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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 他沉默不語,并不理會林見竹,不自覺抬頭看楊玉英,神色淡定,心中卻喟嘆一聲,很不是滋味。 在他心中,沈云是他的責任,就算和離了,那也是他的責任。她可是他親生兒子的母親。… 武舉外場的考試一共三場,第一場試弓箭,沈令風理所當然地本批次考生第一。 場內場外一時嘩然。 今年參加武舉的人數眾多,奪魁熱門也是人人心里有數,當初沈令風報名以后,但凡知道的都只當是個笑話,也有人感嘆幾句,說沈家是急昏了頭。 誰不知道沈令風是個什么人,讓他去考武舉,還不夠丟人現眼,當初他那個武秀才是怎么來的,人人清楚,碰巧揀了個便宜而已,這等便宜哪里還有第二次? 可今天沈令風一亮相,先降白龍,再展身手,壓得在場和他同臺獻藝的考生是黯然失色。 “沈令風這小子很可以啊!” 齊家三公子,還有王家小公子,對視一眼,忽然長嘆。 他們覺得,回家以后可能會挨打! 花瓶女配開掛了 花瓶女配開掛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揚名 沈令風的名字,霎時間就傳揚開,很多立志奪魁的武秀才都紛紛四處尋找沈令風的資料。 這事態的進展,不要說在場的公子少爺們,就是沈令風自己也有點愣神。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成績肯定差不了,要是成績太糟糕,那他這些日子在自家jiejie手里受的罪,豈不是都白白受了? 這大半年的時間,他流的汗水,流的血水,那簡直能把溪山神女峰給澆透。 反正如果考不中,他自己都覺得冤得很。 不過,他也沒想過自己能出多大的風頭。 沈令風當年也曾有過很沒自知之明的時候,可惜一場武舉縣試,差點沒讓他羞死,算是徹底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雖然他覺得自己身手不錯,教導他的師父們也說他有天分,武功不差,可是京城藏龍臥虎,比他強的人車載斗量。 這回武舉,他是志在必得,必須考中,他剛剛緊張得連看都不敢看周圍,一門心思瞄中最好的馬,拼命搶上前去,周圍圍觀的那些人,還有其他考生,他全把人家當成自己削過的青瓜,砍過的柴,剁過的大骨頭,這才能全程保持全神貫注,不出差錯。 考完過關,沈令風身上的冷汗真是刷一下都冒出來,腿腳發軟,要不是趕緊回來給自家jiejie燒火,好好沉淀一下,恐怕他都能一頭栽在地上。 現在卻告訴他,他在本批次的考生里奪得了第一? 不說之后還有沒有比他成績更好的,至少在之前所有考生中,他獨占鰲頭。 沈令風眼淚忍不住往外面滾。 楊玉英見他淚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也是哭笑不得,心下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對這孩子打擊得過分了。 第一場騎射考試結束,總成績出來,沈令風名列第一,這成績說起來也不意外。 武舉和文舉不同,文章或許還要看考官喜歡不喜歡,武舉方面,厲害不厲害,只要不是白癡,全能看得出來。 一干考官圍著他的那靶子轉了兩圈,等好不容易把靶子從樹上拔下,眾人才發現,他竟拿箭在靶面上靶心中寫了個數字——七十五。 “七十五?” 考官想半天沒想出這是什么意思。 其實就是沈令風緊張地在那兒數自己切了多少個青瓜,順手把數到的數字射了上去。 林見竹看這幫閑人在那凝思苦想地瞎琢磨,登時失笑搖頭,趕緊走了。 他真的有點怕自己會變笨蛋,現在鎮國將軍府內只剩下他和大哥兩人,再笨一個,那可危險。 第二場外場考試,主要為考察考生的膂力。 考生一共要考三項,第一項,就是擺在考場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長梗。 長弓主要分為三類,一類十二力弓,一類十力,一類八力。 剩下的還有超強力的弓,不過尋常并不會有考生嘗試,畢竟天生神力的人也不多見。 楊玉英掃了一眼,大順朝的十二力弓,似乎就是200磅左右。 唔,楊玉英記得元帥說過,他年輕的時候拉個360磅的強弓那是輕輕松松。 所以,這十二力弓不算什么。 反正沈令風第一次聽到自家jiejie的理論,大半天都沒敢開口——他的臂力算可以,開五力弓還是比較輕松的,八力的或許能拉開些許,至于十二力,他連想都不敢想。 不過現在。… 沈令風猛地一拉弓弦,只聽咯嘣一聲,他臉色大變,使勁咬住嘴唇,在心里默默計算賠償這把弓需要多少錢? 這一算,眼睛是真紅了! 他jiejie三更半夜不能休息,辛辛苦苦準備食材,怕是自己這一拉,就把幾日的辛苦全給賠進去,恐怕還不大夠! 大順朝的強弓很貴。 沈令風腦子瞬間轉起來,若無其事地把弓放下,只當沒這回事。 旁邊監考的考官:“…” 林見竹笑得不行:“沈秀才,咱們這一場考試需要拉滿弓三次才能過關,你拉一次不夠的。” 沈令風:“…” 林見竹更笑:“把你們的重弓拿出來給咱們沈秀才試一試。” 考官們一揮手,自有衙役抬著重弓走上前,沈令風麻木地抓起弓,神情低落,手中卻特別小心翼翼地拉滿了,一次,兩次,三次。…再小心翼翼地放下,生怕自己再一次破壞考試工具。 “哈哈哈哈哈!” 林見竹瞧他豐富的小表情就笑得肚子痛,“回頭你別去禁軍,來我們鎮國軍如何?保你能有正五品。” 大順朝武舉,一般武狀元就是正四品的參將。 正五品怎么也是探花的待遇。 考武舉起步看起來比文舉要高些,不過,武官升官可比文官難得多。 眾多考生:“…” 沈令風這廝是要上天不成? 大順皇宮 御書房 皇帝正和自己的左右丞相,并六部尚書說話,外面就有人來報了武舉考試目前的進度。 此次武舉,皇帝和眾位大臣都很重視,聽下面人細細匯報完,皇帝就笑起來:“又是沈令風?以前老聽廣繼說自家兒女不省心,現在好了,可算是有所長進。” 底下在座的大臣們彼此使眼色,心下都有點明白,沈家雖然倒了,但其實陛下并未厭棄,只要有機會,怕是沈家還有翻身的可能,以后家里和沈家的來往,完全不必太忌諱。 因為皇帝一時心血來潮,把白龍馬塞到了給武舉考生們用的馬里頭,所以到一直有所關注,當然也聽說了這個能蠱惑自家愛馬的小子的名字,這會兒提起他,就不免帶著幾分親昵,到讓在場的人精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