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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道:“你怎帶了把傘?” 高麒:。…他也想知道,自己為何帶了把傘。 不對,這不是他帶的,別人給的。 高麒腦子里已經是一團亂。 說話間,剛剛還晴朗的天忽然落下大顆大顆的雨珠。 高麒訥訥道:“下雨了。” 高禮:“。…走,走,回家。”他把自己的公雞抱在懷里,心中慶幸。 “好兒子,幸虧你帶了傘,要不然還不淋到我的乖乖。” 高麒:這真是親爹啊! 他搖搖頭,先去看坐在地上一臉茫然,尚心有余悸的那個人,這人從窗戶里掉下來,顯然嚇得不輕。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上頭就鬧起來,好些人家點了燈,但都不敢管閑事,并未有人出門,還是這人自己轱轆爬起來,一邊垂淚,一邊和高麒道謝。 高麒冷著臉叮嚀:“以后小心。” 叮嚀完,就護著父親急匆匆向家里走,腳步越來越快,騎上馬還有些不安穩,心里一陣陣地后怕。 如果自己沒來接父親,他看那些人不像一般行商,很是兇悍,大晚上的,恐怕指望不上別人來救,父親豈不是要受傷? 受傷還是好的,如今老爺子年紀大了,要是有個好歹,那可怎么得了! 他想那小姑娘的豆餅,想臨走時對方送的這把傘,又想這突如其來的大雨,甚至想到了剛剛滾落下來的那個人,越想,心中越是古怪。 難道那小姑娘竟能掐會算不成? 楊玉英如今正關了門,從清涼居里出來,剛才的事她已悉數得知。 裝備了天平套裝,聞一知十,世間萬事萬物在她眼中一片透明,能知因果,但她其實一開始也僅僅看出今晚有雨,又知其父高禮途徑觀唐,必然晚歸。 但這也夠了。 第二日清早,高麒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踏實,便備下份厚禮去清涼居。 一到地方,沒找見那小姑娘,到是掌柜的滿臉古怪,遞來一張字條。 字條被很隨意地貼在掌柜的柜臺上面,只有一行字——謝銀五十兩,借用洗掃仆傭三月。 之后就是一小行地址——駙馬街,桂花巷,王宅。 高麒愣了下,隨即二話不說就掏了錢,請掌柜的代為轉交,還千恩萬謝,感激涕零。 掌柜的直到送這位出門,心下還萬分不解。 他是知道昨晚柳蘇那小姑娘開了張,當時還說簡直是小孩子胡鬧。 既不準備菜蔬,也不準備茶點,甚至連廚房都還沒收拾好,說是置辦齊了再借用,如此,能賣什么? 結果,如今才開張一日,便有高麒這般公子哥備重禮前來道謝,掌柜的只覺此事撲朔迷離,處處古怪。 不管掌柜的怎么想,楊玉英得到五十兩,就算是初始資金到手,生意好歹能進行下去。 至于要仆傭,純粹是她暫時沒錢去雇人,要楊玉英自己動手打理家務,洗衣服,洗碗,掃地擦地,還得折騰院子,收拾廚房,把污染她眼睛的東西通通改變,那她可做不到。 就是當年嫁進沈家以后,她也沒自己做過家務。 這一樣技能點,楊玉英深覺得自己完全不必點亮。 。… 王金花是忙了五天以后驟然想起自己的閨女,當時就額頭冷汗滾滾。 她一開始是打算磨一磨那丫頭的性子,想著晾她兩天,讓她清楚只知道發脾氣在什么時候都沒有用。 可不曾想,回去就被家里那一攤子爛事給纏磨得焦頭爛額,酒樓里的生意也要顧,一忙忙到現在,王金花立在自家小宅子門前,都有些近鄉情卻,許久,長吸了口氣,半晌才走過去,推門而入。 “咦?” 院子里的情況全然不是她想的那般,王金花不自覺一怔。 小院很小,卻打掃得干干凈凈,長起來雜亂的草已經不見,到是開墾出一小片土地,尚未種上什么,可周遭用石頭子壘砌,很整潔漂亮。 廚房和柴房居然也煥然一新,明明還是那樣陳舊的磚石,以前看著難看,現在卻是古樸。 再一進房間,整個房間都明亮得很,每個角落都一塵不染。 王金花頓時有些感動,原來她那姑娘,也不是一開始表現得那般抗拒乖張。 請假條 今天請假一日! 昨晚浪太過分了!呼朋喚友,海邊海鮮燒烤炸雞啤酒,回家夜里一點半,睡了沒一會兒被燒醒,吃了退燒藥降下去,藥效過去接著燒! 不服老是真不行啊! 不用久,兩三年前玩通宵第二天照樣精神。 現在。…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口腹之欲 “什么人!” 王金花正感動著,迎面就是一簸箕,幸好她一直到現在還是每日勞作,不是那等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夫人,反應十分敏捷,稍一側身避過去。 抬頭便見一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一手拎掃帚,慢慢向后退,臉上多多少少有些驚恐疑惑。 王金花也驚疑不定:“你什么人,柳蘇呢?” 那小女孩兒這才怔了下,訥訥道:“柳娘子上街去了,奴是高家的丫鬟,來給柳娘子收拾屋舍。” 地上還擺著水桶,桌面上水漬未干,窗臺上的盆景剛剛澆過,葉子上滾動著水珠。 王金花:?? 沒多時,楊玉英一回來,身上仿佛帶著一片金光。 王金花一時迷惑,她女兒是這副模樣? 楊玉英到沒意外王金花會來,面對這位母親,她自然不會如柳蘇那般尖銳。 她喜歡的,從來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努力改變自己命運的堅強女性。 對于王金花,她是半點都不討厭。 柳蘇或許會怨恨她,想質問她為什么不帶自己一起走,一開始不能帶她走,難道后來生意做起來,有了錢,也不能帶她走? 可是楊玉英卻明白,眼下這世道,一個女子和離想把孩子帶走,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當初柳蘇能安安穩穩地待在揚鎮,怕是王金花沒少付出代價。 “母親辛苦了,快坐。” 楊玉英聲音甜甜的,叫得也順口,只當角色扮演,眨眼間便已入戲。 王金花讓她這般一叫,一身刀槍不入的銅皮鐵骨瞬間化作薄紙,一撕即破,哪里還顧得上質問她怎么能借到高家的丫鬟。 反而是楊玉英跟她解釋,只說機緣巧合,幫了高家的公子一回,高公子感恩,見她一個人住,怕她寂寞,便讓家里的丫鬟暫時過來作陪。 這話一出,王金花更是心疼,想起自己竟把剛剛從鄉下來投奔她的女兒,一個人扔到如此陌生的環境里,便又是心虛,又是愧疚,訥訥不能語。 楊玉英親自給她端來熬好的粥,配上幾樣小菜,只說她辛苦,并不提其它。 不過很短的時間,王金花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