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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她托付一個鄰居幫忙照顧,到是比她找親戚幫忙,更讓任啟航這小子高興。 兒子顯然過得也不錯,沒餓著沒渴著,沒病沒災的,很好。 要不要加入? 這三天時間雖然短暫,可任淑蘭是真心被炸裂了三觀,而且也確實真正了解了維度聯盟這個組織,還有蒼神帝國這個國度。 蒼神帝國的人通常把藍星叫‘伽藍’,是另外一個維度中最大的國家。 它和伽藍,也就是現在的藍星,更準確一點應該是華中聯盟,都是維度聯盟的創始國。 維度聯盟的總部,一直設立在伽藍,因為伽藍在所有維度中地位最特別,按照蒼神帝國的資料記載,都說伽藍是初始,是根基,是最重要的所在。 任淑蘭祖上得到聯盟的庇護,脫離危險之后就開始追尋聯盟的蹤跡,最后加入聯盟,但一直是外圍人員,做得只是些后勤工作。 在公主殿下二樓的小小檔案室里,任淑蘭看到過一些她祖上四代人留下的手稿。手稿里的大部分內容都很瑣碎繁雜,讀起來十分枯燥,可是任淑蘭帶著感情去讀,這些枯燥的文字也仿佛生動活潑起來。 她讀第一冊手稿時,心情很是復雜,覺得祖上對于聯盟特別忠誠,忠誠過了頭,有點奴性,讓她這個后輩子孫感覺頗為古怪別扭。 可手稿里寫的東西,又不能說沒道理,祖上奴性深重是有原因的,從那些資料里能看得出來,雖說祖上幾代人都為聯盟服務,可聯盟為他們做得其實更多,屢次在無盡的危機災難面前,救任家脫離苦海,可是,任家能給的回報,特別特別的稀少。 說是提供物資,提供錢財,但賺錢的方法,需要的技術,哪一樣又不是聯盟給的? 任淑蘭到能理解祖先的選擇,可她生性不羈愛自由,當時就想,自己怕是不能如祖先一般,將自己全家子子孫孫都托付于聯盟,為聯盟生,為聯盟死了。 只是看到手稿的第二冊,任淑蘭卻入了迷,感覺大有不同。 她還是稍稍覺得祖先們奴性重了些,可是聯盟其他人對待祖先的態度,卻能從手稿的字里行間流露出來,那不是高高在上的嘴臉,那些人把任家先祖當朋友,當知己,當可以托付后背的戰友。 那種脈脈溫情,十分動人。 任淑蘭能看得出來,先祖們漸漸有所轉變,更有擔當,那是種把自己當成主人的擔當,或許該叫責任感。 任家人做的事情與以前絕無不同,任淑蘭的感覺卻大不一樣。 而當任淑蘭看到手稿的第三冊,就再也不私底下嫌棄埋汰先祖們愚忠,到是急其所急,憂其所憂,開始和先祖一樣,擔心做不好事情,讓聯盟的大家受苦。 至于看到第四冊,任淑蘭理所當然地覺得,她家先祖為了聯盟的事業,為了聯盟的兄弟,拋家舍業,流血犧牲,那是理所當然,不值得稱道。 任家人是聯盟的人,聯盟的所有成員都是任家的兄弟姐妹,不,比兄弟姐妹更親,而且,任家的犧牲,也并不是為了謀取私利。 如果換成自己,一樣會做同樣的選擇。 “這是熱血上頭了!” 任淑蘭打了個哆嗦,搖晃了幾下腦袋,把腦子里殘存的情緒都給晃干凈,收拾東西背上包趕緊去上班。 早晨八點三十分準時到柜臺,打掃了下為生,陸陸續續就有客人過來。 沒多一會兒,任淑蘭腦子里就只剩下眼前的貨架和來來往往的顧客。 那些祖上的英雄故事很讓人熱血沸騰。 神秘的國度,神秘的組織,讓她心動神搖。 可她的人生里柴米油鹽才是最要緊的。 就說現在,一上班,哪還有地方去寄托自己的英雄情結?好幾個小時,她都只能站著,有凳子也不能坐,還要微笑。 客人們當然并不都是特別難纏的那種,和小天使一樣可愛的客人比比皆是,但。…一天遇見個把奇葩,就能耗掉她大半年的壽命。 當然,不是說今天這個,今天這個不算什么。 “為什么不給退?它壞了你沒看見啊,這都不退,想賺錢想瘋了吧?有你們這么坑消費者的?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姐,您這個衣服和鞋子,標簽齊全,沒有人為損傷的話,我們是一個月內無理由退換,但現在已經賣出去六個月零九天,而且您沒有留存票據,也沒有包裝,還下水洗過,我們真的不能給您退。” 任淑蘭帶著十分標準的微笑,客客氣氣地道。 當然,她心里明白自己再客氣也沒用。 顧客要求得不到滿足,她必然是要生氣,要鬧騰。…既然已經來鬧了,那這事當然很難輕松結束。 任淑蘭連同她的同事們,神色都很平靜,做他們這份工作,眼下這些事就是他們的日常。 “你瞧不起我?” 不知那一句話不對,客人忽然暴怒,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扇過來。 眼看剛來的售貨員嚇傻了,愣愣地站著不知道躲,任淑蘭一把將這小丫頭向后一扯,客人的手正好擦著人過去,扇在貨架上。 嘩啦啦掉了一地衣服。 任淑蘭松了口氣,趕緊呼叫保安,那顧客就尖叫一聲,抱著手色變:“你個窩囊廢,就這么看著老娘被欺負?” 客人的咆哮聲還尖利,眾人的視線隨著她的話看過去,任淑蘭愣了下。 貨架里鉆出個男人,一臉訕訕,尤其是不敢去看任淑蘭,眼角的余光掃到一眼,面上就更顯尷尬。 “別鬧了,我再給你買…” “你個窩囊廢!” 女性客人不依不饒地使勁去掐男人的腰,男人低著頭,小聲哼哼也不敢說話。 任淑蘭也沒想到,還會遇見他! 他叫衛有,是任啟航的爸爸,任淑蘭曾經的大學同學,戀人也是。…仇家。 說實話,要是有可能,任淑蘭真想一輩子都不見這個男人,連聽也不要聽到他的名字。 也就一會兒工夫,那邊越吵越厲害,女客人特別敏感地掃了眼任淑蘭,忽然一蹙眉,拽住旁邊一個衣服架子,毫無預兆地朝著任淑蘭的臉上抽去。 周圍的售貨員反應不及,任淑蘭也有點走神,衣服架帶著呼嘯的風聲,眨眼間到了任淑蘭臉上,旁邊卻陡然伸出一只手,輕輕一掃,衣服架被反彈回去,啪一聲,砸中女客人的額頭,頓時一個滲血紅印。 可沒有一個人關注女客人,連衛有也一樣,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這只救人的手上。 這只手簡直超越人們審美的極限,手指修長,細膩卻并非柔弱無骨的那種細,眾人順著手,又看到了人,人也很美,美得驚心動魄。 不光是美,今日的楊玉英盛裝打扮,頭上步搖鑲嵌的寶石珍珠價值連城,每一件首飾的工藝更是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