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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熱,她一翻手,從儲物手鐲里拿出兩顆藥吃下去。 (土匪綁架林翠娘,搜出林父寫給王家的信,去王家要贖金,王家人卻不認,林翠娘未等到土匪撕票,先便嚇得一病而死。) “吁!” 驢車一下子停下。 前面站著密密麻麻十幾個土匪,穿的都不算好,可是領頭的那個身形高大,面生橫rou,手里還拿著槍。 楊玉英:林翠娘想活著都不容易,想好好活著,貌似是更難,若是在這樣的世道里要活得好?!汕f不要是地獄級別的難度吧! 她摸摸儲物手鐲,再看看背包。 里面東西不多,似是不能解此危。 “??!” 短促的尖叫聲尚未起到最高處,楊玉英陡然撲過去一手奪槍,抵住匪首太陽xue。 所有的動作都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 楊玉英也一身虛汗,渾身乏力,眼前直發黑。林翠娘的身體是真頂不住了。 父親一去,她傷心傷肺,cao辦喪事又勞累,高熱發燒,身體虛耗的厲害。 土匪們:??! 此時這匪首,可半點不覺得楊玉英虛弱。 他脖子發涼,太陽xue隱隱發緊,腦海中一片空白。 第二百三十六章 認親戚 幾個土匪心里都直打鼓。 他們平日里守著山道打劫路人,可也很挑人選。 一不招惹身強體壯的,二不招惹人多勢眾的。 再刨除那些破爛衣衫,瞧著比乞兒還窮的,剩下的便是這些既不算勢大,也能坐個驢車牛車,口袋里有幾個大錢的普通百姓。 雖然賺的不多,可確實沒出過什么大事。 誰能想到面黃肌瘦一小姑娘,竟這么狠厲,連話都沒說三句,沖過來就動手! 就這能耐,比壯漢還強了。 “小姑奶奶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 楊玉英冷笑:“下有八歲孩子?” “沒有,沒有,我還沒娶婆娘!” 匪首哭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小姑奶奶,您就看在我那老娘的份上,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楊玉英打眼一瞧,好家伙,尿褲子了! 其他土匪個個都是神色惶惶,顯然對自家這土匪大哥是從心里擔憂,誰也沒敢尋機會伸一伸爪子。 楊玉英:“…” 就地取材,從匪首自己袖子里翻出一條長繩,三下五除二把所有人捆了,才招呼驢車上嚇得呆住,又茫然無措的幾個百姓下來。 “來幫忙!” 大家面面相覷,到底還是下車,吭吭哧哧把這些土匪推到旁邊。 車上的老漢就是附近村子的,主動回去叫了人過來,直接把土匪們全送警察局。 說不得村民還能因此拿點賞錢。 楊玉英這才翻身又上了驢車:“走!” 車夫一揮馬鞭,驢車慢慢悠悠起步,楊玉英攏著衣服低著頭,就見系統界面上刷出一行斗大的字。 (林翠娘千里跋涉趕到王家,王家老爺不認,被仆從驅離,不幸在街邊凍死。) 楊玉英:“…” 還去王家作甚,哪里還不能生活? 楊玉英在腦海中列了張地圖,這回沒有具體任務,她可以從東走到西,從南走到北,愛上哪里玩,就上哪里玩。 (林翠娘母親的陪嫁,龍鳳手環中的龍環,作為定親信物落在王家,林翠娘心有不甘,很希望能拿回母親遺物。) 楊玉英凝眉。 任務是讓林翠娘好好活著,那么拿回母親的遺物,大約也能算是好好活著中的一個環節? 驢車上擠著的幾個客人依次下去,又吱吱呀呀地到了東平鎮火車站上。 楊玉英掃了一眼,別看這火車站不大,居然還挺齊整,青磚綠瓦,墨色的窗戶,只不過再一看,她腦袋就有點疼,一股子煤炭味熏得她眼前發黑。 而且人太多了,挑著擔子的纖夫,來往的商販,旅客們,多數穿著青黑色的長衫短褂,瞧著灰撲撲一片,擁擠在各個角落。 尤其是售票房前,柵欄外里三層外三層,堵得嚴嚴實實,一點縫隙都無。 楊玉英茫然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泥灰,手指略有些粗糙,頭上梳了兩個大辮子,辮尾干枯,有些油膩,她剛剛還嫌棄車上那老漢頭上生虱,看自己如今,到好似也差不了太多。 她站在人群外,略有些遲疑,只見旁邊有人蹭一下躥過去,隱有聲音傳來“已經打聽過了,晚上有一趟車到琴島,咱們得趕緊去買票,這會兒人還不算多?!?/br> 楊玉英看那邊密密麻麻的人頭,心中對于‘人不算多’這種說法?!媸遣桓移埻?/br> 她翻了下林翠娘隨身帶的碎花包袱。 里面有一套對襟褂子,兩條碎花褲子,雖然也打著補丁,但比她身上穿的這一套要好得多。 最底下的夾縫里面逢著十一個銅錢,還有一塊兒大洋。 “…” 這一點錢,無論如何也不夠付車票的。 楊玉英四下轉了一圈就打探得差不多,從這里去琴島,普通三等座需要九元,二等座足足十八元,至于頭等座要三十六元。 林翠娘的記憶里,她這一元是打算買最低等的四等座,四等座都沒有窗戶,連座位都沒,只有兩排長凳,乘火車的客人擁擠得連下腳的地方都無。 (林翠娘乘坐火車,身體虛弱,途中病逝。) 楊玉英:“…” 行了,不用提醒。 四下看了看,找了個沒人的地處,楊玉英先從儲物手鐲里翻出幾個荷包。 荷包是過年的時候皇城司那邊送來的壓歲錢。 里面裝的大多是五兩,三兩,二兩不等的金錁子,還有銀子雕的福祿壽喜字樣的花牌,十二生肖的金銀吊墜等等,都是鄒宴和幾位掌事親自雕刻。 楊玉英往日都舍不得給人,可眼下這環境,到也顧不了太多,她翻出一匣子,裝了四十個各色形貌的銀錁子,大大方方走到頭等座的售票窗口前,不顧早就門戶緊閉的窗戶,輕輕敲了敲,斯斯文文地道:“請問,還有頭等座的票嗎?” 里面坐著正喝茶水的售票員不禁有些意外,到是挺和氣,還真開了窗戶道:“客人來得不巧,頭等座的票都訂出去了?!?/br> 這人是個年輕小伙子,看到楊玉英打扮得很是土氣,卻并未表現得怎么看不起人,事實上平日里來買頭等座票的人極少,遇見一個別管什么打扮,總要客氣幾分。 誰知道是不是替貴人跑腿? 何況,眼前這個相貌尋常,身材也不好的女子,氣質卻不同尋常。 氣質這種東西,在當下這等環境里極明顯,他們做乘務員久了,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地位,大體一眼便能看出,著實是讀過書,沒讀過書,是富貴錦繡的公子小姐,還是下里巴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