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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消息,讓他們務必耐心,他們恐怕早把這位想辦法轟出大門了事。 店小二此時才松了口氣,剛一轉身,忽聽外面陣陣驚呼,他猛地回頭,只見一只瘋狗睜著猩紅的眼睛,猛地朝著徐澤撲過去。 他來不及反應。 徐澤也嚇壞了,雙腿發軟,想跑都沒辦法跑,心下發涼——完了。 瘋狗腥臭的大嘴已經要咬中徐澤的脖子,后頭客棧里瞬間躥出一人,擋在徐澤面前,一拳打中那條狗的身子。 狗頓時倒地! 眾人都松了口氣,不等徐澤回過神,店小二先是氣得不輕,躥出客棧大門,站在石階上破口大罵:“哪來的混蛋,沒完沒了是吧?今天又是毒蛇,又是毒蟲,還讓不死不死的人扒我們悅來客棧的房頂,想干什么?” 徐澤一蹙眉,心下不自覺出現一些不好的預感。他還不曾把這感覺品味明白,只見救了他的那位年輕人忽然按住胸口,噴出一口黑血,砰一聲栽下石階。 所有人都愣住。 店小二嚇得臉色發白,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摸了摸年輕人的鼻息和脈搏,一屁股坐在地上,顫聲道:“死,死了!” 他聲音又高又尖銳,徐澤這下子撐不住,身體發軟,虛虛地坐倒在地,怔怔地看著那年輕人。 他生得特別好,眉目清俊,年紀不過二十多歲,還有大好人生,此時面上一絲血色也無,顯然已失去了年輕的生命。 徐澤腦海中閃過兩個大字——荒唐! 這是何其荒唐! 強烈的憤怒瞬間啃噬掉了他的所有理智,太子,他是太子!難道一條人命在他眼中就是這般輕賤? 若沒有直面這樣的死亡,徐澤對于太子總是會留下幾分余地,但現在,他如今還在后怕,只差一點點,死的就是他。 店小二已經招呼人手抬倒地不起的年輕人去治療,可看樣子就算治,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沒多大的希望。 此時再一想自己今日遇到的這些事,徐澤不禁冷汗淋漓,他本來不在意的那些,原來都是要他性命的殺招。 “無恥之尤!” 徐澤氣得面色漲紅,急忙托人捎了一封信回家,讓家中趕緊派家丁護院來接他。 悅來客棧二樓雅間。 楊玉英起身開門,放范向北進門。 “哪里來的瘋狗,臭死了!” 范向北進門哼哼了兩聲,喝了杯茶壓壓驚,就找地方去泡澡。 全息游戲哪里都好,就是一點不好,危險太逼真,膽子小的遇見很有可能被嚇出毛病。 楊玉英打發他出去休息,才打開京城那幫玩家們送來的各種消息細看,看了半晌,不禁一笑。 玩家們的花樣可真多。 一入京城,這些玩家們就如蛟龍入海,那是混得風生水起,雖然也有不少吃了些苦頭的,但畢竟人多,又早就安排下一些小關系網,大部分都玩得十分開心。 范向南居然一個月內就整合了一個幫派——丐幫! 照現在的架勢,也許數年便能整合世上大部分的乞丐勢力,清理干凈毒瘤,復現武俠中丐幫的模樣。 這個世界有丐幫,百年前丐幫還是大門派,但如今卻大不如前。 組織已然松散,武功末流,門中弟子們做得事還十分令人厭惡,什么小偷小摸還罷了,遇見人單勢孤的,立時變身強盜,乞討時碰見好說話的那些人,各種硬討的手段著實惡心人。 現在的丐幫雖不至于打入魔道,卻非武林正派。 不過有范向南插了一腳,最近京城的乞兒們卻是變了個模樣。 小孩子們都洗刷得干干凈凈,出門乞討,各種恭維話一套一套的,哪怕人家只舍一碗粥米,也要認認真真道謝,還要把人捧得高高興興。 玩家們對范向南這種玩法還真有點不適應。 畢竟乞討這種事,說白了就是不勞而獲,要是沒辦法也就算了,玩家的手段那么多,折騰出一丐幫來算怎么回事? 范向南:“…” 好在玩家們都不去管同伴們怎么玩,也便由著范向南去,再說,丐幫早成勢力,想讓它消失,唯有世間無饑饉,一時半會兒,大同世界只能做夢。 有范向南出面收拾局面,總不是壞事。 這一次為林公子復仇的行動,主要執行人為玩家,消息提供者,便是遍布京城大街小巷的小乞兒們。 ?!?/br> 隔日,又是五日一次的大朝。 朝臣們言笑晏晏,神情和煦,即便背地里恨某個官員恨得要死,面上也是和樂融融。 這天下自然河清海晏,各地祥瑞頻發。 今日湖州還送來一塊兒天石,聽聞此石從天而降,百姓們都道它乃是仙石,人人拜祭,湖州知府就把石頭送到京城,獻給了皇帝。 皇帝還很高興,令人將石頭送去黃河河邊,鎮壓黃河水患去也。 待朝臣們把一些大事小事說完,皇帝百無聊賴地聽了半晌,見無事,正要退朝,徐澤便越眾而出:“臣,有本啟奏。” 徐澤肅然道:“臣彈劾當朝太子,太子專橫跋扈,欺辱兄弟,聚集黨羽,打壓異己,近來更是縱容寵妾沈氏干涉朝政,窺探朝臣,甚或左右刑獄,派出殺手當街行兇,追殺朝中大臣…” 幾句話,滿殿朝臣都愕然。 其實這幾日彈劾太子的折子著實不少,很多人也都做好了發難的準備,可誰也沒想到,第一個發難的竟是徐澤。 徐澤有條不紊地一一列明證據,待眾朝臣知道太子身邊一個寵妾,竟當真在光天化日之下意圖殺徐澤這樣的三品大員,所有人都炸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 小看 太子自然也在朝上,他立在皇帝下首位置,比百官都高,略一觀望就能看清楚所有朝臣的神色。 一開始徐澤板著臉出來參他,他心中還算安定。 徐澤此人他算是了解,再者,那日已經透過底細,他已經做好了用一出苦rou計的準備。 所以徐澤一開始參他,他便向前一步,打算先向父皇請罪。 但等到徐澤開始說話,他驟然覺得不對,雖然徐澤的話聽起來并不算多么嚴重,但這些都經不起細細推敲,連窺視內廷,朝臣這等話也說出了口,他一個太子,窺探內廷,這會讓父皇怎么想? 他猛地低頭盯著徐澤,從徐澤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異樣。 難道他看錯了這個老家伙? 徐澤依舊只盯著太子那位寵妾,只是說出口的話比他本來打算說的話要嚴重得多。 “去年經太子那位沈才人之手,竟是明碼標價,五萬雪花銀就能買到富縣的縣令,十萬雪花銀,她就敢許出知府之位。” “我朝文武百官,多少年苦讀才得以入朝為官,若是朝中百官皆是錢財買來,朝廷要如何運轉,百姓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