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9
書迷正在閱讀:墜落、打個職業(yè)太難了、將軍他不孕不育?、攻略那個影帝、軍門長媳、三千年后我穿回蟲族、精靈,你的三觀呢?、暗涌(H)、作為死啊死啊也就習慣了的村民A來攻略反派boss、被爽文男主寵上天
開一份又一份的報紙,每一份報紙都在贊揚長新。 “為什么?怎么會這樣?” 他寄居的小小酒館,顯得破舊而昏暗,終日不見陽光,到處是發(fā)霉的味道,墻角甚至還有一點蜘蛛網(wǎng)。 昨天中午吃剩下的半張燒餅泡在稀薄的米粥里,是他昨晚的晚飯,可他昨晚滿腹激動,已經(jīng)吃不下去。 他一直在想,他馬上就要重新恢復自己光彩的,體面的生活,他也堅信,自己絕對能做得到。 “也許只是一個玩笑?” 沈鴻猛地推開門,大踏步地就要向外走。 他要出去看看情況。 剛一出門,只見不遠處的車上下來七八個青幫的打手。 “咕咚!” 沈鴻倒抽了口冷氣,“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個混賬東西敢耍咱們柳爺,怎么看柳爺好脾氣,你就敢老虎頭上拔毛?” 為首的打手冷笑一聲,剩下的人撲過來一腳把沈鴻踹倒在地。 只覺得頭上劇痛,鮮血糊了一臉。 沈鴻渾身抖動,拼命掙扎,卻還是被拎起來塞進車子里面。 “放了我,不要!我要見柳爺,我還有別的情報,這次不知道為什么出了差錯,但是相信我,我的真的知道很多消息,我可以幫他賺大錢!” 可惜,這些打手們可不聽他的花言巧語。 沈鴻絕望地被蒙住頭,堵住嘴,心中越來越害怕。 他掙扎著想呼喊——他是瞿家的孫女婿,他是瞿小金的丈夫,瞿小金不會不管他的,只要讓他求救。… 沈鴻被帶走的情形,瞿正手底下的人也看到了,可瞿正顯然不可能管這種事。 如今這世道這么亂,瞿正到是有當英雄的心,想著濟世救民,可為了個沈鴻得罪青幫的柳三胖,這種傻事,除非把他腦袋剁下來再安一個豬腦袋,否則他可不會做。 “可惜了。” 瞿正嘆氣。 是挺可惜的,當初沈鴻借高利貸的對象是柳三胖,后來忽悠人的對象也是柳三胖。 柳三胖這人不是什么好人,畢竟會放貸,做得生意里也有很多不能見人的。 但是他這人有和別的青幫弟子不一樣的一面,他這人比較感性,還重名聲,江湖人稱小孟嘗,口頭禪就是做人留一線事后好相見。 對錢這種東西,他喜歡,卻不癡迷,按照他的說法,這年頭沒錢不行,沒錢就養(yǎng)不起兄弟,他那么多兄弟都靠他cao持吃飯呢,他得賺錢。 可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永遠都有很多。 在登州市,青幫的龍頭老大那是孫老大,柳三胖排不上號,他年輕的時候,在青幫里就因為不夠狠,身手不好,讓一些人嘲笑過。 可是,他入青幫三十年,從他也當老大開始,手底下就沒有一個兄弟背叛過他。 就連他的敵人,背地里也得說一聲,柳三胖這人可以交往,跟他當?shù)厝耍膊环恋K跟他做生意。 沈鴻那作死的德性,如果栽到別人手里恐怕早就被片成片扔海里去喂魚,但落到柳三胖手里,或許還能逃得一命,當然,死罪沒必要,活罪那是少不了。 柳三胖再大度,也不會放過一個欠自己這么多錢,還坑了自己一把的家伙。 他也要服眾的。 “去黑煤礦挖煤?” 瞿正猜測了下沉鴻接下來的下場,“或者扔到海上不讓上岸了?再不然整去實驗新藥?” 聽說柳三胖和自家義父一樣,有心做點藥品生意,還想建華國自己的實驗室,一直在籌備,雖然還不知道能不能行,不過真行的話,研制新藥哪能不做實驗? 沈鴻去當試驗品也挺值錢,雖然很難把他坑柳三胖的錢都給還清,至少也能彌補一部分損失。 瞿正知道消息,立馬就去跟孟以非八卦了一回。 孟以非也挺高興。 瞿小金徹底解脫,不用擔心小姑娘再被那人渣蒙疲。 估計其他無辜的小姑娘們,也不會再被這個人蒙蔽,真是皆大歡喜。 。… 三年后 “號外,號外,‘衛(wèi)國號’完工當天,參與六國實戰(zhàn)演習,一舉奪得頭籌。” “號外,號外,登州市瞿義瞿將軍,率我華國登州水警,在實戰(zhàn)演習中大勝而歸。” 孟以非親自設計并督造的‘衛(wèi)國號’戰(zhàn)列艦正式完工后,從全城上下齊嘲笑,到全國嘲笑,全世界各國嘲笑,再到大家好奇觀望,以至今日揚眉吐氣,一共花了三個月一十七天。 瞿正搜羅了一堆報紙,坐在茶館里一張一張念給孟以非聽,孟以非沒覺得尷尬,他自己念著念著到尷尬的不行。 報紙上把瞿正他哥和孟以非夸得簡直不是凡夫俗子,甚至還有街頭小報隨便瞎編排,說他哥是龍王/武神轉(zhuǎn)世,說孟以非是匠神下凡,魯班在世,說得天花亂墜,熱鬧得不行。 孟以非其實對新建造的船并不那么滿意。 戰(zhàn)艦的造價實在太高,可登州市這邊能給他的錢又太少,三年來因為錢,他的設計屢次變更,數(shù)次為錢妥協(xié),最后的成品十分勉強。 “衛(wèi)國號是一艘好船。” 孟以非輕嘆,“但是,瞿將軍能贏得那么漂亮,卻不真是因為我們船堅炮利,而是對方根本就沒上心,更沒有把瞿將軍放在眼里。” 瞿正點頭:“還因為我們孟小爺智計無雙,估計到現(xiàn)在歐文那家伙還弄不明白,為什么他家無線電會忽然失靈,為什么他家兩艘戰(zhàn)艦忽然內(nèi)斗,更不明白咱們那么大一艘‘衛(wèi)國號’,跟著他家自家的‘野望號’逃出包圍圈,為什么野望號上那么多水兵會視而不見。” 孟以非一笑。 瞿正鼓了鼓臉:“我也不明白。” 演習時和演習前后,他和孟以非在一塊兒,孟以非做了什么,他都看得很清楚。 可是就算看了,他還是不太懂。 瞿正從不覺得自己笨,他能把生意做那么大,能在登州市成一號人物,整個瞿家,連三個哥哥都時常讓他忽悠,他當然是聰明人。 只可惜,越聰明的人碰上孟以非,就越容易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瞿正把報紙扔下,陪孟以非喝茶,正喝著,就聽見店小二的呵斥聲。 “快走,快走,要賣花賣點心去旁處,我們茶樓不做外頭的生意。” 瞿正抬頭一看,只見不知何時有一個老婆婆,身邊還領著個五六歲的小丫頭,進了茶樓大門。 老婆婆身上背著包袱,衣服到挺干凈,就是補著些補丁。 小孩子的外套也破破爛爛,腳底下是一雙仿佛穿了好些年的千層底布鞋。 小丫頭拎著花籃,一邊裝一些還有水滴的鮮花,另一邊裝的還冒著熱氣的點心。 她正挨著桌子讓客人買花。 店小二此時才看到他們,連忙過來驅(qū)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