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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爾蘭,我聽說,那位傳聞中‘烈日的騎士’過來了,我來看……”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奧帕達的目光落在一身盔甲身型魁梧的凱霍斯身上,上下一掃,露出贊嘆的神色。就算沒有動手,他也能感到這個騎士身上那股濃郁的鐵與血的氣息,屬于戰場的氣息。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強大而危險的家伙。奧帕達的直覺在這樣告訴他。“奧帕達,這位是我的守護騎士,凱霍斯。”伽爾蘭說,“這位是奧帕達,塔斯達將軍之子,我的好友。”他側身對凱霍斯說,“詳細情況我明天再跟你說。”接著,他轉向奧帕達:“抱歉,奧帕達,凱霍斯趕路了很久趕到這里,我想讓他先去休息。”“哪里,是我太唐突了,因為聽說‘烈日的騎士’過來,有點好奇,就跑過來了。”奧帕達趕緊笑著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擾了。”他轉身剛走了一步,就又回頭。“對了,伽爾蘭,我們下午獵了一頭羚羊,我打算親手去烤,你等下能過來嗎?我烤制出來的羊rou可是讓很多人稱贊的。”奧帕達說,一臉期待地看著伽爾蘭,眼睛都是亮亮的。“今晚嗎?抱歉,我還有下屬今晚要過來,恐怕沒有時間過去。”“這樣啊……”凱霍斯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看著那位名叫奧帕達的塔斯達人注視著他的王子的發亮的眼,還有那種他再熟悉不過的眼神。經常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原來如此。這個塔斯達人對王子……游戲花叢的金發騎士又看了他的主人一眼,沉吟了一下,沒有多問,轉身離開了營帳。出了營帳之后,他抬頭朝不遠處那些塔斯達人扎營的地方掃了一圈。使團的規模并不大,只有十幾個上層階級的塔斯達人,護衛使團的也不過一百多個塔斯達士兵。畢竟作為使團,前往他國王城要是帶著太多的兵力,那帶來的就不是友誼而是挑釁了。而且塔斯達和亞倫蘭狄斯近百年來一直都是關系緊密的友好邦交國,塔斯達也不擔心自己的使團會在亞倫蘭狄斯境內出什么事。心里大略估算了一下之后,凱霍斯快步離開。他的親兵自然已經為他扎起了營帳,附近就有溪流,這么長時間的趕路,一身塵土,他的確也需要清洗一下了。等金發的騎士在河水中將全身上下的塵土都清洗干凈,在夜風中帶著一頭濕漉漉的金發回到自己的營帳中時,卻看到有一個意外的客人在那里等著他。他挑了下眉,抬手將還在滴水的濕潤金發向后撩起,然后上前幾步,躬身行禮。他問:“赫伊莫斯王子,您來找我有事嗎?”正在他營帳中沉思著的赫伊莫斯轉身看他,嗯了一聲。凱霍斯隱約感覺到,這位王子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似乎還有點焦躁。奇怪。赫伊莫斯王子一直都是那種冷靜到讓人看不出情緒的人啊。凱霍斯心想。和四年未見赫伊莫斯的伽爾蘭不一樣,他跟著卡莫斯王出征,幾乎每年都會前往北地一次,和赫伊莫斯王子的上一次見面也才過了半年而已,所以對赫伊莫斯還算熟悉。“你注意一下,守著點伽爾蘭。”赫伊莫斯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不要讓塔斯達人中那個叫奧帕達的接近他。”他皺著眉,抿了抿唇,然后繼續不快地說,“總是這么蠢,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連對方打什么主意都不知道就輕易讓別人靠近……”原來如此。想起不久前那位叫奧帕達的塔斯達人看小王子的眼神,還有此刻赫伊莫斯王子說的話,以及,來之前塔爾對他透露的情形。凱霍斯大概猜到了現在是怎樣的情況。“關心則亂。”獨眼騎士突然如此說道。“赫伊莫斯王子,您也好,陛下也好,因為過于關心伽爾蘭殿下,所以難以做出正確的判斷是在所難免的。”他說,“所以,我不能認同您剛才說的話。”騎士的一句話,就讓赫伊莫斯轉頭,金紅色的眸定定地注視著他。“……什么意思?”凱霍斯輕笑了一下,神色沉穩。“赫伊莫斯王子,您在北地被人冠以的‘黑騎士’之名,那是以你的力量和功績獲得的眾人甚至是敵人的贊譽,并非浪得虛名。”他頓了一頓,才繼續說下去。“那么,您覺得伽爾蘭殿下在王城被眾人稱頌為‘賢明的王子’……是被人吹捧出來的嗎?”“……”赫伊莫斯沒說話,他依然皺著眉,緊緊地盯著凱霍斯。“殿下之所以被人如此稱頌,是因為一直以來,他對撞到他手中的所有事情都做出了‘如太陽神沙瑪什一般賢明而公正的判決’。”“是的,殿下秉持著公正與正義之心,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非黑即白的事情,事實上,絕大多數的事情,僅僅是靠著所謂的公正和正義是根本無法解決的。”“如果只是一件事,也許只是碰巧而已,但是這么多年來,那么多的事情,無論是哪一件,殿下都能對其作出公正賢明的判決,令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服從他的判決。”“一直都是如此。”金發的騎士僅剩的綠眸微垂,微微一笑。“赫伊莫斯王子,我想,您也應該明白,要做到這一點,除了‘公正之心’之外,更多的則是需要辨別真偽的‘慧眼’,以及看透一切的‘睿智’……”凱霍斯的話還沒說完,赫伊莫斯已經一轉身,掀起布簾,快步離開了營帳。看著垂落下來不斷晃動的布簾,凱霍斯呵呵一笑。再怎么天才,畢竟還是年輕人啊。金發的騎士瞇著眼輕笑著想著。不過,很快的,他又沉吟了下來。卡莫斯王也就罷了,畢竟陛下一直非常寵愛殿下,而且陛下的性格慣來對這種事情不怎么敏感,所以沒看出來也很正常。可是赫伊莫斯王子……就他所知,這位的性格一貫冷靜沉著,尤其是在戰場上,幾乎理智到殘酷的地步,而且對事物也很敏銳……這樣的人,居然沒看出來?實在是不對勁。而且,赫伊莫斯王子剛才那種神色,完全看不出一點戰場上的冷靜,簡直就像是…………像是慌了神一樣……………………關心則亂…嗎?凱霍斯沉吟著。雖然這么說也說得通,但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