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8
下,“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種,美人蠱壓制了冤孽的怨氣,控制住你孫子的身體,那他就有可能還活著,我現在給他驅蠱蟲,蠱蟲一離體,冤孽又會纏上去,荊小鶴死得更快。” “第二種,放任美人蠱,它會在你孫子的體內成長發育,發育完全才會徹底吞掉你孫子,荊小鶴或能多活些日子,只是會死無全尸。” 荊林如遭雷劈! 他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家門的。 荊林回到家,去看他孫兒。 荊小鶴還沒起身,躺在床上正睡著,閉著眼,漂亮而豐盈的臉蛋隱隱帶著笑。 “我的小鶴!” 他究竟應該怎么做! 。… 登州府衙已經封鎖了消息,往日里登州也不似京城那等地方,消息流通得那般快,可這一次卻不同。 整個登州府都被陰霾籠罩,百姓們無不心神動蕩,連茶樓客棧酒肆的人都少了。 府衙旁邊幾個醫館讓病人填滿。 濟民醫館只剩下些斷壁殘垣。 遭受大難的病患渾渾噩噩,可痛訴中也是怒罵濟民醫館和趙錦。 “什么神醫,欺世盜名,我做鬼也不放過她!” 種種傳言一出,世人嘩然,很多受過趙錦恩惠的人,尤其是去濟民醫館拿過藥的那些,心中不信,卻又不免忐忑。 大家眾說紛紜,諸般說法交織,整個登州都置身于詭異的氛圍中。 尤其是登州府衙門還貼出了公文,要求所有到濟民醫館看過病的病人,但凡有得了重癥,卻一副藥就驟然好轉,好得特別快的那些,必須立即趕往府衙,請皇城司的大人查看身體。眾多百姓心中更是不安。 所有人都在觀望。 府衙門前,楊玉英紅著眼睛,面上覆一條熱毛巾,閉目養神,但只靜坐了半個時辰就坐起來:“不行。” 林官身體蜷縮在幾張桌子搭造的床鋪上,勉強伸出手向楊玉英擺了擺:“睡一個時辰,就一個…” 夏志明隨手把斗篷往他身上一搭,舉目遠眺,輕聲道:“別急,來了。” 話音未落,他面上卻顯出些許悲色。 不遠處一老漢,背上背著一人,踉蹌著向府衙的方向跑來,左右行人皆是側目。 遠遠隔著人群,看到老漢背上之人的手臂,楊玉英他們心中就明白,這人怕已是沒得救。 那只手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皮,楊玉英眼力好,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她目中也不自覺落下兩行清淚,一揮手,邢捕頭一行人便沖過去將老漢身上的人拖到地上,又將那老漢拽走。 “五兒,我的五兒!” 老漢不肯走,掙扎著要撲過去,“大人,我生了五個孩子,老大戰死沙場,老二和老三夭折,老四死在三年前的疫病上頭,只剩下這一個,就剩下這一個了!” 林官再也睡不著,爬起來坐著沉默無語。 夏志明攔了楊玉英:“我來。” 邢捕頭駕輕就熟地準備好一切,夏志明把手上纏著的紗布一撕,傷口登時裂開,鮮血滾落。 血腥氣一起,左右隱晦向這邊打量的路人,便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眼睜睜看著縮在破舊棉衣里頭,頭發亂蓬蓬的男子小半截右胳膊化為飛灰,密密麻麻的蟲子蜂擁而出。 所有人都不忍再看。 夏志明頭有些暈,天好像倒轉,地晃的厲害,有點像要地震,耳朵里轟鳴。 他面上卻不顯,自己點火燒了這些蟲,才用手捏住手心處的傷口。 夏志明默默計算了下。 楊玉英比他放血還多些。 “玉英…” “我知道。”楊玉英看了看林官,再看看夏志明。 歐陽莊主,葉夢然和林見竹,也是殘血狀態,只看系統界面上每隔上幾分鐘就冒出來的警告紅字,也知道她這些分身真是用得狠了些。 楊玉英忽然一笑,笑道:“我出京時,曾副掌事曾同我說,一步踏出京城,要獨當一面了,接下來面對的必是風霜雪雨,再無片刻安寧。” “當時我是不以為然,我回登州,這里是我老家,我的地頭,皇城司威名赫赫,在這里做事能有何難?” “現在看來,又哪里僅僅是風霜雪雨?我這登州分衙第一個案子,就累得國公世子和最會偷懶的林官林大人血流成河。” “這個開端,可真不吉利。” 老漢抱著干枯的兒子嗚嗚咽咽地哭,哀嚎:“要是早一點就好了,再早一點就好了!” 他昨晚就聽說了濟民醫館的事,很不安。 可兒子相信趙神醫,相信濟民醫館,說什么都不當回事,還說自己好的很! 老漢哭著哭著就昏死過去。 光天化日之下,府衙門前,當街燒掉的蟲子一瞬間就傳遍整個登州城。 無數人心驚rou跳。 那些曾往濟民醫館看過病的人,再也受不住,蜂擁而至。 一時間府衙門前的街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簡直像是登州府的百姓們傾城而出,最起碼也有幾萬人。 所有人都拼命向前面擠。 “先看看我兒,我兒子這兩日不對勁。” “我娘五十歲的人了,先看我娘,你們懂不懂什么叫尊老,都閃開!” 林官折扇砰一聲砸在桌子上,桌子轟隆碎裂。 眾人一頓,聲音立時降低。 夏志明冷聲道:“如果你們亂,我們會更亂,排好隊,一個個上前。” 這些人面上露出驚恐,依舊誰也不肯相讓。 他們心中想什么,楊玉英知道。 已經有很多病患自己嘗試扎破手指,腳趾,甚至自殘,就是想找出身體里的蟲子,可是完全沒有用。 他們滿城去找醫館,找大夫求助,有幾個老大夫診脈能診出脈象有異,可他們也救治無法。 老百姓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他們找不到任何人給他們答案。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皇城司這些人。 可皇城司的人有幾個? 此時府衙門前,楊玉英滿目血絲,嘴唇干裂,形容狼狽。 林官連坐都坐不直身體。 夏志明到是端端正正地坐著,神色淡定,舉止自若。可他也只有一個人。 他們能有多少血? 大家都很擔心,不光是擔心自己撐不住,更擔心輪不到自己接受救治,皇城司的人就先撐不住。 和普通百姓不同,登州有權有勢的人能接觸到異術師,可先不說哪個異術師會愿意為這等事情放血,就算有人愿意,誰又敢保證簡單地放血就能引得出那些蟲子。 這等事,半分風險也不能冒。 一時間,仿佛登州城上下這么多百姓的性命,就全托付在皇城司眾人的身上。 楊玉英輕聲道:“趙錦真勤勉。” 醫館開張不久,病人卻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