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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連串的鑰匙,她又喊了一聲:“哪個房間?” 樓上不知在做什么,噼里啪啦的,好像還有些暴躁的怒吼聲。 “在丙字號二十三。” 后面墻壁忽然裂開一條縫,從縫隙里鉆出個灰頭土臉的年輕男子,“姐,幫我瞧瞧這批雷震子,夏姐送過來的時候好好的,可一轉眼怎么就該爆的時候不爆,不該爆的時候它亂爆…” 楊玉英眼明手快,迅速把后面的保險閥給他按回去:“呵呵,滾回去背書,藏書閣三樓東丁字一七九,背不完給我滾回訓練營。” 裂縫里露出來的腦袋瞬間消失,只聽里頭咕咚咕咚,砰砰哐哐,簡直像是落荒而逃。 楊玉英無奈,略一蹙眉,招招手,帶著戚家的人向里面走去。 戚明和戚正心中茫然。 現在誰都看得出,他們家這位表妹和眼前這些人是一伙的。那她,是他們家表妹嗎? 戚明不自禁有那么一點懷疑,但想一想,靜山伯府表小姐的身份也沒什么了不起,應該不至于有人來假扮? “。…爹爹肯定是冤枉的。” 戚正忽然道。 戚明沉默。 走過十一條岔路,進入地下,周圍光線瞬間暗淡,戚明越來越緊張,直到一抬頭,看到掛在墻上的一張唬。 戚明腦子里嗡的一聲,渾身guntang,燒得他一跳三尺高:“皇城司?這里是皇城司?” 那幅畫的內容他一瞬間就完全記不清楚,只記得題記——記皇城司暗牢見聞。 周圍或坐或躺的犯人瞬間目光轉移,齊刷刷看向戚明,冰涼的殺意從眉心刺入,戚明身上的冷汗滾滾而落,木然地被母親拖了一把,踉踉蹌蹌地向前奔走。 下到三層,終于見到了父親。 戚芳齡嗚地一聲哭出來。 戚尋的狀態其實到還好,他一個人住了一個牢房,沒老鼠沒蟑螂,地上鋪著干草,吃的也是正經的三合面的窩窩頭,雜糧餅子一類,除了稍稍有點拉嗓子眼,不餿不臭,若是換個貧民百姓關牢里幾天,沒準還能胖個幾斤。 楊玉英輕聲道:“我相信伯爺會做一個正確的決定。” 說完,她就把空間留給這一家子,徑直走人。 探監的時間有限,只過了兩刻鐘,白夫人就領著兒女,依依不舍地離了牢房,從牢里出來,戚家三兄妹都神色迷離恍惚。 戚明:我爹不是京城不干正事也不惹禍,就喜歡倒騰古董的紈绔伯爺? 戚正:我娘不是當年被我爹一見鐘情,強搶入府的鄉紳家的女兒? 在京城,白夫人身份成迷,關于他們這一對夫妻的傳聞,三個兒女從小聽到大,雖然爹娘這幾年瞧著疏遠,但他們誰也沒覺得二老感情不夠深。 戚尋年輕時相貌堂堂,從來不缺女人緣,可他除了當初他母親做主給他納的一個老妾,還是早就放出去嫁人的,自娶了夫人,身邊就再無其他女人,別說妾,通房丫頭也沒有。 父親年輕的年代,和當下可不同。 他們那時候,妾簡直屬于必須品,代表男人的面子,就是女主人身邊沒幾個妾伺候,出去做客都顯得不合群,沒氣勢。 當年風氣如此,二老恩愛地插不進個擺設,誰能說他們沒感情? 所以當初那些傳聞,什么白夫人為了戚尋和家里決裂,什么白夫人被有未婚夫,但戚尋橫刀奪愛,他們三個兒女都有七八分相信。 娘親從來不提娘家,這里頭必是有點緣故。 父親和母親是私奔出來的這種理由,在他們心中是真心有點可信度。 可此時聽完父母短短時間,三言兩語的簡單交流,他們才知道,母親竟是江湖名門世家的小姐。 父親年輕時,竟也曾闖蕩江湖,還在江湖上有不小的名號。 更可怕的是,他們家,靜山伯府,也不像他們想象中一樣,只是個稍微顯得有些衰落的勛貴之家。 前頭幾代靜山伯乃是皇帝的心腹,府上一直在為皇家保管一份重要的機密。 現在,因為父親年輕時的荒唐舉動,皇室已經開始覺得,靜山伯府保留這份機密并不安全,所以才有了皇城司出面管這件事。 戚明和戚正出了門,眼睛盯著腳尖,再不復來時輕松,絕不敢四下亂瞥。一路出門,護送母親和meimei上了馬車,自己也騎上馬,恍恍惚惚地直入家門。 他們兩兄弟,這大半日都稀里糊涂,天黑了才驚醒過來。 “想什么呢?母親不是說阿爹的事不需要我們cao心?再說,你要是擔心,好歹出去探探消息,戳在床上發這大半天呆了。” 梁氏咬斷了絲線,同樣愁云慘淡,卻還是努力岔開丈夫的心思,“我托傅表妹給你織了個護膝,你瞧瞧,別看東西簡單,可人家織的就是不一樣,料子特別,這形狀也特別,貼合到你這關節上,關節熱乎乎的,回頭我再請傅表妹給咱爹,咱娘都織一個…” 戚明:!廴 梁氏回頭就看到丈夫一臉震驚,連忙回過身攬鏡自照:“頭發亂了?臉花了?沒有啊!你作甚這副鬼樣子。” 戚明哽了下:你都讓皇城司的人給你織護膝了,還怪我驚訝? “我擔心哪天咱們倆在家被人暗殺在床上。” 梁氏:“…” 她伸手摸了下丈夫的額頭。 “不熱?” 兩口子面面相覷,都覺得對方有點瘋。 一轉眼天色轉暗,忽然下起了雨,丫鬟替林依依撐著傘,護送她去稼穡軒,剛走到門口,就聽金mama招呼人抬著大件小件的箱子出門。 林依依掃了一眼,沒多話,她身邊兩個大丫鬟卻是氣不平:“又是送去西跨院的! 她們也就絮叨一句便住嘴,現下家里氣氛不好,下人們都小心著,她們說得多,也怕自家小姐心里不痛快。 林依依指尖略略一縮,刺到掌心,隱隱有些疼。 就今天一日之內,舅母快把嫁妝箱子都搬給傅香香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生氣 林依依陡然有點委屈。 論親近,她可是在靜山伯府長大,舅舅舅母便如爹娘一般,甚至在她心里比爹娘還要重要。 論對伯府的貢獻,自舅舅出事,她是真耗費心血,竭盡全力營救舅舅,她也一直相信舅舅不會作惡。 她的舅舅是個單純的人,怎會做那等事? 可傅。…香香呢? 她做了什么? 她輕輕松松,不聲不響的,什么都沒做,她甚至沒說過半句相信舅舅的話,只鼓動舅母去探了一次監,便算功德無量了不成? 他們甚至還不知道這些作為會不會給舅舅帶來大麻煩! 也不知道,靜山伯府要為此花多少錢買通那起子無恥之徒,想一想就心里憋屈。 別管怎么看,舅舅還未曾歸來,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