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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信守承諾,把姜大小姐安全送回家,立馬就走,再也不去十二連環塢。 和這樣的小姐相處,他是真覺得——好累! 楊玉英漫步在地宮里,這里應該稱作冰宮,到處都是寒冰,左右全是棺材。 時盟拂意樓樓曉樓。 時盟碎星閣天一真人。 時盟藏劍山莊孟信。 一口又一口棺材在眼前閃過,有的只有衣冠,有的空空蕩蕩。 空棺木仿佛還在等待它的主人。 穿過冰棺,終于看到了遍地植株,人參,靈芝,雪蓮,當歸,何首烏,石斛?!?/br> 各類生存條件的藥材仿佛改變了本身特性,皆長在此地。 楊玉英聞著藥香,簡直也想醉了。 繞過無數的植株,終于看到‘殊途’。 殊途未開花之前,長得和周圍的雜草沒什么不同,開花以后,也很不起眼,既不香,也不艷,與尋常野花很有相似之處。 哪怕有系統給出的圖像,楊玉英還是盯著看了半個時辰,才真正把殊途分辨出來。 楊玉英看著滿地的殊途,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這里到處都是,起碼千余株,竟然沒有一株結果。 難道她還能等下去? 開花的這些林林總總只有幾十株,明天它們就結果,那自然最好,可是萬一要等一千年呢? 別說一千年,十年她也不能等。 這大門顯然是開了一次,下一次再開便很容易,葉夢然和奉真也推門進來,就見楊玉英盯著地面發愁。 奉真輕輕笑起來:“姑娘別急,我們有法子?!?/br> 他說完,轉頭招了招手,叫了一個明谷弟子過來,耳語幾句,那明谷弟子又出去,一聲呼哨,眨眼間來了許多人,林林總總有小一百。 奉真輕聲道:“殊途之所以在我們明谷能開花結果,因為我們明谷環境特殊,既有靈氣匯聚,又是死者安葬之地?!?/br> “祖上的手札里有記載,殊途也并不是一定要千年才結果,如果短時間內靈氣爆發,加上無數身具大靈氣的死者rou身滋養,它們很有可能大幅度縮短結果的時間?!?/br> 楊玉英愣了下:“你是說,這里的尸骨?” 奉真點頭:“我相信,時盟守望者,沒有人會不愿意,若換做我,能以遺骨相助同伴,那是我的榮幸?!?/br> “同意!” 奉真話音未落,眾人耳邊忽然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 楊玉英一聽便知,這是隱身于暗處的護靈人在表達意見。 這些護靈人多數都是死難者的后裔,親朋故友,再親密不過,他們這‘同意’兩個字,說出來仿佛容易,卻重于千鈞。 奉真笑了笑,讓開路,就有弟子搬動冰棺,一個,兩個,三個?!苊苈槁榈谋滓频綆资暌验_花的殊途上方。 又有弟子向前圍成一個圓形,所有人靈氣爆發,向外四溢開來。 楊玉英被這靈氣一沖,也忍不住后退了兩步,深吸了口氣,忽有那么一點?!袆印?/br> 修行不易,靈氣聚斂極難,散出去卻快。 不斷有人靈氣散盡,退下,半空中的冰棺發出晶瑩的光潤,不多時,里面栩栩如生的尸體便冰消雪融,化為灰燼。 “你看!” 奉真面上卻一喜。 楊玉英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地上一株殊途,花朵先是抖動了下,光華大盛,隨即飄落,花瓣尚未落地,植株上就鼓起一顆小小的果實。 “就是現在!” 奉真高聲道。 楊玉英一步跨進去,雙手合十,虛虛攏住那枚果實,輕輕旋轉。 她額頭上汗水滾落,十指指縫滲出一層血絲,血光一下子爆裂,從手指到手腕再到手臂,脖頸,耳朵,眼睛,眨眼間噴出血來。 一行人緊張得面色凝重,寒玉做成的盒子立時送上,楊玉英手顫都沒顫一下,緩緩移動,將果實移動到盒子里,眨眼間蓋上盒蓋。 “呼!” 葉夢然連忙上前,取出手帕替她擦去面上的血污。 “好疼!” 楊玉英呲了呲牙,倒抽了一口冷氣。 就在她試圖控制殊途的一瞬間,好像有一股力量從骨頭里鉆進她身體,每一條骨頭縫都在疼。 葉夢然苦笑:“早知道讓我去。” 楊玉英翻了個白眼。 別管誰去,疼的還不都是她? 明谷弟子們面無表情地取回冰棺,復歸原位,可是冰棺已然空蕩蕩。 楊玉英目中也不禁略有一點濕潤。 “這些空冰棺都是…” “不是?!?/br> 奉真輕笑,“大部分都是守望者預定的。” 他頓了頓,“大家雖是同伴,可是也有人關系更好,有人關系更糟糕,死之前確定一下要住的房子,周圍鄰居都能選擇,那多好?也省得死后負責安葬的人不知道,把兩個死對頭擱在一起?!?/br> “若是之后千千萬萬年,和不喜歡的人住鄰居,誰受得了?” 楊玉英一下子笑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喜平 想到那些守望者們認認真真挑棺材,要光潔度足夠,干凈漂亮,有愛美的,說不定還想在棺材上雕刻些花紋,挑好棺材又要選合心意的位置。 兩個朋友或許還會為爭搶離門近一點,離燈光近一點,離水遠一點的地方斗嘴爭執,大家就忍俊不禁。 “唔,既然東西到手,我們馬上去找林見竹的駝城?!?/br> 楊玉英笑了半天,連忙轉身就向外走。 走出地宮,出了胡楊樹林,舉頭黃沙漫天,四顧茫茫煙霧。 整個沙漠面積如此之廣,同一日進入沙漠的商隊想要碰在一起也是千難萬難,駝城雖大,可是尋找也并不簡單。 葉夢然笑道:“我們難找,燕忘川找卻一定簡單,他現在在哪兒?” 像燕忘川這樣的,武功高絕,異術驚人的危險人物,皇城司自然不會失去他的消息。 此時,燕忘川離他們不遠。 喜平鎮 大風酒肆。 此時酒肆里的生意居然不錯。 夏志明是正午時分進入喜平鎮的。 一連趕了十幾日的路,他容貌到還是那般俊秀端正,讓人一看就是溫潤貴公子,只是一身長袍破破爛爛,袖口似乎染了血污,鞋襪衣帽都顯陳舊。 看他身上的痕跡,就知道他這一路行來,大約艱險得很。 抬腳踏進門,夏志明不禁有些意外。 從外面看,這酒肆外表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是生意蕭條,很有可能屬于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種黑店,可進了門才發現,大堂的位置竟滿了八成。 老板娘瞧見夏志明,眼睛里立時染上些許嫵媚,連忙迎上前:“小公子進來坐,您可來著了,在喜平鎮,咱們大風酒肆那是第一等的好地處!” 夏志明失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