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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意識冒頭,忽然覺得好麻煩,其實她完全可以代替孟以非,沖過去一通胖揍,弄死那沈鴻了事。 沈鴻一死,瞿家小姐還有什么不安全? 楊玉英暢想了下。 可惜,這么做唯一一個問題就是,萬一被查出來,哪怕只有很小的幾率,孟以非要怎么應付瞿家的報復行動? 再說,rou體上的消滅,怎抵得上精神毀滅? 沈鴻那廝剛剛重生,估計都還沒有太大的真實感,死便死了,他也沒虧多少。 休息片刻,孟以非拿繩子捆上兩箱煙土,上面堆一堆稻草,擱在推車上,磕磕絆絆地推出了倉庫大門,直接推到瞿家倉庫經理家門口。 “九叔。” 孟以非慢吞吞開口喊了一嗓子。 這九叔是跟著瞿老爺一起長大的老人,后來受了傷,腿腳不利索,年紀也大了,自己跑到倉庫這邊看守庫房,順便養老。 孟以非家里給他找工作時,托的關系就是九叔的外甥,雖然孟以非沒怎么和九叔打過交道,但九叔知道他的情況,平時對他還是比較照顧。 “什么事?” 九叔正喝酒,一盤花生米,一碗米酒,房間里一老叟,吱吱呀呀地拉著二胡唱。 聞聲,九叔擺擺手,動靜都停下來。 他老人家一推門,見是孟以非來了,頓時驚訝。 平日里孟以非可不愛見人,也不愛說話,那就是悶葫蘆,看倉庫都有幾個月,和九叔說過的話,一巴掌就能數得過來。 將推車推到九叔面前,孟以非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道:“今天點貨,多出來的,不知是何物。” 九叔聽他正常說話,心里不禁有點高興:“孟小子,我就知道你不傻,長得這般亮堂的后生,怎么可能傻?” 要不怎么說,相貌極重要。 這幾個月,九叔對孟以非頗多關照,人人都說他腦子有問題,手腳還不靈活,可他還是讓孟以非安安穩穩地做了這個倉庫守門人。 為什么?多少是因為孟以非長得好。他生得有點瘦,卻是眉清目秀,臉色略有些蒼白,沒什么血色,但皮膚特別好,一雙眼顏色有些特別,不似成人,到像是剛出生不久的嬰孩。 有這么一副好相貌,連他爹娘以為他有殘疾,這些年也好生把他養大。 如果是太平年代那沒得說,哪怕孩子有些毛病,大約也是舍不得丟。 但眼下是什么世道,前些年天天打仗,今年旱明年澇,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和泡在黃連里一般,多少人家好好的孩子都養不活,像那種有殘疾的,扔到大街上的就算是好心人,直接溺斃的也數不勝數。 九叔上下打量了孟以非一眼,點點頭站起身,走過去把推車上的雜草掀開,仔細一看,頓時變色:“哪里來的!?” 他雙目圓瞪,死死盯著這兩箱煙土,大口喘了兩口粗氣,原地轉了幾圈,“進來仔細說,到底怎么回事!” 孟以非神色不變,也不見著急,只徐徐道:“今日我點看庫中貨物,這兩箱子東西不曾登記造冊。” 頓了頓,他又抬頭,盯著九叔平平淡淡地道:“我每七日點一次貨,上一次清點,庫藏榆木五十方,樟木五十方,棉紗十三箱,陳舊水車一輛,紡車十五架,廢舊報紙書籍二十七箱,舊衣帽皮包兩麻袋。” “七天里,我當值時共有十一人出入倉庫,華子哥,莽哥,王天,高二,錘子哥…” 之后孟以非竟把所有人,什么時間進來,什么時間出去,是坐車來的,還是騎馬來的,都帶了什么東西,拿走了什么東西,做了什么事,一五一十描述得特別清楚。 九叔聽得幾乎要忘了地上兩箱煙土,心下著實覺得,這小子當真是個人才。 “這些都沒有用。” 孟以非說完,便低頭不語。 九叔笑了:“怎沒有用?單看你不在時,有何人進出過倉庫便知,是哪個混球敢沾這等喪天良的買賣。” 他是老江湖,此時見孟以非如此盡心負責,便知他在時,肯定無人能搞鬼。 “查!” 九叔當即就要出門,孟以非卻輕輕一攔,“不聲張,會有人再來。” “到也是。” 九叔自然不會想到是有什么人要陷害孟以非。 一個癡傻守倉庫的小子,每日同人連半句話都不說,誰會閑著沒事針對他? 若真有陰謀,九叔大約也以為是針對他自己。 孟以非把煙土往九叔面前一遞,就安然又回了倉庫,坐在椅子上翻看各種報紙和書籍。 楊玉英:上一世沈鴻輕易便陷害成功,這一世他若二話不說只來硬的,依舊不容你分辨,九叔就能救你? 問過,她也去尋答案。 如今到底不比上一次,上一次因為瞿正重傷,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瞿正身上,連九叔都是在孟以非已經被趕走很久之后才知情。 這日,剛點起燈,外面就進來四個人。 孟以非慢吞吞站起來攤開冊子登記,這四個人為首的大武,一進來就冷笑幾聲,大跨步地走過去,直接貓腰往孟以非床底下探去。 另外三個人漫不經意地圍堵住孟以非,以防他逃跑。 大武卻是漸漸變了臉色,整個人趴下去,向床下張望半晌,猛地又站起來,沖過去一把拽住孟以非的衣領,把人往墻上一抵,暴怒:“東西呢?在哪兒?你個混賬東西,知不知道那是誰的?” 他整個人太過慌亂,早忘了自己排演好的劇本,雖然拿那些東西陷害孟以非,可東西不能丟,都是值錢貨。 孟以非輕輕揚眉:“什么東西?” 大武一回神,砰地把人甩地上,轉頭四處亂翻,另外三個也一通鬧騰。 半晌沒找著,大武才回過頭,冷聲道:“呵,你個傻子,今兒不把東西給老子交出來,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你要送誰去見閻王?” 大武正抬手要扇孟以非,就聽見九叔略顯蒼老的聲音,他頓時僵住,愕然回頭。 只見倉庫大門洞開,十幾個黑衣短打的兄弟戳在門口,九叔冷冰冰盯著大武瞧,不怒自威。 大武瞠目結舌,咳嗽了聲,訕訕笑道:“九叔怎么來了?” 話音未落,那十幾個黑衣兄弟就如猛虎撲兔,撲過來把他捆成一團。 其他三人也沒逃掉。 九叔冷笑:“老爺最恨煙土販子,半年前剛處置了一批,這氣都沒喘勻,你們就又卷土重來,到是不惜命,全是亡命徒!” 大武:“啊?!!” 。… 沈鴻盯著紫檀書桌上裊裊青煙,又看他既陌生又熟悉的書架。 書架上的書很多,大部分都是絕版的大部頭。 沈鴻不由得唏噓不已。 他原來也有能很隨意地把這些價值昂貴的古書,扔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