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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廖,不姓田。” 田毅勃然大怒:“你這等違背人倫的畜生,想走就走,我到要看看,離開田家,不認生父,你還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廖夫人眉心狂跳,甚至忍不住想勸兒子一句。 哪怕他們身在江湖,父子,君臣,尊卑長幼,依然是必須遵守的規則,一旦違規,便會被打成邪門歪道,那他兒子就完了。 廖夫人一時間甚至想到了死,要是她死了,她兒子為了父親不認父親,雖然依舊會有人嚼舌根,可大部分人想必能理解,人死為大,便是有些人認為她不堪為人父,可她終究是死了。 只她的目光落在兒子的眼睛上,她立時就收起了那些想法,絕對不行。 若真那般做,才是把這孩子逼上絕路。 再者,憑什么她要去死? 廖夫人把兒子扶起:“三弟,我們走。” 廖三爺也過去,和jiejie一人一邊,扶著田曼云向外走去,田毅盯著他的后背,忽然開口:“你既不認自己是田家人,那你也不必再擁有田家槍法了。” 田曼云腳下一頓,田毅連連冷笑:“想離開,可以,舍下田家的田家槍,蒼云功,便自去,我絕不阻攔,從此以后我只有曼青一個兒子。” 。… 玉山 泉劍山莊雙鳳湖邊。 幾個弟子席地而坐。 “后來怎么樣?田公子有沒有自廢武功?” 范向北嘆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當時廖夫人大怒,厲聲道,‘田家槍?蒼云功?自從我兒出生,你教過他什么?你以為我想讓他練你們田家的功法?他年幼時,我欲送他去武當,讓他跟我師叔習武,師叔都答應了,是你,你說他是田家,天生就該練田家槍,我的兒子尊敬你這個父親,不希望你失望,就拒絕了我。’” “‘可你的田曼青練功,你天天盯著打敖筋骨,給他用價值千金一包,最好的藥浴,為了田曼青能打好根基,特意讓他拜師少林,做了俗家弟子,學人家的基本功,又把田家最好的紫陽經傳授給他,可我兒子又如何?’” “‘他才五歲,就跟著田家的武學先生練赤霞勁,誰不知道這種樁功最是酷烈,都是成年了以后才敢碰,要不是我發現得及時,我兒子的根骨就廢了,就是這般,我給他調養了三年多,他還是沒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眾人聽得入迷,孫萍萍翻了個白眼,瞧范向北這唱作俱佳的模樣,仿佛他真親眼看到那一幕似的。 雖然范向北沒有親眼看到,但有人看見了,事實就是如此。 “田家槍,就是武學師父教的普通貨色,根本連精髓他都沒學到,至于蒼云功,呵,這確實要感謝家主,家主發了話,我兒才能正經學到族中子弟,連同下仆都能學的二流功法,蒼云功,你還說什么我兒資質不佳,頂尖功法要看悟性,我兒學不會,到不如好好練一練蒼云,只要不是呆子,傻子,都能學得會。” 廖夫人冷笑,“我兒覺得,無論是什么功法,他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學好,只要是你說的話,他都聽。…真是個傻兒子!” 當時,田曼云靜靜地看了父親半晌,竟苦笑一聲,當真一掌劈中丹田,廢掉了內力修為。 范向北蹙眉:“這孩子性格真是有點問題,想廖家和田家勢力差不多,兩家守望相助多年,聯姻也是常事,哪怕看在廖家的面上,田家也不會做得太過分,他何必如此?” 如果換成范向北他們這群玩家,才不去理會這些。 孫萍萍輕輕揚眉:“我到覺得這位心性頗正,只要心眼正,別的都是小問題,沒有糾正不過來的道理。” 廖夫人馬上就要帶著兒子到玉山定居,田曼云也要拜入泉劍山莊。 孫萍萍想起那日,她正陪楊先生看幾個弟子搭建暖房,想起此事就順口問了句,問楊先生為何要收一個田家的子弟入泉劍。 楊玉英當時一笑,反問了句:“為什么不?田曼云完全符合我們招收弟子的條件,心性足夠好,正氣足。” “田家和北疆的勇毅軍關系匪淺,他們家曾經掌過兵權,哪怕如今弟子們不在軍中發展,人脈關系卻攥在手里。” 楊玉英輕聲道,“我一直想和勇毅軍做生意,還想做海貿生意,田曼云身上流得是田家的血,收下他一點壞處都沒有,就算不能通過他掌控些什么,光是得到這個孩子,我們就等于得到了一個優秀弟子,還是基礎打得很不錯的那一類。” 孫萍萍聞言,默默點了點頭。 泉劍和田家同在海州,如今還算相安無事,一是泉劍低調,二則是田家家主野心不大。但田家家主老了,還沒有兒子,這是一大不穩定因素。 她可沒忘記最重要的支線任務——泉劍勢力遍及五湖四海。 他們初玩‘夢江湖’,坐在水畔燒烤,楊先生就簡短地說了一下她的‘三年計劃’。 自從那一夜,所有玩家的任務列表上,這條任務始終存在。 孫萍萍還好,范向北這樣略有點強迫癥的玩家,看著這任務完不成,簡直難受的要命。 如今三年過去,計劃在一點點實現。只是速度的確有些滯后。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一開始大家野心勃勃,玩家們也和打了雞血似的準備靠自己的能耐一路莽,迅速占領全國各個州郡,把玩家像種子一樣徹徹底底地撒出去。 可真正開始執行計劃,大家才發現,原來這世上做事是這般難,可謂步步荊棘,處處陷阱。 各地都有自己的勢力,那些勢力都相當排外,不是說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當年泉劍能在玉山上立足,能在玉縣迅速打開局面,說起來還要感謝那幾年的天災人禍,弄得玉縣百姓十不存一,成了荒僻之地。 范向北一看孫萍萍的表情,大體就猜得到,這姑娘在想什么,不禁笑道:“現在咱們那位楊先生動作越來越快,泉劍山莊名聲漸響亮,大家做事也都變得順利許多,在外地的那哥幾個,這幾日傳回來的消息都頗為順利。” 正說話,下面又小弟子傳話過來:“廖夫人來替他兒子登記報名,田曼云準備拜師咱們泉劍山莊了!” 范向北嘆氣:“那咱們可要好好跟這小子講講道理,讓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田曼云是躺著上的玉山。 他徹底從半昏迷狀態蘇醒過來的時候,是大年夜。 田曼云睜開眼睛,耳邊傳來陣陣笑鬧聲,不知什么人在縱聲高歌——“春風千里過關山,飛花卷,軟紅亂。…少年故夢里,肝膽如雪劍如狂。…百年心事露電身,零落劍上前塵,爾來又是一春…” 歌聲很奇怪,卻是低沉動聽。 隔著琉璃窗,窗外一片璀璨的煙花盛放,他撐起身體,推開窗戶,就見他的母親正和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