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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卿,你看這些孩子們,如何?” 蕭寒想了想:“有五個比較能看,其他的一般。” 皇帝點點頭:“這么說,有五個特別出色的,其他的也還不錯,看來這回武舉能給朕挑選些得用的人才。” 和蕭寒做君臣也有些年頭,皇帝還是比較能理解自家這個手下愛將口中的意思。 演武場上,所有人都精神抖擻,恨不得把全身的本事都展示出來,一時間便是龍爭虎斗,誰也不肯輕易認輸,都想給陛下留個好印象。 他們也只有今日離皇帝最近,以后這些人,說不定大部分連再面圣的機會都不會有。 皇帝欣賞了兩輪演武,沖身邊的小太監一擺手:“讓他們近前些,就在朕的眼前比,離得太遠,朕都看不清楚了。” 他老人家一聲令下,考生們立時前移,已經到了抬頭便能看清楚皇帝表情的地步。 御前侍衛,禁軍等一干護衛緊張得額頭直冒虛汗。 但這種場合,誰也不會去打攪陛下的興致。 “哐當!” 一個侍衛大驚,不知多少弩箭悄悄抬起,卻見演武場上一考生手斗得掉了鋼刀。 另外一位也是渾身冒汗。 “咳咳。” 考官簡直不忍心看,橫眉怒目,這考官一咳嗽,兩個考生反射性撲打到一處,你一拳我一腳,雖然招數還是有些亂,場面到底還是穩住了。 皇帝面無表情,到底還是沒說什么苛責話,蕭寒卻冷著臉:“心理狀態不佳,不堪為將。” 周圍好幾個大臣都斜眼看他,考生們忽然離陛下這般近,又是激動,又是緊張,出點差錯很正常,真當那些鎮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能人,隨手扒拉就能扒拉出一堆? “看!” 半晌,秦丞相猛地抬頭,一擺手,眾人的注意力瞬間又集中到演武場上。 此時,沈令風和陳廷楠已經交上手。 不得不說,連并不懂武功的文官也不禁心神動蕩,正襟危坐。 前面上場的考生也還不錯,可是這兩個一登場,立時便顯出不同,不光是他們容貌出眾,身材挺拔,更比其他考生多出一種自信來。 一人執刀,一人拿槍,刀卻輕靈,槍反而顯持重,兩個人一交手,整個演武場都震蕩了幾下,左右禁軍也不免稍稍分神。 皇帝看得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回頭問跟在身側的蕭寒:“這兩個如何?” 蕭寒沉默半晌,輕聲開口:“我當年。…沒有這般身手。” 皇帝眉毛揚起,大笑。 蕭寒卻瞬間住口,身體一閃,擋在陛下身前,剛剛擋過去,遠處嗖一聲,一箭射來。 因為皇帝本就有意炫耀武功,西隆德門外的演武場周圍有好些百姓在圍觀,此時驚見變故,百姓登時混亂,幸虧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好多衙役官兵在,否則場面更亂。 無數御前侍衛從各個角落出現,瞬間把皇帝護在身后,其他文武大臣也臉色大變,目光警惕,有精明的已經起身向后面退去,離皇帝越遠,其實越安全。 那一箭后繼乏力,離萬歲還有數米便落了地。 顯然射箭的人離得還很遠。 蕭寒伸手一指,無數道人影便順著箭來的方向追去。 這次圣駕在,光是護衛就帶了五百余人,另有一千禁軍就在附近,西營更是不遠,轉瞬間就有無數兵士能趕到救駕,官員們回過神,不大擔心圣駕安危,只是心中驚訝,怎會有人在此地行刺?這簡直是飛蛾撲火,純粹無用功! 沈令風和他對手陳廷楠也背靠著背站好,滿心戒備。 “喂,你聞到了沒有?” 沈令風忽然道。 “什么?” 陳廷楠到是聞到一股,咳咳,尿臊味,不知道是誰的,他也不好意思說。 “不對。” 沈令風猛地抬頭,目光四處逡巡,瞬間神色大變:“蛇,有蛇!” 他話音未落,整個人就撲了出去,一把拍在陛下身邊的廊柱上面,蕭寒伸手替他蕩開侍衛砍過去的刀,目光微微凝滯,周圍侍衛們低頭一看,這回是真變了神色。 就在沈令風的指尖,夾著一條小蛇,顏色竟和廊柱差不多,偏于暗紅,很細,也就是小手指那般粗。 此時侍衛警惕的是遠處即將到來的刺客,大部分人都注意不到這等細小的地方,若非沈令風警覺,讓這東西咬到陛下,那。… 一行人心有余悸,紛紛扭身把陛下護得更嚴密。 “走!”蕭寒冷聲道。 所有侍衛圍著皇帝一步步向外走去。 沈令風只覺得渾身不舒服:“還有蛇,一定還有,味道這般重。…jiejie,jiejie救命!” 他扯開嗓子狂喊。 蕭寒蹙眉:“你叫她做什么!” 他聲音還沒落下,楊玉英就分開人群,拍開七八個阻攔的侍衛向前走來。 蕭寒皺著眉頭,還是擺擺手讓身邊的禁軍侍衛退下:“你怎么來了?” 沈令風本在陛下面前有些拘謹,可一看蕭寒的表情心里就來氣,小聲咕噥道:“我姐不來,你會驅蛇?” 楊玉英一開始并沒有登隆德門的高臺,只是用腳尖輕輕拍地上的石階。 好些侍衛目光緊緊追在她左右,神色戒備。 沈令風也緊張:“姐,你聞見沒有?” 楊玉英豎起食指在指尖一比,沈令風頓時噤聲。 隨著她的腳尖擺動,眾人只聽到周圍似乎有些嘶嘶的聲響,帷幔后面,桌子縫隙,各種不可思議地地方鉆出來十幾條細小的,五顏六色的蛇。 眾人:“!!” 連皇帝都嚇了一跳。 那些蛇慢慢聚集在一處,蛇頭咬著另一條蛇的尾巴,圍成一圈,楊玉英伸手拽下披風一揮罩了下去,兜起來三五下擰成一團麻花,遞給身邊的侍衛。 侍衛:!! 但是,他還是以英勇就義的決心,接了這一團東西。 楊玉英四下打量了幾眼,輕聲道:“這些蛇恐是以聲音驅動的,請諸位將軍在左近找一找,離陛下一定不遠,可有人吹笛子,口哨一類的東西。” 蕭寒低聲吩咐了幾句,立時便有人去搜查。 他們這回出了這等紕漏,就是皇上比怪罪,他們也得不了好,心里都堵著口氣,但凡有可疑的人,必是先抓起來再說。 其他侍衛連連催促陛下快走。 這種地方,他們連片刻也不敢讓皇帝再待下去, 比沈令風禮儀還好,恭敬對皇帝行禮:“民女沈云,叩見陛下,剛剛多有冒犯,還望陛下恕民女失禮之罪。” “無妨。” 皇帝到沒有他身邊人這般緊張,“你就是沈云?好相貌,也好膽識。” 對于自家愛將的桃色八卦,咳咳,其實皇帝也聽,只是他更愛重蕭寒,并不因為蕭寒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