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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客上門,張秀沒再隱瞞,就說是鎮上的酒樓過來收菜的,是晗哥兒自己在鎮上找到的客戶。滕煜看什么都稀奇,連羊圈里的三只羊都看得很開心,指著那母羊問:“你養這母羊是為未出生的孩子準備的?”好吧,滕大少爺還知道孩子需要喂奶,哥兒自己有奶水,但遠遠不足夠一個嬰兒的需要的,大戶人家都會有奶么,可鄉下人家他想也知道請不起奶么的,那是喝羊奶?齊掌柜跟在邊上不知說啥好,自家少爺什么時候好奇心這么重了?連人家夫郎生孩子的事也要問,還知不知道鹿夫郎剛喪夫守著孝啊。“這頭母羊都快沒奶了,我孩子還有幾個月才出生呢。”又是一個提醒他的人,鹿晗沒好氣地回道,“那是給我家阿林喝的。”“哦,對,小哥兒還小呢,老齊,你家小孫孫也是喝到三歲的奶吧。”滕煜拍了一記腦門,然后一臉了然地道。齊掌柜捂臉,真不想跟著自家少爺走下去了,少爺關心的問題是不是太多了。鹿晗無語回道:“羊奶養人,什么年紀都可以喝的,我家阿林喝,鄰居家的八歲孩子也在喝,其實齊掌柜這個年紀喝些羊奶也挺不錯的,包你身體好。”“真的?”滕煜居然轉過身問身邊的齊掌柜,卻看到齊掌柜臉皮漲得通紅。齊掌柜氣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得無奈對自家少爺說:“少爺還是去后院看看菜地吧,這摘好菜還要趕著送去酒樓。”鹿晗不明情況,似乎說了惹齊掌柜羞惱的話,摸摸頭就往后院領:“我之前摘得快差不多了,你們也看看菜的品種,有什么我這里沒有的我好補種起來,而且我準備將邊上的地也一起圈起來種菜,以后量會跟上去的。”說著還往后瞧瞧齊掌柜,他到底說了什么不應該說的話?齊掌柜一把年紀了,被一個年輕哥兒這樣打量,真想拿了袖子把自己的臉遮起來,以后甭想見人了。沒想到老實的趙大虎居然會娶了這樣一個哥兒,而且哥兒看神情一點沒有剛剛喪夫的凄涼與傷心,聯想到趙大虎對自家哥兒的形容,齊掌柜都懷疑這對夫夫原來的關系了。滕煜原本還想再待段時間,可齊掌柜卻迫不及待地要走人,滕煜無奈,只得跟鹿晗道別,并且叮囑他盡快擴大種植面積,現在這一院子的菜根本滿足不了他的需要。臨走前還爽快地付了一部分錢,為了讓鹿晗盡快把地買了把菜種起來。鹿晗和張秀一起把人送出院門口,看著他們駕車走遠。他們這一走,對鹿家好奇的村人立刻圍了上來,之前圍在門口的人在看到身穿錦袍一派富貴公子打扮的滕煜后,根本不敢上前打探什么,現在人走了才敢上來問話,心里對那錦袍公子的身份來歷好奇不已,這晗哥兒居然能搭上這樣的人家。“晗哥兒,你真的和鎮上的錦記酒樓做上買賣了?”“你沒看到他們抬上車的那一筐筐菜,這難道還有假?”不用鹿晗回答,就有人替他解釋起來,轉而又陪著笑臉問鹿晗,“晗哥兒,你怎會認識錦記酒樓的人的?看那少爺肯定不是普通人吧,晗哥兒,他們還收不收菜了?我們家的地里也種上菜了,等過一段時間也可以摘了,他們收你多少錢一斤啊?”鹿晗被人擠在中間問個不停,哭笑不得,這算什么?又是打探那滕少爺身份的又是想搭上賣菜的路的,想掙錢的心思他明白,可難不成他會將鋪好的路就這樣讓給別人?他晗哥兒在別人心目中就這樣善良?“仿佛以前大虎送野物的那家酒樓就是錦記吧,晗哥兒,這是大虎給你留下的路子吧?”有人恍然想起,自以為找到了答案。就是,晗哥兒跟他們一樣生在農村里,雖然識字可也算不得見過世面的,怎可能認識那樣的貴公子。“行了行了,你們也讓讓,別擠著晗哥兒了,這人家要不要菜又不是晗哥兒能作決定的,他也是昨天賣菜時跟人家酒樓談妥的生意,人家那是看中晗哥兒的菜,你們能種出一樣的菜來送到那酒樓去人家肯定也會收。”張秀幫鹿晗擋人,這些人,真是要命,晗哥兒又不是人家掌柜的,能決定得了什么。張秀趕緊地護著鹿晗回院子,這些人真是讓人吃不消,也不看看晗哥兒什么情況。“這秀哥兒也是,不過是問幾句話罷了,他跟晗哥兒要好,我們又不會搶了他的財路。”有人沒有打探出想要的消息后不免嘀咕道。“那也要看有沒有這手藝呢,你們能像晗哥兒一樣那樣冷的天就把菜種出來?”有人公道地說了句話。&&&吳亦凡天沒亮就把余暮送去了鎮上,在那里可以買到馬匹前去定州府。他借了里正家的大青騾,來回腳程快,回到村里時正好和剛離開的滕煜一行撞個正面。老遠的,吳亦凡就看到這停在晗哥兒家院前的馬車,又從晗哥兒家門口離開,吳亦凡的眉頭就皺了一下,來的是什么人?吳大山這個嘴巴鋸葫蘆的,不止沒有對自家哥兒說余暮千總的事,同樣也沒將張秀告訴他晗哥兒跟鎮上酒樓做買賣的事說出去,所以吳亦凡并不知道這是酒樓一大早過來拉菜的馬車。滕煜沒再將簾子拉上正往外看風景呢,路窄兩輛車迎面碰上勉強可以擠過去,當滕煜在自家馬車通過后抬起頭向對面的駕車漢子看過去時,那冷厲的目光和渾身的煞氣讓他冷不丁地在這漸暖的天氣中打了個寒顫,再看過去時,那人似乎也只比旁人多了份彪悍驍勇之氣,可心下仍舊起了警惕,擦肩而過時抱拳向對方打了個招呼。回頭望著大青騾駛進村里,滕煜無法忘記剛剛的感覺,問齊掌柜:“這村里怎會出了這樣一號人物?根本不像村里的漢子,反而……像是戰場上下來的人。”這是因為滕煜身邊就有這樣的人,他走南闖北身邊也需要保護的人,而那些人都不及這人身上的煞氣重。齊掌柜雖沒滕煜的感覺深刻,但也看得出那人不是普通的鄉下漢子,猜疑道:“莫不是服過兵役后回來的漢子。”這答案卻得不到滕煜的認同,他對那人的感覺,是剛殺過人才從戰場上下來的,至于服兵役回來的那批人,他是知道回來的時間的,根本對不上。“回去讓人打探一下吧。”“好的,少爺。”齊掌柜也不多問,本來就讓人打探鹿夫郎的情況,現在不過是順帶多一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