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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同舅舅競爭的還有寧國公齊進的嫡長子,齊宏齊將軍,他從軍多年,在軍中威望很高,舊部也多,偏偏又是個油鹽不進,根本沒太多弱點的人。 他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meimei,他meimei命不好,小時候受過一次驚嚇,從那以后腦子就不好,一直和六歲的小姑娘一般。 寧國公齊進又是個糊涂的,一門心思只捧著自己的庶子,庶女,齊宏怕meimei受欺負,真是cao了當爹當媽的心,把小姑娘放在心尖上疼愛。 陛下屬意讓齊宏去定州,太子沉吟許久,讓人收買了寧國公的仆婦,將那小姑娘騙出府給賣了。 meimei一丟,齊宏哪里還顧得上旁的,全城戒嚴,四處尋找妹子,定州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太子并沒有真得想讓那小姑娘受到傷害。 待朱從瑞遂了愿,自然有人救回這丫頭,正好還賣了齊宏一個天大的人情。 太子以前很從容,做事也小心,他畢竟已經是太子,最該做的就是一個穩字,他學識不差,政治頭腦也有,在朝中頗有威望,除了對幾個弟弟比較冷漠,時常打壓,于正事上卻是顯少出錯。 朝中大臣大部分對這位太子的印象不差。 他控制下面小皇子,這在朝臣眼中并不是錯處,反而是聰明的地方。 但如今皇帝的年紀大了,對下頭的小皇子們越來越好,給他們權,給他們勢,讓他們一個個地入朝辦差,就連已經被趕去海州的那位尋王,這兩年,陛下也是年年找借口希望尋王能回京,只是尋王愛答不理而已。 偏偏他越是愛答不理的,皇帝對他就越是特別。 如此種種,太子怎能不心驚? 他人在皇宮,比起其他皇子受到的約束要大得多,但他絕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完全交托給父皇。 “徐澤這個老滑頭!” 太子說起今日在宮里遇到御史大夫徐澤的事,很是生氣,有幾個幕僚卻不禁笑起來,“他到是什么時候都義正詞嚴,如今也跟著參奏太子,等大朝會,估計說話還會很不動聽,不過到時候大約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今日同殿下在宮中說起折子的事,表面看仿佛是光明正大,可也未嘗不是提前提醒殿下幾句,讓殿下早做準備。” “徐大人在京外頭,是出了名的鐵面御史,但在京城卻有個別號,大家私底下偷偷叫他‘留三分’。是說,他無論是對什么人,是貴是賤,總要給人家留下三分顏面。” 太子本很憤怒,此時被幕僚提點,心情到是放松許多。 幕僚又嘆道:“不過殿下,您也別怪卑職說話難聽,沈才人的名聲,在宮內宮外著實不太好,最近,還是收斂些。” 太子輕笑,擺擺手。 其他人知道太子不大在意,也就不多提。 到底是太子后院的事,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哪里好多管? 太子看出幕僚們的憂慮,卻并未多言,他本身并不是真把一個女人看得多重,可若是有人非議,他就隨意舍棄枕邊人,這一點落在父皇眼中絕對不是加分項。 何況又是那樣的美人,他也不舍得。 開完會,太子吩咐下去,該掃尾的掃尾,該收拾的收拾,到大朝會那一日,卻是要示弱,老老實實請罪便是。 太子在應付皇帝這一課上,成績從來都是相當優秀。 他在書房略坐了片刻,多少有些心浮氣躁,干脆扔了折子徑直向后院:“去春芳閣。” 春芳閣 金夢蝶盯著桌案上的紙條,雪白的肌膚上浮現出一抹艷色,她略一轉頭,看向銅鏡,鏡子里那雙略帶幾分嫵媚的眼中,隱隱流露出幾許凌厲,她抬起手按了按眉心,輕輕閉了閉眼,再一睜開便又溫柔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身為一個女人,最強大的武器并不是武力,而是自己的美貌和智慧。 誰說女人不需要智慧? 女人才更需要聰明的頭腦。 “都不行?這個徐澤,當真是個油鹽不進的貨色?” 金夢蝶聲音低緩而溫柔,立在她身前的婢女小聲道:“是,他們從各個方面都探查到消息,徐澤此人對夫人敵意甚深,已經掌握了很多對我們不利的證據。” “而且,今日徐澤便與太子殿下碰了面,具體說了什么我們的人探聽不到,但有很大可能與才人有關。” “小晴說,昨日在悅來客棧,徐澤遇見了兩個江湖人,那兩個江湖人給徐澤說了江南泉劍山莊和吟秀坊的故事,聽聞徐澤連道荒唐,勃然大牛。” 金夢蝶的手微微一顫,滾熱的茶盞被她輕輕捏住,哪怕略有些燙傷手指,她一時也不曾松手。 心中猶如驚濤駭浪,背脊冰涼,她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 過去的夢魘又要找上她不成? 金夢蝶冷笑,一群孤魂野鬼,她會怕?她會讓那些人知道,輸家永遠都是輸家,而自己會贏。 “去辦,這個京城每天都死很多人,再多一個,也沒什么。” 京城 悅來客棧 范向南兄弟兩個坐在二樓的雅座,一邊聽戲臺上咿咿呀呀的唱戲,一邊嗑瓜子。 兩個人時不時看一眼憑欄而坐,含笑對弈的楊玉英與林星舒,小聲嘀咕:“哥,你看不看得懂咱們這位林先生究竟想干什么?” 范向南:“有點懂,又有點不懂,不過,我們在玩游戲,劇情而已,想必林先生能如愿。” 他們兩兄弟最近半個月都在京城忙,反正就是按照林先生的指示做事,東一榔頭,西一榔頭,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事。 范向南前天剛在悅來客棧搭訕了個衣服上打著補丁的老頭,和人家相談甚歡,還要給他說書,說得對方是熱淚盈眶,激動得不行。 再前面幾天,他們兩個還一路做雅賊,從各個大官老爺家偷筆墨,偷紙張,還仿造他們的字跡寫各種信,仿造完了大部分扔到垃圾簍里,少部分拿到好些犄角旮旯,撬開磚頭往里面塞。 他們忙了十幾日,其實壓根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忙什么。 哪怕任務進度增長得很快,哪怕拿錢,拿獎勵拿得手軟,可是,范向南和范向北都是劇情黨,弄不清楚整個運作方式,他們就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 楊玉英一抬眸,正好對上范向北的雙眼,輕輕一笑:“去替徐大人死一回,死回來我把京城的消息網給你管,你想知道什么都行。” 范向北:“…” 林星舒眨了眨眼:“其實我認識一些朝中大員。” 楊玉英搖頭:“徐澤既是鐵面御史,也是老百姓心目中的青天大老爺,他憑什么不為民做主?憑什么不去說幾句真話?我看朝中這一場風波,就由他起頭,很好。而且,徐大人也并不真是個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