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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英雖不說蓬頭垢面,可也不施粉黛,坐在桌子邊上慢吞吞地吃飯。 穆老和那位乞丐模樣的中年漢子,一直在拿奇怪的眼神看她。 楊玉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玲玲堂的名聲,就是楊玉英也聽到過。 女人也便罷了,男人們提起玲玲堂,雖然輕蔑又帶著些居高臨下的鄙視,卻總免不了充滿幻想。 他們依舊覺得自己是玲玲堂的人。 “。…玲玲堂的姑娘們,名字里能含有一個玲字的,那都是最好的姑娘,聽說堂主候選才能取名為玲。” “昔年丞相周青,還有那位投了斡國的前任國之柱石,哪一個不是英雄了得,最后到都說,他們到底栽在了美色下。” “玲玲堂的姑娘皆為弱質(zhì)女流,可個個都是攪動風(fēng)云的厲害人物。” 穆老長嘆,“可惜啊,生不逢時,易玲已逝,華玲華大家那一手曾讓王孫公子列坐樓臺,只求一聞的瑤琴,也飄渺無蹤。…不知何時再能見一見玲玲堂的繁華盛宴!” 楊玉英:“。…誰知道!” 這是真把她當(dāng)成玲玲堂的傳人看待。 不光是眼前這老穆,就是宋晟看她的目光,也略帶幾分異樣,多多少少添上了戒備。 至于姜晚大小姐,那簡直是快把她當(dāng)毒蛇猛獸一般,恨不得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唔,這到有些好處。 楊玉英也不大想和姜晚太近,大小姐的脾氣,她可承受不起。 她自然聽過玲玲堂的名聲,說起來真是不大好。 上一世,她曾見過玲玲堂兩個人。 當(dāng)時這個組織已經(jīng)煙消云散,她能與那二人偶遇,算是極為巧合的事。 那年她在酒肆里買醉,遇見兩個人,一個是中年美婦,另一個是二八芳華的少女。 美婦說是為了慶祝自己的弟子考上大學(xué)堂,忽然想痛飲三保。 大家都是酒客,喝得痛快,那美婦也醉了,就笑說:“還是如今的世道好,女孩子們不用依附男人,照樣能出人頭地,能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我家這孩子,就不會像我,像我?guī)煾福员M人間苦楚,她將來遇見的男人,便是不大好,她也不怕,怕什么?有學(xué)問,能自己賺錢,有沒有男人都能過得不壞。” “若當(dāng)年咱們這些女人們就能多這么一條路,玲玲堂早就不復(fù)存在,甚至連發(fā)展也發(fā)展不起來。” 楊玉英現(xiàn)在還能想起那中年美婦飽經(jīng)滄桑又復(fù)雜的臉。 她說——聰明的女人能有一條出路,世間便再無玲玲堂。 楊玉英不知這話有幾分道理,但總歸還是有那么些道理的。這世上的漂亮女人,固然有很多喜歡走捷徑,喜歡靠男人,喜歡掌控男人。 但要是女人也能做男人能做的事,能擁有男人們才能有的成就。…像那些一門心思走捷徑的女子,就只會減少,絕不會再增多。 楊玉英徐徐出出口氣,吃完自己的飯,又要了一碗米粥,兩個餑餑,再加一疊小菜。 今天一大早,酒肆里上上下下都有些不正常。 那些客人們在大堂各據(jù)一方,都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只是躲姜晚躲得很遠(yuǎn)。 姜晚梳妝打扮完了,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掃過,冷笑:“個個都是膽小鬼!” 沒人理她。 穆老正端起自己的粥碗準(zhǔn)備吃,手忽然一顫,猛地回頭,心里一跳,又摟住自己的孫女低下頭去。 外面傾盆大雨之下,黑壓壓一片人頭,斗笠,披風(fēng),繡有飛鷹的鞋子,悄無聲息。 十二人抬的轎子,華麗至極。 墨色衣袍的女子,盈盈一笑,率眾俯身拜倒:“尊主有旨,今日與夫人成親,魔宗三宗門,十二教派同喜同賀,恭迎夫人。” 姜晚站起身,盛裝打扮下,更襯得面色青白,她目光流轉(zhuǎn),竟笑起來:“你們尊主與我大婚,怎能這般隨意?” 那黑衣女子神色恭敬地道:“夫人想如何?” “聘禮呢?” 姜晚冷聲道。 黑衣女子一拍手,后面就有健仆跨步跑過來,人人肩膀上抬著箱子。 箱子打開,寶光簡直耀瞎了眾人的眼。 客人們都不自覺屏住呼吸。 姜晚靜了片刻,笑了笑:“這聘禮還行,不過…” 黑衣女子輕聲道:“尊主說了,成親之日,黑白兩道,各大教派皆會道賀,您的父母,自然也會出席,還請放心。” 姜晚的一顆心頓時更沉了下去,心中滿是焦慮。 她設(shè)想的那些生路,竟一樣也沒有出現(xiàn)。 來搶奪明谷地圖的人沒有出現(xiàn)。 這些客人也一個個乖覺的很,沒有一個敢和魔教正面對抗。 她知道,宋晟哥哥會救她,可是不行,她不想宋晟哥哥死。 姜晚心發(fā)沉,面上卻色不變。 黑衣女子:“夫人若還有哪里不滿意,盡管說出來。” “我好歹也是姜家的小姐。…出嫁總不能連個陪嫁的媵妾也沒有,要媵妾,我也要最好的。聽聞這世上最好的媵妾是玲玲堂的女人。” 姜晚沉默許久,忽然出聲,目光一轉(zhuǎn),竟落在楊玉英身上。 楊玉英:“…” 她的意識剛剛在歐陽莊主那里。 歐陽莊主已經(jīng)快到了。 所以,現(xiàn)在拖延一下時間挺好的。 但是,為什么似乎又要牽扯到自己頭上? 還媵妾,這小丫頭片子是要上天了吧! “正好,我們這里就有個玲玲堂出身的好姑娘。” 姜晚眉眼含笑,“不知翠玲,你什么價碼能賣?” 楊玉英:“總歸,你買不起。” 姜晚輕笑:“瞧瞧,這姑娘既瞧不起我這個首富之女,也瞧不上你們尊主呢!” 黑衣女子轉(zhuǎn)身,冰冷地盯著楊玉英,她尚未開口,忽然警覺,身體宛如折斷一般向后倒去,只見一道寒光,宋晟的劍穿過長空,直直刺入墻壁。 白逸風(fēng)咋舌,嘆道:“你就不能再忍片刻?” “總不好連累旁人。” 宋晟淡淡道。 姜晚心口一痛,腦子嗡地一聲,整個人失去理智:“連累?我還偏要連累,你待如何?” 她轉(zhuǎn)身指了指楊玉英,沖黑衣女子道:“你叫我一聲夫人,現(xiàn)在我說,我要她做媵妾,隨我出嫁,你怎么說?” 黑衣女子莞爾:“遵令!” 她全然不把宋晟的劍放在心上,話音未落,長袖一甩,朝楊玉英的腰身上纏去。 楊玉英很淡定地雙手抱肩,任憑對方的袖子纏上她的腰,她不是不想避,只縱然她有驚天的本事,用別人的身體,也不可能驟然間就能使得出。 如今她用翠玲的身體,已能發(fā)揮本身實(shí)力的三成左右,對付一般人,甚至對付姜晚都綽綽有余。 可眼前這女子,不要看似是仆從之流,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