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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孟以非氣定神閑,她就不痛快,從后面兩步沖上前,死死盯著孟以非,眼睛發紅,“我和沈先生相交的日子不久,可我同他經常書信交流,也同他一起喝過茶,說過話,他是磊落君子,我看得出來。” “沈鴻先生才學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他是留洋歸來的高才生,你算什么東西,草莽出身,靠傍上瞿家的小姐和少爺混得風生水起,還往自己臉上貼金,真有膽子去當登州大學的名譽教授?你也配!” 薛麗平復了下心情,“總之,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讓所有人都知道,沈先生是被你陷害的。” “他親自寫信告訴我,他為了他的愛情付出了一切,被你陷害,名譽掃地,他十分痛苦,可是我被關起來了,我救不了他,我被阿爹扔到國外整整三年,我一回來,物是人非,你這等小人,到是得了志!” 孟以非失笑:“原來還真有這般好騙的小姐,為什么瞿正就騙不到?” 馬二和馬三兩兄弟連忙擺出架勢給薛麗撐臺面。 只是,雖然他們兩兄弟鬼話說了許多,可現在看薛麗講得這般真心實感,面上也不禁流露出一點異樣。 他們來質問眼前這小子,可他們知道他們是滿嘴胡話,本來以為這小姐也知道,只是愛慕那個沈鴻,故意要混淆視聽,現在看,她好像真信沈鴻是清白的? 第四百九十三章 渣男重生洗白文的炮灰(20) 馬二和馬三忽然就有點頭腦發熱。 原來這年頭,大家小姐這么好疲。 他們沒準也能糊弄個大家小姐當媳婦? 反正兩兄弟不覺得自己比那沈鴻差到哪里去,要說長相,兩兄弟也不算太差,論能耐,誰還能不如那么個貨色? 沈鴻的事,道上混的弟兄們都知道,在這些混混眼里,姓沈的就是個慣會花言巧語的大騙子。 “薛小姐,承認自己眼瞎不容易,但為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總不至于自大到覺得,梅先生,王專員,還有十幾位文學大家的眼光,還比不過你。” “另外,三年來商衡商先生的書一版再版,暢銷世界,被翻譯成五國語言,要知道這是一本連載的,連載了三年還沒有寫完,所有追讀的讀者遍布世界各地,你不會告訴我,這些讀者都眼瞎,看不出誰才是這本真正的作者?” “那個沈鴻。…算了。” 孟以非想了想,到底沒開口罵沈鴻,主要是為了瞿小金,呃,還有瞿老爺。 要是把沈鴻說得太不堪,那瞿家老爺子是不是。…眼瞎? 薛麗氣得嘴唇發白。 她在三年前為沈先生抗爭,因為這個,父親罵她罵了許久,罰她跪祠堂,因為她不肯低頭,甚至把她扔出國,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受盡苦楚。 想她自小在家便受寵愛,如何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父母越是壓迫,外頭那些人越是污蔑沈先生,她就越不服氣。 雖然一開始也有猶疑,也在擔心,但沈先生說得很對,那商衡一個落魄文人,沒出過名,也沒和沈先生有什么交集,沈先生怎會去剽竊他的稿子? 兩個人八竿子也打不著! 如果當真是剽竊的文章,沈先生又不傻,哪里會這般堂而皇之地出版? 至少也應該仔細修改一番。 薛麗深吸了口氣,直視孟以非:“就算你再打壓沈先生,污蔑他,傷害他,可你還是遠遠不如他,你除了你那張臉,一無是處,就算你能靠女人爬到高處,你也依舊是個無能的小人物…” 砰! 薛麗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悶響。 孟以非目光微凝,還未反應,楊玉英已瞬間搶占他的身體,一腳踹開薛麗,再順手抓住馬二的胳膊拖了他一下,馬二一個趔趄,也臉色驟變,特別嫻熟地往桌子底下一鉆。 馬三也蹲下來轉頭,就見對面停下輛車,車上下來一藍西裝的女子,女子手里拿著把毛瑟,神色卻是溫柔款款,腳下踩著高跟鞋。 一路走過來,姿容優雅,可馬三背脊上卻是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剛才的聲音觸動楊玉英提前在精神領域設定的警告,但驟然降低同調度并不容易,也只降低了片刻,孟以非的意識就重新占據主導地位。 孟以非抬頭看向走過來的女子。 那女子沖他笑得溫婉:“孟小爺,金蒙蒙對您仰慕已久,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薛麗跌坐在地,纖細的身體在寒風里瑟瑟發抖,茫然地看向前面,一時還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女子也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輕笑道:“薛家的女兒?她對孟小爺不敬,我看,薛家可以消失了。” 薛麗一時間毛骨悚然。 也不知為何,她心中忽然升起警兆,明明一向能說會道,可這會兒卻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這女子也并不太在意薛麗,回過頭,面對孟以非,卻自然而然變得很是溫馴:“孟小爺您發句話,薛家要怎么處置?” 孟以非揚眉:“我想,此事不勞你費心。” 哪怕他說話冷硬,女子也不惱,反而乖巧:“都聽孟小爺的。” “哦?”孟以非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一個小時之前,你剛殺過人,像你這樣殺人如麻,位高權重,一人能掌控無數人命運的女子,為什么要聽我的?” 這人坐下來,給孟以非倒茶,眉眼低垂,動作輕盈曼妙:“只要小爺您愿意,以后我這雙手,只殺您讓我殺的人,不光殺人,你想要做點別的事,也一樣可以找我,只要您說的出,我就幫您做到。” “無論金錢,美人,還是至高無上的地位,完美的生活。” 馬二和馬三兩個躲躲藏藏地想走,但又有點不敢。 兩個人忍不住湊在一起嘀咕:“咱哥倆不就是想賺五塊大洋?我怎么覺得這五塊大洋有點沉呢。” 像他們這類在道上混飯吃的小混混,眼睛都好使,一看就知道那女人不是善茬。 至于薛麗,嚇得不輕,也委屈的要命。 她才說姓孟的是個永遠爬不起來的,不起眼的小人物,半點比不上沈先生,話還沒說完,就有這么可怕的人過來,還對孟以非如此重視。…肯定都不是好人。 孟以非蹙眉:“你是東洋人?” 金蒙蒙含笑不語。 孟以非嘆了口氣:“你們愿意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又想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 金蒙蒙輕笑,“只要您跟我們走,去我們給您準備的地方享受生活就好,當然,如果您閑不住,也可以為我們工作,就還做您的老本行,設計設計艦艇,研究研究新材料,甚至,如果您不想工作,那也沒關系,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玩什么,都可以告訴我們。” “我們很重視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