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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整個大廳內陰云密布,電閃雷鳴,她背后的尾巴倏然鉆出,猛地擺動起來。 大理石地面上精美的花紋瞬間裂開無數條縫隙。 “她奶奶的,你們居然還敢問!老娘五百年沒吃過這等悶虧,今天不把你們都吞了打牙祭,我就不姓胡!” 海大陸唰一下被尾巴掃得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在場所有人都嚇得臉色慘白。 高導演大哭:“周半仙!!” 一回頭,周半仙兩個護法弟子正圍著已經嚇昏過去的師父嗷嗷大哭。 高導演又回頭去看馬道長:“道長!” 馬道長到是沒有跑也沒有哭,只是臉色發白,雙腿微顫,嘴唇哆嗦著道:“高導演,我恐怕力有未逮,這位是胡家九娘,是咱們海城出了名的混不吝,法力高深莫測,是條五尾靈狐,更麻煩的是她家有一百六十七個親兄弟,個頂個都修為有成,又溺愛孩子…” 一邊說,他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馬道長不地道,實在是想起去年他師叔祖被胡家九娘追得大半夜只穿了條大褲衩滿大街亂跑的窘態來。 他年紀比師叔祖還大,真受不了這個! “哎,高導演我跟你說句實話,在海城,你恐怕找不出能收服胡九娘的人。…莫不如還是認栽,由著她去就是,雖然胡九娘嘴巴厲害,但最多把你打個斷腿斷手,不會鬧出人命。” 高導演心里浮一點希望:“難道為了修行,她不傷人命?” 馬道長苦笑:“呃,她是修行,還是靈狐,不是那些個靠血食攢修為的惡狐,大體是不會做血流成河的惡事的。” “不過…” 馬道長頓了頓,“聽說上個月胡家九娘剛咬死了兩個人。” 高導演:?? 紅衣女的面容越發猙獰,大廳里幾位高人都rou眼可見地慫的很,一干演員工作人員們嚇得暈頭轉向,高導演心下已絕望,現在不敢想什么拍戲,劇組,只擔心自家小命。 “哼!” 紅衣女兩條尾巴驟然伸過來擦著高導演的臉過去,一下子纏住攝影師和造型師的脖子,緩緩收緊,“你們兩個小子想怎么死?不如剝了皮送給我侄女練捕食?” 攝影師嚇尿了:“不關我事,是小喬他兒子干的!” “閉嘴!” 紅衣女頭發一炸,兩個人頓時翻起白眼。 高導演:完了!這要是出了人命。… 他連忙看馬道長,目前能站著的高人只有馬道長一個。 馬道長苦笑搖頭。 眼看攝影師已經快沒氣,高導演急道:“真沒辦法?” 他使勁晃了幾下周半仙:“您不是能和泰山府的大神聯系上,趕緊想想辦法啊!” 周半仙死死閉著眼,一聲不吭。 第六百一十章 值得 高導演急得滿頭大汗,恨不能抓起周半仙的肩膀一通亂晃。 周半仙:當他死了成不成? “高先生,胡家九娘的性子大家都清楚,今天找天王老爺來也沒用,除非祖師爺降臨,說不得能和九娘商討一二。” 但是讓馬道長因為這件事去請他們家祖師爺上身,他是當真有點不敢。 被狐貍尾巴卡死的可憐工作人員,說不出話,只能涕淚橫流,可憐巴巴地看過來。 那小模樣,真是見者驚心啊。 “。…你們劇組這兩位,必是得罪死了九娘,哎,我勸你們一句,這會兒還是老老實實聽天由命的好…” 馬道長搖搖頭,“好歹能留個全尸。” 他話音未落,忽然一愣,輕聲道,“好香啊!” 不光是馬道長,連倒在地上好像半死不活的海大陸和他的白老鼠,都鼻子聳動,本能地吞咽口水。 高導演順著香氣看過去,簡直欲哭無淚:“楊玉英,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吃??” 吧臺一角,平時演員們用來熬煮湯水的地方,電飯煲正咕嚕嚕冒熱氣,楊玉英一手拿蓋子,一手拿筷子,撈起一塊吸飽了湯汁的雞腿,輕輕嗅了嗅,含在口中咬了一口:“這雞rou不錯,從哪買的?孫嬸,回頭你加我微信,一只雞是六十五對吧?我要兩只。” 這會兒自然沒人敢回答她。 其實劇組一干人也覺得這味道香得出奇。 明明就是他們劇組后勤大媽隨意從菜市場直接捉回來,讓演員們燉湯喝的普通農家養殖的rou雞。 估計也是吃飼料長大的那種。 唯一的好處只有一點,它是活的,養在籠子里每日精心喂養。 楊玉英徐徐又開了一口電鍋,鍋一開,濃郁的豬rou香味撲鼻,居然讓高導演為首的一干劇組工作人員稍稍舒緩了下情緒。 “這豬rou也是養豬場的rou豬而已。…吧。” 高導演腦子里迷糊了下,竟沒關注被狐貍尾巴卷走的同事,反而琢磨起豬rou來。 現在大齊新農村改造,各位縣令,父母官大人早就要求衛生要達標,村子里想衛生達標,養豬是不能養了。 家家戶戶都養幾頭大肥豬,還想干凈? 做什么美夢! 現如今想吃到農家喂糧食,一年才能出欄的大肥豬,那可要花大價錢,尋常小老百姓,連普通豬rou都快買不起,哪里還敢胡思亂想? 隨著咕嘟咕嘟的聲響,香氣越來越濃郁,大廳里緊繃的的氣氛竟莫名其妙地就開始扭轉,還是很古怪,眾人身上壓力也不見減輕,甚至大家越發不敢去看那位紅衣女子,總覺得看見她的臉,就有種自己已經被生吞活剝了的感覺,可恐懼竟在這樣的香氣中漸漸消散。 高導演等一干普通的劇組成員,只是聞著雞湯,豬rou,知道它們都很香。更多的是感覺有點荒唐。 化妝師哽咽了聲,她離楊玉英最近,顫抖著張口嘴巴勸道:“小祖宗,你可真行,這種時候了,煲哪門子湯?” 她話一出,陡然大驚。 只見紅衣女狐貍猛地轉頭,一雙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死了她,化妝師從狐貍眼里看出濃烈的仇恨之意。 她頓時閉上嘴,心中忽然升起一點直覺:如果她再說下去,狐貍對她的仇恨值一定拔高到,超過狐貍尾巴底下那兩人的地步。 化妝師特慫地垂下頭,只把自己當木頭人。 普通人終究感覺不到,但在場的修行之人和動物,一聞到這香氣,就感覺自己像是八百年沒吃過飯,饑餓感從靈魂深處向外翻涌。 馬道長甚至頂著胡九娘的壓力,忍不住往楊玉英身邊靠了好幾步。 本來裝死的海大陸和白老鼠,更是不知不覺溜到楊玉英身邊蹲下,頂著兩口鍋發呆。 其中胡九娘卻是反應最大的一個,她的五條尾巴早扔掉卷著的人,輕輕搖擺下來,落地竟化作小狐貍,邁著四方步走到楊玉英身前落座,耳朵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