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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方祇被擦得舒服,也有些慨嘆。他好像這輩子頭一回被人這么照顧。 接著他猛地清醒過來,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白墨低著頭,正忙著幫他把沉重的外褲往下拽,根本沒意識到岳方祇已經醒了。 岳方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沒有吭聲。 他就一直看著白墨苦惱又費力地在那兒忙活。最后白墨終于把外褲帶著毛褲一起拽下去了,結果秋褲也跟著出溜下去了。 岳方祇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那個鼓鼓囊囊的地方恬不知恥地膨脹了起來。 白墨想把秋褲給岳方祇拽上去,結果正好和那包東西打了個照面。 他呆了呆,臉紅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墨抿住嘴唇,慢慢把腰彎下了。 不會看錯的。岳方祇的心猛地跳了起來。白墨居然也…… 白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有些無措地低著頭。他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了,腿也不安地并到了一塊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對岳方祇伸出手——這次是要來幫岳方祇脫外套了。 岳方祇來不及裝睡,正好和白墨成了個大眼兒瞪小眼兒。 白墨受驚般跳了起來,似乎想往外跑,可腿腳又不聽使喚。結果就那么在平地上狠狠地絆了一跤。 岳方祇在他摔倒之前,地把人撈住了。 兩個人一同跌回到床上。岳方祇恰好把白墨抱了個滿懷。 他知道自己該撒手,可是白墨身上仿佛抹了502膠水,岳方祇的手怎么也拿不下來。兩個人緊緊抵在一起,熱乎乎地讓人發(fā)暈。 岳方祇的腦子似乎死機了。他本能地蹭了蹭,然后低下頭,親在了白墨的額頭上。 白墨一直愣愣地被他抱著,連那個吻落下時,也沒有動彈。 他們長久地維持著那個姿勢,直到岳方祇的血終于慢慢涼了下去。 完犢子了。岳方祇想,我他娘的剛才干什么了? 他想坐起來,但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點兒不聽使喚。就在這猶疑的片刻,他感到自己的手被小心翼翼地握住了。 白墨的頭幾乎埋進了胸口,露在外頭的所有皮膚都是通紅一片。他在岳方祇懷里,像怕冷一樣輕輕顫抖。 岳方祇下意識地再次抱住了他。 懷里的人被壓到,發(fā)出了細弱的呻吟。 岳方祇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上了白墨的嘴唇。 第24章 反正糊里糊涂就那么來了一回。最后衣服褲子上弄得到處都是。 白墨似乎完全傻了。岳方祇呢?按說那股勁兒過去,腦子該清醒了。結果他被白墨的呻吟勾得找不著北,居然一不做二不休地去剝白墨的衣裳。 這時候白墨終于如夢初醒,他推開了岳方祇的手。連滾帶爬地跑到地板上去了。 兩個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對望。白墨臉上的紅慢慢消失了。沒等岳方祇琢磨清楚他的表情,他就踢里踏拉地跑掉了。 北屋的門鎖啪嗒一聲輕響。 岳方祇看著被滾得皺巴巴一團的床單,還有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精神起來的大兄弟,懊惱地把臉埋進了手心。 他緩了一會兒,覺得冷靜下來了,才穿好褲子去敲白墨的門。 白墨房間里靜悄悄的。岳方祇敲了好半天,有點兒著急起來:“你……你沒事兒吧?”他口舌打結,也不知道能說什么,只得垂頭喪氣道:“那啥……哥喝了點兒酒,你……你別往心里去……” 結果門那邊有個很輕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沒事兒……” 岳方祇的心又開始蹦跶……白墨就在門后頭呢!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開始沒話找話:“你……你吃飯了么?” 白墨嗯了一聲,似乎有些慌:“我……我睡了!” 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對話一出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把嘴都閉上了。 老長時間過去,岳方祇才憋出來一句:“那你……早點兒睡吧。” 白墨又嗯了一聲。房間里重新安靜下去。 岳方祇摸著自己的腦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后長嘆一聲,下樓干活兒去了。 第二天他清早起來時,北屋的門開著,白墨不見了。岳方祇有點兒慌,匆匆忙忙跑到街口,結果遠遠看見白墨在理發(fā)店里拖地板。 他的心落了回去。可是思緒卻亂糟糟地糾結成了一團。 一會兒想著,大清早四點鐘拖地板,真夠行的。一會兒又懊惱,昨天自己是怎么了?結果最后,所有的念頭又轉到那短暫的片刻上去。 那點兒玩意兒被岳方祇翻來覆去掰碎了咂摸。咂摸得渾身發(fā)熱,腦子也熱。末了實在熬不住,他去沖了一會兒涼水。 冷水冰得人一激靈,岳方祇突然想起了白墨握上來的手。 那是什么意思? 后來又把自己推開了。那又是什么意思? 最后心情一如即往地沮喪下去。說好了克制,結果克制來克制去還是沒克制住,到底把人家給拐帶歪了。 岳方祇是真鬧心。他本來是個心寬的人,現在突然成了個小心眼兒——一天到晚止不住地鉆牛角尖,自己都把自己給磨嘰煩了。 照這么下去我看我也快成精神病了,岳方祇心想。他抹掉臉上的水。下定了決心——得想個法子跳出這個圈兒。 朋友里離他最近的就是老富。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決定去把這個事兒向老富坦白——憋在心里太難受了。 老富早就看出他不對來了,見岳方祇主動找過來,給他上了一壺茶——這是準備好了側耳傾聽,促膝長談的意思。 結果左等右等,不見岳方祇開口,于是感慨道:“唉,要么說近朱者赤呢。你撿的那個不愛吱聲,現在把你也帶得不愛吱聲了……你得說話啊,你不說話老哥哥我怎么幫你呢?” 見岳方祇那副臊眉搭眼的樣子,他忽然猥瑣地笑了一聲:“怎么著,和人家姑娘有眉目了?” 岳方祇幽幽嘆了口氣。 老富大驚失色:“你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 岳方祇氣了個倒仰:“我是那種人么!”他舔了舔嘴唇,聲音小了下去:“可能比那個還麻煩……” 老富被他這種吞吞吐吐的講話方式勾的抓耳撓腮:“你能不能痛快點兒,有事兒就說啊!” 岳方祇深吸一口氣:“我和白墨睡了。”說完感覺這個描述不太準確,因為雖然親了摸了,好像還沒到“睡”的地步…… 可沒等他想好怎么糾正自己的說法,就聽老富倒吸一口冷氣,聲如響雷:“什么玩意兒?!跟誰?!” 岳方祇皺起眉頭:“你小聲點兒!” 老富的表情就像有人剛剛在他喉嚨里塞了個雞蛋。 看到他這樣,岳方祇不知怎么,胸中反倒涌起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豪氣來:“反