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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小鶴用力點點頭,飛快地向山下跑去。 跑了幾步,他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湖邊,湖邊上只看到一抹紅色的衣角。 小豆腐jiejie趴在那里,胸腔沒有起伏。 他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一動不動,小豆腐還是不動。 她死了。 荊小鶴瞳孔微微一收縮。 不關他的事,是杜仁說的,小豆腐一臉清高樣,明明就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女,還總害他們被先生罵,是個壞蛋,要給她教訓。 是杜仁他們推小豆腐jiejie下的水,他根本沒有動手,沒有參與,他只是講義氣,不同祖父告狀而已。 荊小鶴一路跑,跑了許久才被找他要找瘋了的小廝下人抱在懷里,一路抱回家。 進了家門,荊小鶴扎進祖父懷里,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荊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自家孫子身上又是土又是灰,只當他挨了欺負,大為生氣,又耐下性子,小聲哄孩子:“小鶴乖,咱們不和那些野孩子們玩。” 老杜家的孩子帶著他家小孫孫出去,甩了下人不說,還差點把小孫子弄丟,荊林也是滿肚子怨氣。 “以后不同他們打交道。” 許久,荊小鶴小聲地應了。 “。…嗯。” 傾盆大雨落下。 街上的豆腐西施瘋了似的找自己的女兒,可是找不到。 村子里剛剛失去兒子的獨居婆婆,只當是兒媳婦受不住貧寒,跑了,終日以淚洗面,卻也默默給孝順了自己好幾年的兒媳婦祈禱,希望她離開貧困的家,能有個好下場。 只是兒媳婦不會說話,也不知她將來嫁的人,能不能不要嫌棄她。 婆婆只同村子里的人說:“阿顧是個好女人,賢惠,懂事,哪里都好。” 一日,又是一日。 山上廢棄陷阱里的阿顧,沒等來救援的人,不過也沒受太多罪。 她流血流得太多,用不著忍饑挨餓地等待餓死,不多時便發起高燒,聲氣越來越弱、第二日朝陽升起之前,她咽下了自己最后一口氣。 太平套自動解除,冰冷從眼底褪去,楊玉英有些惡心。 她忽然就失去救眼前這孩子的欲望。 只是她有一種感覺,其實,那亡靈想讓這孩子認錯,認罪,悔過自新。 楊玉英強忍著不痛快,一拉徐忠明,冷聲道:“你這小孫子,已是罪大惡極。…反正我言盡于此。在這瘡疤蔓延到眉心之前,你這孫兒若是想通了便來尋我,我或許能救他一命。” 說完,也不必荊林趕人,她先拽著自家先生轉身離去。 臨走到門口,楊玉英又回頭:“荊老爺,我在最后勸你一句,你孫子的問題想解決,容不得投機取巧,你莫要想歪主意,否則延誤了時機,任何人都無能為力。” 荊林被她一嚇,面上也很難看。 荊小鶴更是渾身發抖,整個人使勁往他祖父懷里縮。 徐忠明:“。…玉英?” 楊玉英輕輕搖了搖頭,大跨步地離開。 徐忠明到底還是信任自家學生,猶豫了下,沒再多言,只是嘆了口氣。 楊玉英卻有些發呆,沒想到自己這圣光仲裁使的職業,居然還有有存在感的一日。 當年在星際,虛擬網游中選圣光仲裁使職業,她純粹是為了偷懶。 仲裁使的主線任務,說是對涉及黑暗的罪人做出審判,通常卻只需要滿游戲世界欣賞美景,享受美食,偶遇各類事件,聽八卦,看戲,立在神臺上高高在上。 這職業被列為十大休閑職業之一,兼具武力值,特定時候還自動開無敵,當然很好。 不過自重生回家,楊玉英就做好自家這隱藏職業可能刷不上等級,開不了技能,完全能當沒有的心理準備。 沒辦法,仲裁使職業等級升到十級之前,全靠被動觸發事件。 想當年她第一個觸發事件——蒂娜的冤屈。 是在一座叫風音城的地方發生的,風音城有個女孩叫蒂娜,每日在街邊賣花,有一年,風音城一個逃犯假裝成蒂娜的舅舅,利用她打掩護,逃脫追捕。 結果蒂娜因為協助逃犯逃逸,被判有罪,刑期八年之久。 像這樣類似的事件,都可以看攻略去找觸發的機會。 但重生以后,這里到底是現實,她可輕易觸發不了這類事件,除非她想不開跑去大理寺,刑部一類的地處任職,或許有點可能。 那多辛苦! 楊玉英先送徐忠明回書院,自己沒回家,直奔悅湖山。 只是她尋了許久,好不容易尋到湖邊的地洞,上面就被巨石封死,里面也空空如也。 楊玉英看周圍痕跡,應該是有人替那個不知名的好心姑娘收了尸。 畫面中還出現幾個孩子,這些孩子同荊林的孫子肯定有交集。 她一回去就畫下圖像,令手底下的人去稍作打聽,很快找到了那四個孩子。 說來也巧,這四個孩子竟齊齊生病,不過他們到不是臉上長了怪東西,就是體弱發燒,昏昏沉沉地不清醒。 “卑職扮作走方郎中,特意去看過,幾個孩子到底什么病,似乎連大夫也看不出來,只知道似受了驚嚇,但癥狀又不似僅是受驚,如今不過天天喝著補湯將養身體。” 胖子他們四個如今也是忙得分身乏術。 楊玉英沉吟片刻:“罷了,先不要管。” 打發走手底下的人去做事,她就打開系統界面,仔細研究‘冤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去解除。 系統介紹很粗略,她干脆跑長平書院的藏書樓,借閱相關書籍。 一旦讀到有用的東西,系統會給出提示,讀起來到是事半功倍,還挺不錯。 楊玉英埋頭苦讀了好幾日,這日一抬頭,就見夏志明和林官兩個很沒形象地坐在她屋門口的石階上。 林官氣色瞧著好些,手里捧著個藥碗,就在那兒攪合著玩,也不肯喝。 兩個人不知聊什么,林官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 夏志明到是凝眉沉思,神色有些不好。 “林官,笑什么呢。” “笑你。” 林官頭也沒回,沖楊玉英招招手。 楊玉英干脆也合上書,徐徐走到門口,輕輕踩在林官肩頭上了院子里的樹屋,斜斜一躺,享受午后溫柔明媚的陽光:“說說看,別憋著。” “你是不是得罪了個姓荊的老書生?” 楊玉英揚眉:“得罪?” “肯定是得罪了。” 林官輕笑,“如今好些茶樓酒館里都有傳言,說你們皇城司來了個棒槌,污蔑人家荊林荊老爺九歲的金孫罪大惡極,人家的孩子不過是生了病,你就往神神鬼鬼的地處亂說。” “荊老爺人家說了,子不語怪力亂神,再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人家孩子好得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