摸商量什么壞事呢,卻見幾人都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便沒敢吱語。 啟瑞院學屋罕見地在課休期間沒人打鬧喧嘩,來上課的先生進了院子,沒聽見屋里有動靜,又重新退了出去,仰頭看了下院匾見沒走錯才重新抬腳邁進屋來。 兆安縣縣尉的冤案平反沒幾天便在京里鬧的沸沸揚揚,畢竟是舉子親來投案,大理寺能壓下幾天給阮家來謀劃已經是天大的面子。 大文朝律法嚴明,查證后,經辦此案的十幾個官吏從獄卒到官員全部按過追責,地方主審官及刑部清吏司郎中革職查辦,兆安縣縣尉遺孀按例撫恤。 阮云笙的爹是大文朝正三品大員,在朝里的勢力盤根錯節,本來復核錯一處地方小官的冤案也不會傷到根本,奈何御史這種言官,彈劾百官糾察官獰,平時最是要行正坐端的,這些年下來得罪的人數不勝數,朝中各方勢力拉扯了幾回之后,皇帝親著大理寺卿調查阮左都御史是否“受賄枉法”,而后再做定奪。 朝上風云變幻,對學里影響卻不多。 天氣漸漸轉暖,滿城的積雪早已化了個干凈. 京城的陽春三月雖不比江南那樣綠柳芳枝,卻也是春華風暖,讓人愉悅。 今兒是三月初九,學生們要登山拜魁元廟。 寶豐院撤了屋里最后一個火盆,一大清早,葉勉站在地上舉著胳膊讓丫鬟們伺候他換春衫。 明亮卻不耀眼的陽光從木窗格透進屋來,葉勉站在窗前由著寶荷她們擺弄,難得的好心情哼著不成調子的小曲兒,看著窗外仆婦們領著幾個粗使丫頭蹲在地上種花埋草。 針線房上來送這一季新衣裳的劉mama滿臉堆笑站在屋里,不錯眼珠子地瞅著寶年和寶荷蹲在地上,給長得玉人兒一般的四少爺整理衣衫,掛香包佩玉。 “這一季的衣裳都是南邊兒來的樣式吧?”寶荷一邊伸手撫平腰帶一邊贊道:“怪好看的,顏色也鮮亮。” 寶年點了點頭,“腰掐的可真緊,倒是顯身兒。” “姑娘真真好眼力,”劉mama忙笑著走上前討好道:“咱們大少爺和四少爺這季的衣裳不僅是南邊的樣式,料子也是直接從南邊買的,咱們府里還新請了兩個姑蘇的繡娘,繡法也不一樣了,您瞧瞧。” 寶年定眼看了看葉勉領口和腰間的銀線暗繡海棠花紋,滿意地點了點頭,“還真是,比之前的繡娘做的好,那你讓她們再給四少爺做幾雙襪子,襪口兒就繡踏浪紋。” “哎!”劉mama趕緊應承著,“過兩日就給您送來。” 寶雪親自給劉mama倒了一杯熱茶,“mama坐著吧,她們手腳笨,還得一會兒功夫呢。” “謝謝姑娘,我就在這兒就行,”劉mama連擺了擺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