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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花瓶女配開掛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4

分卷閱讀364

    毫都不著急,伸手握住老婦人的肩膀,手指尖以靈氣帶出熱力,輕輕按壓老人家的肩頭,脖頸,頭部,汁水幾下,老人家的情緒就稍稍緩和,半靠在她的身上,小聲咕噥:“阿顧呢?我家阿顧是個好姑娘,她不會不要我,她是個好姑娘!”

    “是,是個好姑娘。”

    楊玉英小聲哄了句,老婦人眼皮子開始打架,昏昏沉沉地倒臥在她懷里。

    給老太太搭上披風,楊玉英才又道:“放心吧,你婆母的病,我找人給她治,你婆母是好人,村子里很多村民都愿意接她去奉養,只她自己不肯,非要留在你們家?!且矡o妨,村民們都商量好了,村中有個守寡的媳婦,性情和善,為人細心,膝下養有一兒一女,很是乖巧聰慧,愿意去同你婆母住,好就近照顧,村子和衙門還有我們皇城司,會每月都擠出一筆安置錢給他們度日,一直養你婆母終老?!?/br>
    風還在吹,屋子里四角仿佛結了冰。

    楊玉英輕聲道:“我不勸你,這事,本也勸不得?!?/br>
    她頓了頓:“荊小鶴不肯悔過,這冤孽誰也解不了,也便這樣吧,因果報應,稅也沒辦法?!?/br>
    “只有一點,我總歸要同你說清楚,雖不知是何人幫你,何人助你,但他既然做了,便也染上了因果,如他這般,利用邪法助你報仇,同樣會背負罪孽,影響他的命運!”

    “我不怕!”

    窗外一很年輕的聲音幽幽傳來。

    眾人向外看去,只見屋檐上坐著個灰色斗篷,灰色斗笠的男人,年紀很輕,皮膚卻有些粗糙,膚色暗沉,很白,身上背著口籮筐,到似是個做小買賣的。

    他遠遠地看著荊林瞪大的眼,冷笑:“路不平,我踩了!”

    這一刻,房間里的風居然消散了去。

    年輕人笑容收斂,愣了下,蹙眉:“為何?”

    天邊亮起一點光,烏云退避,陽光普照。

    年輕人滿是疑惑:“為什么要走?”

    楊玉英伸手在荊小鶴的眉心一抹,只剩下一點灰色,冤孽竟自己消失了大半。

    沒有神佛來超度。

    荊小鶴這小子也不曾真心悔過。

    楊玉英也驚訝:“。…這人性子太好,怕是容易受欺負?!?/br>
    她嘆完,起身活動了下肩胛骨,轉了轉腰身,起身便走:“好累啊?!?/br>
    荊林愕然:“我的小鶴怎么辦?”

    楊玉英很是奇怪:“自是該怎樣,就怎樣,衙門會審小豆腐姑娘死亡的案子,不光你孫兒,那個杜仁,還有所有涉及此案的,無論死活,都要查清楚?!?/br>
    荊林一下子僵硬住,回頭看自家孫子。

    荊小鶴的身體還在抖動,只是嚎叫聲小些,身上臉上的膿瘡沒有褪去,卻也未曾繼續發展,似乎有所收斂。

    楊玉英見他一臉驚惶,卻是毫不留情:“已經殘缺的,好轉不了,已經毀了的,自然也恢復不了?!?/br>
    荊林身體軟倒,坐在地上,滿目茫然無措。

    灰衣年輕人冷笑三聲,驟然出手,一掌拍出,直逼荊小鶴面門。

    楊玉英忙把斗篷往阿顧婆婆身上一遮:“小心,臟!”

    那年輕人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抽了下,一時竟真有些惡心。

    荊小鶴遍體都是膿瘡,旁人也還罷了,一想到是這么個東西,就讓人不想碰。

    房間里靜默了一瞬,年輕人到底還是翻身躍出圍墻,消失不見。

    搜狗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了結

    荊小鶴終歸還是活了下來。

    失去了一只眼睛,鼻子,說話也說不清楚,雙手雙足勉強能稍稍移動,拿重物和走路是萬萬不可。

    皮膚上的膿瘡收斂,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傷疤,乍然見到,幾能嚇死人。

    他現在年紀還小,只知道難受,一難受就吵嚷發脾氣,還不能明確知道,他究竟面臨的是什么。

    等他年紀再大些,恐怕會恨上拼命想讓他活著的祖父。

    若是以這樣的身體存活于世間,當真比死了更好?

    怕是只有死亡,才是解脫。

    可偏偏,這人間還是怕死的更多些。

    那個叫小豆腐的女孩兒尸體本是找不到,前日一場大風過后,竟然自己出現在悅湖岸邊。

    孩子喪生多日,面容卻栩栩如生,明明是溺水而死,面孔卻干干凈凈的,很是安詳。

    那日天朗氣清,秋風難得柔和,豆腐西施沒讓旁人幫忙,親手抱著女兒,一路帶她的姑娘回家,多日積于胸中的絕望,似乎還在,但比起前些時候,又似稍稍得到些許安慰。

    杜仁等涉嫌殺害小豆腐的那幾個少年,皆犯下罪行,如今事情清楚得很,劉承羽早早便派出人手去拿人。

    只是這幾個少年一開始都出了意外,杜仁竟在家中熟睡時,莫名被火焚,丟掉大半條性命。

    其他幾個,最輕的一個摔斷了腿,還有一個沒遇到意外,自己到把自己嚇瘋了。

    大順朝對于少年犯罪自有規定,像他們這樣的年紀,殺人等重罪不可免罪,但也要從輕論處。

    這幾家大約也是聽到了些消息,都沒有抵賴,皆是老老實實地令孩子們認罪畫押,之后唯有富貴的杜仁家,交了贖金,贖杜仁出去。

    “該死!”

    劉承羽出了公堂,只覺心中堵著塊石頭,念頭難通達。

    “新政,新政,大順律前前后后修訂版多少回了,怎么這少年犯罪,就非得和成年人不同?”

    他也只是抱怨幾句而已。

    楊玉英聽了消息,這日見忽起風雨,便扔下那一堆待喝的藥,把自己裹成一大棉球,撐著傘徐徐走到杜仁家后院圍墻外,剛到就看見那灰衣服正在準備翻墻。

    “咳?!?/br>
    灰衣服一回頭,看見楊玉英,雙手環抱,瞪著她:“你…”

    “我就是想和你說一聲?!?/br>
    楊玉英笑,“除非有我們皇城司刑房那樣的手段,一八零八般刑具過后再讓人死,否則,其實活著比死了凄慘,一死了之,什么都不知道了?!?/br>
    灰衣服盯著圍墻,簡直要盯出一個大洞,拿腦袋往上面砰一下撞了撞,回頭看楊玉玉:“阿顧性子好,連她的怨氣都不像話,心慈手軟,她救的那小丫頭,小豆腐,本是個牙尖嘴利的,沒想到也這般軟,你說,他們受到的這點懲罰,當真夠嗎?”

    楊玉英搖頭:“不夠?!?/br>
    對受害者來說,把對方千刀萬剮了也不夠。

    “難道他們不該死?”

    灰衣服怒道。

    “他們不死,公道何在,天理何存!”

    楊玉英嘆氣:“是。沒錯?!?/br>
    灰衣服沉默片刻:“可我讓你說的,有點不樂意下手,嫌臟,又有些擔心。要不,你去把他們弄你們皇城司的刑房,來個一百零八般手段弄死?”

    楊玉英苦笑:“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