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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明令人架上火,開始烤那個蠶蛹。 結果不怕火的蜘蛛絲都有融化的跡象,不得不緊急又弄了一張網,白二娘除了面相更可怕,依舊沒有變化。 所有衙役驚慌失措。 濟民醫館里的人拼命想要站起來逃離,卻發現自己手軟腳軟,哪里還逃得了。 門外看熱鬧的人早就失去那份閑情逸致,人人色變。 半晌,楊玉英站起身,嘆道:“一旦蠱后真正成熟,可謂不死不滅。不過現在還好,殺傷力并不大,真是不幸中的萬幸?!?/br> 她略微沉吟,轉頭呼喚:“歐陽莊主!” 一道劍光,由遠而近。 冰雪蔓延,眨眼間將白二娘冰封。 楊玉英又道:“葉師兄!” 聲音未落,一道光芒籠罩,將濟民醫館內的活人好好庇護起來。 楊玉英輕輕吐出口氣:“動手!” 冰雪瞬間碎裂,一塊塊冰晶小如砂礫,轟隆一聲落地,冰晶和地面上竟染上黑色的好似血液一樣的東西。 嗡嗡嗡。 好些小蟲子四散開來,拼命朝著防護罩撲打。 楊玉英,林官和夏志明眨眼間卷入蟲群,眨眼間三個人身上就飆出血來。 一見血,那些蟲子似乎更激動,瘋了似的撞在他們身上。 三把金刀舞得密不透風,三人彼此配合,地上轉瞬便是一層又一層的蟲尸。 楊玉英還偷空高呼:“邢捕頭,火!” 邢捕頭咬著牙,指揮手底下的兄弟上到高處,把煤油往院子里傾倒。 大火轟隆一聲燒起來。 大部分的蟲子被火焰一卷,煙消云散,可蟲子太多了。 楊玉英他們三個拼命補刀,外面歐陽莊主控場,雪花在這個秋日的夜里散落。 他們依舊不敢保證,每一只蟲子都被消滅干凈。 好在蠱后沒有養成,這些蟲子數量若小,殺傷力低得多。 大火灼燒,楊玉英輕輕坐在石階上,仔細看過系統界面,神色卻是越發凝重。 按照系統介紹,蠱后成長期每日都要產下一只囊,一只囊里至少有一百只的蠱蟲幼蟲。 看蠱后成熟到九成。…蠱后的成熟期是一年到五年,就算它成熟期最短,只有一年,按照它已成長九個月算,一個月按三十天算,那就是二百七十只囊。 兩百七千只蠱蟲?!?/br> 楊玉英只覺天旋地轉,猛地抬手捂住額頭。 此時濟民醫館外一片嘈雜。 趙錦嘴唇微微顫抖,目中露出極度的痛楚,還有些惶恐,不知所措。 她又是迷惘,又是驚懼。 那是什么東西,明明是神藥??! 為什么會這樣? 圍觀的人大部分不知出了什么事,可醫館內大夫和病人,還有那些幫工,卻是個個心里直嘀咕。 楊玉英起身走到趙錦身邊:“美人蠱你還有多少?你那些藥都放在哪兒了?你用了多少?” 趙錦愕然:“。…什么?” 她向后退了一步,神色惶惶:“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我也不明白白二娘是怎么了?她只是我的幫工,我只是看她可憐,想幫襯她?!?/br> 趙錦的聲音極堅定。 “我知道,我和沈若彬的事,讓楊大人恨我,但是我發誓,我,我從醫以來,不敢說做到了濟世度人,但也兢兢業業,自以為對得起我這大夫的身份。至于此事,我確實不知情,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br> 楊玉英尚未說話,齊陸便向前一步,護住趙錦:“楊大人,那白二娘可能自己在什么地方染上了怪東西,你不能因為她是趙神醫的幫工便…” “閉嘴!” 林官忽然一記扇刀,拍在齊陸的臉上。 并不重,卻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 齊陸頓時面上脹紅,轉頭怒視。 林官臉色發白,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收網,我們監控到的,所有濟民醫館的病人都帶過來,誰也不許離開?!?/br> 邢捕頭應了聲,立時便帶著人去。 濟民醫館自開張,每日接待病人無數,何況趙錦還去義診,不少人甚至千里迢迢從外地前來求醫。 楊玉英也是最近幾天才注意到這家醫館,能監控到的病人寥寥無幾。 林官看也不看趙錦,轉頭找醫館另外幾個大夫:“你們的醫案在哪兒,拿出來。” 幾個大夫面面相覷:“這?!^對不行!” 身為大夫,怎能泄露病人隱私! 其中一個老大夫臉色發青,站出去護在趙錦前面:“你們什么意思?趙神醫這些日子以來,為病患做了多少事,你們難道就沒看見?” “就是,白二娘…” 另一個大夫也氣憤,提起白二娘,的確心虛了瞬間,隨即皺眉,“白二娘只是在我們醫館幫工而已,沒能看出她身體有問題,是我們的不是,可你也不能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們醫館身上扣?!?/br> 楊玉英,林官,夏志明三人,卻是沒心思聽他們吵嚷。 三人默算了下濟民醫館開業的時長,再算一算求醫的人數,反而平靜下來。 急有什么用? 楊玉英忽然笑了笑:“我以前有個很尊敬的人,他有一段時間,每天都要去做很危險的事,時時刻刻都有可能會死去,但是他一直很從容不迫,從不緊張,也不害怕,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可最近卻漸漸明白了。” 怕有什么用? 事情來了,只能去做。 楊玉英笑道:“萬幸的是,普通的美人蠱沒有繁殖能力,它們也不挑食,活人死人都吃,動物尸體也吃,就是成熟后飛出去,一定會一直把寄生的人吃的連渣滓都不剩,才去找另外的。蔓延速度應該還不算快?!?/br> 林官毛骨悚然:“我去寫信。” 誰能保證這種蠱只在登州,即便趙錦是源頭,她也可能給外地人吃過她的藥。 這種時候,只能通知各地皇城司的兄弟姐妹們協查了。 楊玉英招招手,叫邢捕頭:“濟民醫館所有人,都帶走,先送登州府衙門!” 趙錦臉色微變。 齊陸蹙眉:“為何?” 楊玉英根本不理會。 邢捕頭:“領命!” 夜深人靜,劉承羽正在家里給他媳婦捏腳。 他這老妻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都年近半百的年紀了,竟同金府丞家的夫人學,練什么洋人跳的舞,每天不練個兩個時辰就不罷休。 跳舞多傷腳??! 這半個月來,他真是天天提著一顆心,怎么想怎么不踏實。 像他們這把年紀的,骨頭脆,摔一下就不得了,那真是摔一跤就沒了的,也不是沒有。 劉承羽思來想去,還是該勸勸,可他媳婦聽不得那個‘老’字,一聽就急。 “媳婦…” 砰砰砰! “大人!” 門外師爺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