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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成這樣也不是我的錯,我怎么就這么倒霉!” 真正的趙奕縮在黑暗的角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表演。 黃柔終于恢復了些許體力,深吸了口氣,干澀的嗓子里擠出兩個字:“閉嘴!” 她雖自幼身體不好,不能練武,但她父兄都是鏢師,見過的也多是軒昂大漢,像眼前這樣的嚶嚶怪,還真是頭一次見。 哐當一聲,房間的大門洞開。 李楠一身煞氣沖入門內,青筋畢露,滿面狂怒:“柔娘!” “楠哥!” “好漢救命!” 李楠一柴刀已經舉起來,沒劈過去,‘惡人’見到他就像見到大救星一般,猛地撲過來往他身后躲。 “救我,救我!” 黃柔反而兇神惡煞地怒道:“閉嘴!楠哥關門,莫要驚動旁人!” 李楠滿頭霧水,卻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趙奕’臉色驟變,驚疑不定地看著屋里一男一女兩個人,張了張口,剛想說話。 黃柔厲聲道:“停,你住嘴吧,我頭疼。” 李楠顧不得其它,忙兩步過去摟住黃柔的肩,扶她坐好,細細看,見她似乎沒有受傷,衣衫完整,這才松了口氣。 一屋子里三個人面面相覷,雙方都滿是戒備。 黃柔慢慢緩過勁,此時有楠哥在身邊,徹底放松下來,吐出口氣輕聲問道:“不是你把我擄到此地的?” ‘趙奕’四下張望,滿臉茫然:“啊?” 隨即反應過來,愕然道:“你不是采花賊?” 黃柔、李楠:“…” ‘趙奕’身體發虛,撐著桌子小聲問道:“當真不是?” 李楠和黃柔一時都深覺荒唐,就在前一刻,他們還滿心絕望,生怕這富貴人家的紈绔公子強搶民女,他們或在江湖有點勢力,可如何能與權貴抗衡? 李楠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黃柔更是心存死志。 然后下一刻,黃柔這受害人到成了采花賊,加害者,那紈绔子弟反而一副小白兔的可憐樣兒。 這都什么跟什么! 黃柔氣急,怒道:“明明是你這小子的人在街上擄走的我!” ‘趙奕’瞠目結舌,半晌才挪動腳步走到湘悅樓梳妝臺銅鏡前,小心地照了照,照完松了口氣,轉頭滿臉不可思議,“姑娘,不,夫人,你若有眼疾,還是請個大夫看看為好。” 黃柔更怒,可怒過了,又是慶幸,慶幸之余,終有心情注意看這讓她憤怒的混蛋。 仔細一看,竟當真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第十六章 紈绔世子(2) 趙奕長得極好,年紀雖還小了些,卻已能說得上芝蘭玉樹,龍章鳳姿。 想也知道,大順朝皇室數代引進美女,基因優化下來,子孫的相貌都相當拿得出手。 前任純王妃,小世子趙奕之母,又向來以美貌名動京師,純王年輕時胡鬧,在太后跟前說過無數次,他是非絕色不娶,后來果然娶到一個大美人。 兩個人生的嫡子,那也是挑著兩個人的優點長,從小到大就沒長殘過,屬于皇家最頂尖的容貌代表。 說實話,黃柔長得不錯,清秀可愛,李楠情人眼里出西施,認為自家媳婦哪里都好,但這會兒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媳婦長得比眼前這小子還好。 雖然這小子略白嫩瘦弱,過于年幼,可這點缺點,到更。…顯得柔弱可欺。 李楠和黃柔一腦袋的官司,偏偏‘趙奕’還委委屈屈,攏著衣領抱著肩膀:“究竟是誰在占誰便宜,這不是一目了然?” 黃柔一時語塞。 外面忽然一道閃電,雷雨忽至,隱隱有腳步聲傳來,隔著窗戶,隱約能看到一隊提著燈籠的侍衛越走越近。 黃柔臉色驟變,李楠一把抱起媳婦,用身體擋住媳婦的臉,撂下一句——‘若是再敢對我媳婦無禮,必要弄死你’,話雖狠,可語氣卻有點虛,說完就趕緊邁開大步,轉瞬間消失在雨中。 外面很快嘈雜聲四起。 “世子,世子你怎么樣?” “有刺客!” 外面烏泱泱地涌進來七八個侍衛。 院子里人人點火把,燈火通明。 好幾個被李楠打暈的侍衛也被救醒,整個湘悅樓都炸了鍋,在京城,湘悅樓也是相當有名的酒樓,每日招待的都是達官貴人。 幸好趙奕身為純王世子,占的是獨門獨院,要不然恐怕更亂。 趙奕一個激靈,瞬間覺自己又能掌控自己的身體,轉頭四顧,心驚rou跳,他現在哪里還顧得上關心剛才跑出去的那一男一女是什么東西,嘴唇抖了抖:“去,去雷音寺,馬上。” 楊玉英輕輕一笑,坐在一片空茫的識海里伸了伸腰,按理說這劇本真挺無聊,但體驗確實不同,以前玩得再虛擬現實,到底還是有虛假感,此次的感覺,那是殊為難得。 天色將暮,日落日山。 趙奕垂頭喪氣地從清壇觀走出來。 沒錯,就是清壇觀,在這之前,他也去過雷音寺了,還見到了雷音寺的明信方丈和陛下的座上賓,明智大師。 兩位大師一點都沒看出他身上有臟東西,而且臟東西還及時控制了他,跟兩位大師聊得頗愉快,甚至還吃到了明智大師親手做的素齋。 然后他就去了清壇觀,清壇觀自比不上雷音寺有名,可也不差了。 他見了觀主,捐了二十兩的功德,吃了一杯香茶。 “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怎么樣?”趙奕咬了咬牙,“我是純王世子,皇家子孫,若讓皇伯父知道你,非請國師施法,讓你魂飛魄散不可,你就不怕?” 楊玉英噗嗤一聲笑了。 趙奕臉色大變,一咬牙從座椅下面取出把匕首:“我,我寧愿死,也不讓你害我父皇,更不能讓你借機害了皇伯父!” 楊玉英一怔,心情稍微好了一丁點。 因著剛剛的經歷,又知道純王世子做得那些混賬事,她一直很討厭這人,此時到覺得,這小子似乎也不至于徹底沒藥可治。 話雖如此,楊玉英卻暫不解釋,只控制著趙奕的手一松,匕首落地。 趙奕:“…” 很快,馬車徐徐行至純王府,趙奕看著自己的身體似模似樣地模仿著自己的神態,沖到純王面前一撇嘴,氣哼哼坐在椅子上。 純王看兒子滿頭大汗,趕緊心疼地給他倒了杯茶:“我兒這是怎的了?哪里不痛快?” “哼,湘悅樓的嬋娟姑娘根本就看不起我,昨天說傾慕夏志明的武功,今天又說仰慕薛才子的才學,氣死人了!” (先前‘趙奕’對黃柔說,夏志明有狀元之才,也不算謊言,只不過是武狀元而已。) 純王趙子正一聽心里就犯了難,口中連連安撫:“那是她沒眼光,我兒多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