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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衙役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兩個人先是吵了幾句,一言不合就打起來。…邢捕頭道,目標人物恐已驚動,令我們前來報信。” 楊玉英尚未說話,只聽后面衣袂摩擦,就見夏志明和林官一前一后,嗖一下飛走。 她看第二眼,就只看見一片黑衣。 “。…急個什么!” 楊玉英進屋換了衣服,提上劍,腰佩御賜金刀,這才騎馬出門。 邢捕頭是登州府的人,齊陸還敢殺了他? 不要說殺,重傷都不可能。 再說,邢捕頭說起來只是登州府普通的捕快,但多年從軍生涯,還有在衙門磨煉出的硬功夫,一手刀功出神入化,身邊帶的人都是他自己的弟兄,配合極默契,只要遇見的不是葉夢然,歐陽雪這類高手,一戰之力絕對是有的。 也就是她可用的人手少,邢捕頭只帶了登州府的衙役負責盯梢,如果有一個皇城司的高手在,齊陸也不敢輕易發作。 他私底下再不待見皇城司,怪話說得再多,皇城司的人出任務,登州府上下肩負協查責任,只能聽命,若破壞任務,罪在不赦。 濟民醫館離長平書院很近,也不過片刻工夫,楊玉英遠遠就看到那邊烏壓壓的人。 兩個衙役說雙方打起來了,現在看來不太確切,雖則刀劍出鞘,雙方到還克制,并未動手。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齊陸。 無數火把將夜空照得通明。 齊陸長得不算特別俊美,可是很硬朗,眉毛修長,底下有一雙清湛湛的眼,鼻梁高而挺,嘴唇雖薄,卻半點不顯柔弱。 就連吐出口的話,也耿硬的厲害。 “盯梢濟民醫館的幫工?若有罪證,只管拿出來,哪怕要暗中調查,程序總要走,你們身上穿著這身衣裳,就該守規矩,一味亂來,讓老百姓如何看我們官府中人?” 齊陸冷笑連連,“邢捕頭,回去告訴你那主子,他們皇城司做事,我管不著,要我登州府協助,我也從命,只需勞動她大駕,到我面前呈一張公文,到時候你要帶著官差正大光明地拘提白二娘,也無不可,公文見不著,她隨意著人傳句話,就能調動我登州府的衙役了?” “登州那么多案子待辦,人手本就不足,若她把人都調走,致使府衙空虛,闖了禍,她擔著不成?” “公文?還呈遞給你?” 齊陸正滔滔不絕,楊玉英忽然警覺,略一瞇眼,一飄而落,落在屋檐上,高聲道,“怎么?你一個通判,就想奪權,架空劉承羽了?” 不待對方答話,她蹙眉冷笑,“誰告訴你,我們皇城司辦案一定要有公文?” 隨手抽出腰間寶刀,“御賜金刀在此,如圣駕親臨!” 底下衙役官差齊刷刷跪下去。 齊陸也只能跪下聽令。 “吾等手持金刀,要求劉知府協助,他是不是不尋你這個通判商量,就不能調動登州府的衙役兵丁?” 齊陸愕然,一時無言。 楊玉英:“不要說我知會了劉知府,便是我不,在外遇到任何一個你們登州府的人,要求他協助,難道他還要推三阻四不成?” 齊陸默然無語。 如果當真要處處循規蹈矩,皇城司命令地方官府時,程序頗為復雜。 但是,同樣要處處按規矩的話,緊急情況下,皇城司的人亮出御賜金刀,無論任何人,不管是不是官府中人,都要聽命行事。… 眼下盯幾個濟民醫館的病人同幫工,算什么緊急? 齊陸張了張口,硬懟的話沒有吐出口。 算不算緊急情況,自然是要人家皇城司的使臣們判斷,他還能管到人家頭上去? 楊玉英舉目遠眺,眼前系統忽然抖了抖。 【美人蠱:傳染性極強的蠱蟲,群居,蟻巢結構形態,寄生人體孕育自身,普通蠱蟲成熟期:一到五個月,蠱后成熟期:一年到五年。此族群中蠱后能擬人,幼生期難以分辨…】【幼生期蠱蟲瑩白如玉,賣相極佳,人食之,便被其寄生,初時通體輕松,體力大增,百病全消…】什么東西? 白二娘體內有蠱蟲? 楊玉英心下大驚,都來不及看后面十七八頁的介紹,驟然道:“陸捕頭!” 她只喊了一聲,人一閃身,越過墻壁,攀援而上,一路飛奔,翻入濟民醫館的后院,眨眼失去身影。 陸捕頭心下一跳,一揮手,身邊四十捕快撞開攔路的齊陸等人,直撲濟民醫館。 一行人闖入醫館大門,以最快的速度穿過屋舍直奔后面的宅子。 院子里的藥童,幫工,學徒皆是一呆,隨即一片混亂。 齊陸眼看眼前這一團亂,神色變幻不定,眉頭緊蹙,咬牙切齒:“。…胡鬧!” 卻也是咬牙追了進去。 他怕趙神醫受到驚嚇。 此時夜色已深,可濟民醫館身處鬧市,剛剛動靜也大,左近的住戶無不亮起燈火,雖未開門出來,卻也免不了偷偷開了門縫窺視。 一見有人硬闖醫館,甚至有膽大的居民抓起亂七八糟‘武器’奔出來阻攔。 幾個跟著齊陸的衙役目瞪口呆,忍不住喃喃自語:“哪怕在咱們登州,也有七八年見不到這等場景了吧?” 濟民醫館內。 邢捕頭他們沖進去直奔后院西廂房,把前后的窗戶和門牢牢堵住。 只聽廂房里傳來兩聲尖叫。 隔著窗戶,邢捕頭清楚地看見白二娘立在門口不遠,她不說話,身體微微顫動,不似另外兩個躲在床帷里的女子拿被子使勁往自己身上裹,她周身極齊整,衣服扣子扣到脖頸,頭發也梳理得干凈利落。 “你們是誰?” “干什么?” 另外兩個幫工往床帷里躲了躲,驚慌失措地叫喊。 林官和夏志明立在屋里門口,一把扇刀,一柄長劍,二人并肩,神色卻警惕異常。 他們的視力都好得驚人,林官一眼就發現,白二娘的臉不對勁。 上一次見,她還是瓜子臉,很端正的臉型,此時那張臉已經有細微的扭曲。 還有對方的瞳孔,一雙瞳子黯淡無光,沒有半分生機。 危機感撲面而來。 楊玉英面前的系統界面已經閃得她眼暈,她伸手甩出長鏈,將林官和夏志明拖出房門,又特別零活地捆住兩個床上的女子,將其拖出,隨即厲聲道:“火攻!” 哪里還顧得上要活捉? 陸捕頭等衙役想也不想,手中火把就嗖一聲飛入房內。 木質的房子最怕火,幾個捕快反身去尋煤油。 “住手!” 趙錦匆匆而至,只見一片紅光,房子著了火,她身體一晃,緊緊抓住齊陸的手臂,“怎能如此?” 齊陸也色變,厲聲道:“住手!” 他胸腹中怒火已燒得腦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